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心转意?”我轻轻地念着这四个字,脑海中,都是与林深从前的甜蜜时光。
原来,即便他如此伤我,我还是希望,能够和他回到从前。
被佣人推入房间时,我浑身发抖。
回到不愉快的现场,想起昨晚的残忍记忆,我便开始惊慌失措。
“离开!推我离开!”我神经质般尖叫起来。
虽然佣人已经收拾过房间,清理过地板,但我不可能忘记,他昨晚是如何对待我的。
更让我羞愧的是,因为我喝下了不同寻常的酒,竟然对此毫无抵抗之力。
这样的记忆,我一生都不愿意想起,只想将它封存到心底处。
张姨见我反应如此激烈,也是慌了手脚。
“太太,怎么了?你脸色为什么这样苍白?”
她边将我推出主卧,便软语询问道。
“你别问了!我不想说!”我哭了起来。
残忍的事情,我不想再次提起。
张姨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无奈地摇摇头。
她推着我在走廊上徘徊,轻声询问我的意见。
“不去房间,那在阳台看看花?”
“不用了,我没心情看花,推我回客房休息吧!”我疲惫地说。
“客房是留给贵客住的,你没有资格去!”
阴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和声音一起出现的,还有林深和乔若甜。
“这么快就恩爱完了?林先生是身体不好了吗?”
我激怒攻心,出口便如此刻薄起来。
“我身体好不好,你不是已经很了解了吗?还要再次亲自检查吗?宝贝!”
他的声音让我听得毛骨悚然!我真后悔说出了刺激他的话来。
这个疯子,又不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了。
正恐惧的时候,他已经将我抱了起来,返回房间。
“林深,你放开我!我不要回房间!”我尖叫起来。
林深只是冷笑一声:“刚才不是还挺嘴硬的吗,现在就这点出息?你不觉得丢人?”
他说着,已经快步跨进了房间,将我扔到沙发上。
痛苦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
“林深,你别这么对我!”我开始求他,声音也不再那么强硬。
这时,林若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了进来。
“姐姐,你装什么纯呢?都是打过三次孩子的人了,你还怕阿深对你怎么样?”
她见缝插针地对我冷嘲热讽,还“啪”的一声,扔出了我所谓的就医病历!
我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病历上都写着我的名字,贴着我的照片,还显示着我不同年龄的三次就医记录。
这个女人够狠的!准备得这么充分,想必她为了陷害我,早已经埋好了长线!
“乔若初,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林深瞥了一眼所谓的“就医病历单”,向我投来能杀死人一般的凶狠目光。
“你信她还是信我?”我抖着声音问道。
他揪起了我的衣领,满脸的鄙弃。
“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我相信?”
说完,他狠狠地将我扔到了一边。
我的头撞到了床栏上,额上还没有完全的愈合的伤疤又再次裂开,流下血来。
我捂着流血的额头,冷笑了一声。
“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再问?”
说着,我又指了指一脸得意地看热闹的乔若甜。
“她既然要陷害我,又怎么会没有理由?我也是算是明白了,你们是一伙的,呵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呵呵呵!”
看透了这一切,我也不打算辩解了,只是凄惨地笑。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认不认?”
林深说着,怒气冲冲地拍了拍桌子上的“就医病历”。
我的心再次冷了下去。
他昨晚明明就发现我是头一次和男人发生关系。
如果这么明显的证据,都不能证明我的清白,我又能说什么自证其清呢?
一把将那份造假的病例撕了个粉碎,扬洒在空中。
我愤然开口:“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认!不信任我的人,也不值得我花费心思去解释!”
“姐姐,你怎么把病历撕了?是心虚了么?”乔若甜冷笑。
“你没有资格叫我姐姐!”我扬起手,就想给这碧池一巴掌。
只是,一只大手稳稳地抓住了我的小手,让我动弹不得。
不用想,又是林深!
“呵呵!正宫打小三,丈夫维护小三,还真是狗血呢!”我又是一阵冷笑。
他们……果然恩爱。
“正宫?呵呵!乔若初,请你照照镜子好吗?你还有脸吗?
阿深明明是我的,我们从小就相爱了,是你千方百计迷惑他,才做了他的名义上的太太!”
乔若甜说着,得意地搂住林深的手。
林深并没有说什么,但也没有推开她,看来是默认她这么做了。
他的性格我了解,他向来高冷骄傲,又有洁癖,不喜欢的女人,是不允许对方靠近的。
如今允许乔若甜如此贴近他,看来是爱惨她了。
原来,这五年来,他对我所谓的爱,都只是一个笑话,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他爱的,一直都是她。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越发凄楚,一心只求解脱。
“既然你们如此恩爱,就把我这林太太的位置让给你好了!祝你们天长地久,不孕不育,儿女成群!”
我要咬牙切齿地对林若甜道。
闻言,林深已经在一旁黑了脸。
林若甜则忽略后面难听话,一脸的得意和欣喜。
“姐姐,做人还是像你一样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既然阿深不爱你,离开他就是明智的选择,我祝福你的下一段感情更幸福!”
说着,她拿出已经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让我签字。
我想着这事情应该是林深委托她如此做了,心里虽有不甘和痛苦,但也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借着离婚的机会逃脱林深的魔掌,未尝不是好事。
于是,我拿过笔,准备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只是,我还没有动笔,笔就被怒气冲冲的林深夺了过去,折成了两截扔在地上!
“离婚?我同意了吗?”他质问道。
“怎么?离婚不是你姘头和你商量好的结果吗?”我冷笑着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