徐闫看着口供未回头,翻到了其中一张挑了挑眉:“钱七哪位?”
“师爷,钱七的腿出了点事不方便,但是给您带证人来了。”小捕快说到,然后被指明的证人就上前几步,来到了徐闫的跟前。
“启禀徐师爷小的是钱七的证人王三。”
“小的是刘文。”
“说说昨晚子时,你们正和钱七在干什么。”
“小的是全圣赌庄的老板,钱七在赌庄欠了不少债到期了,昨晚去要债,结果钱七赖着不给就一直耗到了子时。”刘文解释到。
“刘老板去要债,是我带的路。”王二接着说到。
徐闫听了摆摆手,示意下一个。
“鄙人姓高,单字彪,是个走马的商人。”一个魁梧的男人站到了徐闫的跟前,“昨晚子时在春风院,付二娘的房里过的夜。”
徐闫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看了看口供,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不见付二娘口供?”
“师爷……咳咳…你有所不知啊,那地方小人怕进去出不来,而且付二娘是有名的泼辣,像我们这种货色就算是奉公办事她也不买账呀!”小捕快说到,笑得有点尴尬。
“进去出不来?鬼门关么?”白了某人一眼,徐闫站了起来,肖子卫紧随其后。
走到半路,突然想起了什么,徐闫拿着口供回头看了在场的几人一眼:“命案没有查清之前,劳烦各位不要出城!”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肖子卫跟在他身后小声说到:“高彪会武。”
“派人去查查来历,毕竟走马的商人多少有点黑,而且他前几天还因为货物的事情和于老板发生了冲突。”
“凶手是他?”
“难说。”徐闫将口供折叠,然后上了马车,“其实你也发现了,厨房里留下几个脚印的人都不会武吧?”
肖子卫点头,“的确如此。”
“我在锅灶旁边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烟筒长年累积油烟硬化的碎块。”
“凶手是从烟筒进来的可能性不大,太小了。”
“只是可能而已又不是绝对。”徐闫闭上了眼睛靠在一旁。
“师爷,回衙门还是去哪?”外面车夫开口问到。
“不,去春风院。”
肖子卫沉默着看了他一眼。
马夫闻言,淡定的往春风院里赶去。
突然想起了什么,肖子卫问到:“厨房的脚印一共有四个人,除去于贵本人就剩三个,而你却问了两个,为什么不问傅余?”
徐闫明面上是闭目养神,其实是在脑海里分析着这个案子,听到肖子卫的问题他就睁开了眼睛,“知道为什么这么明显的问题,我在问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反应,而到了你这里你才问吗?”
“因为傅余是发现于贵尸体的人,所以现场出现他的脚印,并不奇怪。”
“聪明,但是嘛……”徐闫不明意味的笑了笑,摇着手中的扇子,“有一个很可疑的事情你有没有注意到?”
“什么?”
“厨房里,傅师傅的脚印只有一个。”
肖子卫沉默,徐闫继续说到:“通常情况,一般发现一个人躺在哪里不省人事的时候,你第一步会怎么做?”
“走过去探鼻息,看看人是否活着。”
“门槛离于老板躺着的地方可不近,没三步是探不到他鼻息的,可是傅师傅的脚印却只有一个,而且是右脚,我这么说,你能猜想到什么?”
肖子卫再次沉默,徐闫又道:“总不会是傅师傅刚踏出一步,没摸到于老板鼻息,他就知道于老板死了吧?”顿了顿,“所有人都以为傅师傅的脚印是早上留下的,可谁会想到他的脚印是昨晚的。”
“可他不是凶手。”肖子卫说到,这个他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