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书白点了点头，“对啊。”
早晨露水重，采摘栀子花让他的腿沾了寒意，那只受过伤的腿刺痛入骨，柯书白疼得脸色苍白。
叶归晚就像没有看见一样，“那是因为什么？”
柯书白笑：“你的问题太多了，晚晚。”
能因为什么，当年报道柯书白的报道就是谈子悦的父亲撰稿。
少年科学家的实验，是进步还是杀戮？
多么醒目的标题，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坏人，是准备做坏事，会草菅人命。
他的辩解没人听。
当柯书白躺在血泊中，感受着自己的腿慢慢失去知觉，从那时柯书白终于下定了决心。
你们不是觉得我是坏人，做坏事，草菅人命吗？
那我就做坏人，做坏事，草菅人命。
谈家和苏沉舟相比，就如同蚍蜉，是柯书白第一个解决的对象。
柯书白先逮住了落单的谈子涵。
然后利用谈子涵威胁谈家父母，逼得谈家父母跳楼身亡。
可是柯书白还觉得不够，他在谈子涵的身上做着各种各样的实验，但是始终留着谈子涵的一条命。
一箭毙命对于敌人太过于善良，柯书白觉得自己对谈子悦的父母太过于善良，难消他心头之恨，所以对于谈子涵，柯书白要钝刀割肉让谈子涵受尽折磨。
而谈子悦完全是漏网之鱼，不过，看她这些年一直在找谈子涵，显然过得也不怎么愉快。
谈子涵实际上是第一批影子剩余的残次品。
其他残次品不是被柯书白解决，就是自然死亡。
残次品因为多次实验，内里早就是千疮百孔，寿命不会太长，只有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谈子涵早就停止了生长，她的死期也不会太久。
也许明天，也许明年。
之前，柯书白为了让十七能够帮助叶归晚好好照顾叶商陆，给十七研发了抑制剂，这个可以延长她内脏的衰竭速度。
现在谈子悦赫尔王浩一以为自己做了好人，把十七带出了别墅，带离了柯书白的身边，只是让谈子涵死得更快一点。
叶归晚知道柯书白不会那么容易就跟她坦白，于是换了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那么对十七？”
一想到十七腕上的伤口，叶归晚就觉得柯书白可怕，那么深的伤口，十七该有多疼啊。
柯书白不允许自己的实验不完美，之前之所以留下十七只是因为叶归晚需要。
可是叶归晚越来越多的时间去和苏沉舟在一起，对这个家不闻不问。
既然叶归晚不再需要，那还留着干什么呢？
柯书白想不到十七还有什么作用，没用的人就销毁就好。
柯书白本来想将十七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但是他知道自己即将和苏沉舟对垒，叶归晚不可避免地会看见他真正的面目。
迟早都要看见，与其到时候叶归晚害怕到不行，还不如现在给叶归晚打一下预防针。
柯书白是故意把十七留在别墅，故意想让叶归晚看见。
让叶归晚看见是柯书白的计划之中，但是谈子悦和王浩一却是叶归晚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