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甜对林深的反应也是始料未及,她惊讶地看着他。
“阿深,你既然不喜欢她,何必把她留在家里膈应自己呢?反正已经毁了她双腿,够她痛苦一生的了!”
“我的事情轮不到任何人来管!即便是你,也不可以!”他甩开她的手,冷斥了一声。
我冷然一笑:“看来,你们的感情也不是坚不可摧!到底离不离婚,你们要商量到什么时候?”
此刻,我的内心是复杂的,一边渴望林深同意离婚,让我彻底解决。
一边又为他们的内斗关系感到开心,不希望他们那么恩爱。
乔若甜的脸上略过一丝委屈,很快又装出乖巧懂事的模样。
她是个会看眼色的人,吞下不甘,用讨好的笑对林深曲意逢迎。
“阿深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不会忤逆他的。不过,你也不要得意,他留你在林家,只是为了折磨你罢了,希望你能识相点!”
她对我说这话时,眼中依然掩饰不住得意。
被男人护着的女人,到底是有底气的。
我被激怒了,故意拿话恶心她。
“好妹妹,你让我怎么识相呢?你的好情郎一回家就将我扔进卧室做羞羞的事情,我能怎么办呢?
把卧室让给你们俩做?可惜他不愿意让我睡客房。还是你识相点吧!毕竟你只是个外人!”
这种话说得我自己都想吐,不过,看到乔若甜和林深那同时气绿的脸,我便觉得出了一口气!
乔若甜憋不住怒气,指着我破口大骂。
“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出去!别占深哥哥的床!这个位置本该是我的!”
说着,她将扯上轮椅,然后将轮椅粗鲁地往门口用力一推。
轮椅在暴力的作用下失去了控制,横冲直撞地往墙壁那边撞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我惊叫一声,我双手抓住了轮椅的扶手。
但终究抵不过力的作用,手从扶手上滑开,整个身体偏离了轮椅,头就要往前面的墙壁上撞去!
“完了!”我心里暗叫不好,闭上眼睛等着脑袋开花的悲惨结局。
然而,过了几秒,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我的头撞到了一堵肉墙上,鼻息里传来熟悉的古龙水香味。
抬起头,便迎上了林深那张冷脸。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在那么短暂的时间内冲到我和那赌墙中间,将我的手紧紧地压在轮椅上,以肉身挡住我的头。
我被他禁锢在一方狭窄的空间里,鼻息间呼吸相闻,昔日热恋的亲密时光在脑海中重现。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微微发烧,心跳也在加速。
不用看,我的脸是红的。
在那一瞬间,我对他不止有感动,还有心动。
“乔若初!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又在勾引我的深哥哥!”
一声冷斥,忽然让我回过神来。
乔若甜已经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举起手就要打我。
我的双手被林深按压在轮椅上,根本腾不出空来抵抗她的耳光。
看她那来势汹汹样子,我知道,这一记耳光,不会轻了。
然而,令我惊讶的是,那一记耳光并没有落下来。
因为,林深已经藤出一只手来,将她的手甩开。
因为他的力气太大,她连带摔到地上。
“为什么?深哥哥?”她惊愕道,脸上已经涌出委屈的泪水。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触动。
不过如今,我早已经看清,她这副美丽可怜的外表之下,包藏着一颗怎样恶毒的心。
因此,我只感到微微的爽快。
“出去!”林深只是对她冷喝了一声,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解释。
他这个人,向来如此。
什么事情都不喜欢解释,让人去猜他的心思。
乔若甜委屈地说了一声:“深哥哥,那我出去了,在客房等你。”
说完,边擦眼泪,边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背影甚是楚楚可怜。
林深的目光在背影上一掠而过,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怎么?还不追出去?不心疼吗?不担心你的姘头受委屈吗?”我出声冷嘲道。
“你在吃醋?”他反问了一句。
我的脸上一热,气息都变得不稳当起来。
我真是恨死了自己这下意识的反应,为什么他如此待我,我仍然在乎他?
“你想多了!别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我咬牙切齿地否认道。
想到自己残疾的双腿,还有身上那难以言说的隐痛,都拜这个男人所赐,我不由得对他恨之入骨!
他到底对我有多深的仇恨,才会如此待我?
“宝贝,你一点也不乖,应该是我对你做的事情还太少,所以,你欠调教!”
他说话的语气很是温柔,但我分明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威胁。
身上的鸡皮疙瘩尽起,我下意识地推开他:“混蛋!别碰我!”
然而,抵抗只是徒劳的。
他轻而易举地将我扔到了床上,又是一番蹂躏。
然而,这次与上次的刻意伤害并不同。
他待我温柔了许多,让我无端平添了些许幻想。
在他心满意足地要离开时,我忽然抓住了他的手。
“林深,你还是在乎我的吧?告诉我,前两天的事情都是误会!我会原谅你的。”
我神差鬼使的,就对他说出了这样毫无原则的话来。
说完之后,我都想打自己一巴掌!
然而,我这般低声下气,并没有换得他的温柔。
他一把甩开我的手,冷声道:“原谅我?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他的眼神中忽然带着仇恨的火焰,让我震惊不已。
这个男人心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幽深秘密?
“深深,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明明是在乎我的……”
我想用温柔,平息他眼中的火焰。
我以为,放下莫名而来的冲突,我们就会回到从前。
然而,林深看我的目光越来越冷。
“蠢女人,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看清楚吗?玩弄一个女人最高的境界,
那就是不断地给她希望,又不断地让她绝望,最终从精神上废掉她!”
他说着,狰狞地笑了一声,绝情地离开。
我绝望地趴在床上,再次哭成了落水狗一般狼狈,全身的衣物被泪水和汗水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