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奉劝高大人,在武枪弄棍的时候也要多读书。”夜白敲敲脑子:“丰富下自己的脑子,这猴子之所以性情暴躁是因为你们捉了它,要伤害它。”
“如果有朝一日高大人也被人抓起来吃脑袋,哀家想高大人定比这只猴子还要暴躁。”
“大家看看这只猴子在哀家跟前乖顺的很,它通人性,知道谁是人谁是畜生。”
猴子主动拉起夜白的手,大眼生生的。
高斌几乎气吐血,转而继续攻击她:“太后浪费食物,此举不配做太后。”
夜白呵笑:“那些肉和彩色菌类菇类放在一起是会中毒的,人如果一旦吃了,便会中毒,便会死亡,哀家这是在解救大家。”
“太后真是无稽之谈。”
“哀家查阅古书,墨水比高大人多。”
“太后若是不吃这些美味佳肴大可以捐献给百姓们,浪费就是不对。”高斌挑事。
外头的百姓们眼巴巴的看着那些香喷喷的美味佳肴也心生了怨怼。
“凭什么丢了啊。”
“还不如给我们。”
“你们富贵能经常吃到这些,但是我们吃不到啊。”
“就是,不行,不能白白的丢掉。”
有的野蛮的百姓们直接冲了进来,冲向还未来得及清扫的饭桌上,大吃二喝起来。
夜白瞪大眼睛:“拦住他们,不要吃。”
但是,根本拦不住,那些东西已经入腹大半。
夜白的心都凉了,眼皮突突的跳。
再转身看,高斌早已跑的不见踪影,只剩高夫人哭鸡鸟嚎的。
夜白让人把猴子放生,打算记载那些吃过美味佳肴的百姓们姓名住址等等,但他们以为要赔钱,跑的比谁都快。
夜白十分头疼。
她回宫后便同景辞说了这件事,让景辞动用力量找出来是谁吃了那些东西。
景辞见她如此认真的样子便答应了。
当天晚上,夜白做了个噩梦,梦到京城的人因为吃那些东西全部中毒了,而且是一种很奇怪的毒。
她满头大汗,低声尖叫。
“太后您怎的了?”
夜白抹了汗摇摇头:“没事只是做噩梦了。”
看了眼天色,夜白利索的行动起来朝景辞的宫殿奔去,幺公公怎的都拦不住。
闯入了内殿,夜白没想到景辞竟然有裸睡的习惯。
“哀家是走还是不走啊?这……场面难得一见啊。”夜白瞪圆了眼睛。
景辞迷糊中便觉火辣视线在身上,睁开眼便对上一双色眯眯的眸。
他立刻把自己卷入了被子之中,俊脸涨红:“太后这是打算效仿采花贼?”
“皇儿此言差矣,你我之间早已坦诚相见,何必害羞。”
“那日汤泉无比黑暗,太后竟也能看清。”景辞讥讽:“太后好眼力。”
夜白摸着下巴:“不不不,那个时候看不清楚,这不得趁着现在补回来么。”
“滚出去!”景辞受不了她的虎狼之词。
“让哀家滚出去可以。”夜白非但不滚,还一步步朝景辞走去:“不过嘛,皇上得答应哀家一个要求。”
“朕若是不答应呢?”笑话,他怎是轻易妥协之人。
“那……”夜白背过去的手忽然伸出来,拿出剪子咔嚓:“就别怪哀家手下无情了。”
“月黑风高,皇上兽。性大发,对哀家意图不轨,被哀家断了……”
景辞凉意袭来:“够了!”
“说。”
夜白收了剪子:“不知皇上可否寻到了那日吃东西的人?”
“恩。”
“皇上果然雷厉风行,佩服。”
“继续说。”
“宫中是否有解毒的高手?宫中若是没有,宫外也行。”
“宫中有一元老。”
“带哀家去见。”
“为何?”
“早些做准备。”
“他已告老还乡。”
“啊?那哀家把人请回来。”
“无人知道他在哪儿?唯有他儿子知道。”
“他儿子呢?”
“乃是朝廷的太医院院首。”
“还请皇上明日一劝。”夜白双手抱拳。
景辞沉默了片刻答应了。
直觉告诉他,夜白不会胡来。
天儿没一会儿就亮了,俩人儿用过膳后景辞便上了朝。
他在朝廷提起了这件事,遭到了朝臣们的反对,尤其是太医院院首孙太医:“皇上,微臣的父亲已经年迈,皇上竟为了太后的荒唐之言要让老父亲归朝,恕微臣不能这样做。”
“对,皇上为何要听信太后之言。”
“皇上,太后乃是女子,女子本该无才便是德,可太后却频频冒头,这乃是错啊。”
“请皇上三思,不要听信太后的胡言乱语。”
他们叽里呱啦的话被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
“还没有证实便説哀家的话是荒唐的,哀家看你们才是荒唐的。”门口,夜白落落大方朝里走来。
“太后怎能踏入上朝大殿?”
“简直岂有此理!”
夜白看向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人:“敢问你们是不是人类?”
那大臣满脑袋问号:“自然是。”
夜白哈的一笑:“既然你也是人,我也是人,哀家为何不能过来?”
大臣:……
她已站在正中央:“哀家并非胡闹,不出七日,京城定会大批量的中毒,我们如果早有准备,相信这次过的不会太辛苦,如果大家太过倔强,不听哀家的,那么……你们将是自食其果。”
太医院院首冷笑:“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下官乃是太医院院首,医术高明,微臣怎的不知京城将来会有中毒事件发生。”
“太后莫非是在诅咒大金国?”
“就是。”
夜白冷眼横他:“你太自以为是了,哀家觉得你比你父亲差远了。”
“你……”
夜白抱着手臂:“你把你父亲的地址告诉哀家,哀家亲自去请。”
据她所知,这位老太医十分厉害。
“呵,下官为何要告诉太后?况且,就算下官告知了太后,太后也不会把家父请来的,家父十分理智,绝对不会跟着太后瞎胡闹的。”院首笃定道。
夜白挠挠眉梢:“孙院首,话不要说的太满,这样吧,我们不妨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如果哀家请来了你父亲,你便让贤,将院首之位让出来,老老实实做你的普通太医罢了。”
“如果哀家请不来你父亲,那么……”夜白正经道:“哀家便去寺庙长伴青灯古佛,像佛祖认错,如何啊?”
孙院首脸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