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没有，你要的话，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顺便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秦怀玉懒洋洋地起床洗漱，拿着柳枝沾盐水，清理着牙齿。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程处亮聊着天，而程处亮根本没那心情，只是敷衍着应答。
完全没有听懂，秦怀玉说的什么。
一下夸他那个朋友，脑子灵活，机敏过人，一下又自言自语吐槽觉得柳枝沾盐水的洗漱麻烦。
然后告诉他，他看过那个朋友用一个新奇的东西刷牙，很是有趣好用的样子。
就这样懒懒散散的秦怀玉被程处亮出门，殷国公府大早上就有贵客登门。
秦川这会儿正要去上书房，就被这两个家伙堵在了门口。
“怎么了？你要和我去上课吗？出炉回造？”秦川见秦怀玉上门，调侃着开口。
秦怀玉大手一挥：“不去不去，我君子六礼次次都是头彩，和那些王公贵子们上课很是无趣。”
“我是被他拖着来的，他想要喝酒，我的都送完了，找你讨要。”秦川这一身出门上班的装束自然是没有带酒的。
转头一看，阿斌身上正挂着酒壶呢，就伸手从他身上拽了下来：“这个给你。”
秦川手快，阿斌没有防备，连护食的手都没有伸出去，他也只好皱眉，假装不在意，但是目光还是紧紧跟着酒壶。
“等下回来给你再装两壶。”秦川拍了拍阿斌的肩膀。
正说话间，殷利风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你等等我嘛，一起上学，不用套两辆马车。”
话说完，他才刚拉上自己的靴子。
“我去，你小子上学这么积极？”程处亮打开酒壶闻了闻，心满意足，就把酒袋揣怀里了，看见这个殷家小鹌鹑这么喜欢上学也是新鲜事。
“那我这个大外甥先生教的东西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可有意思，我保证你们也不知道。”殷利锋说得头头是道神神秘秘
还真勾起了秦怀玉和程处亮的兴趣。
……
“他在说什么？什么摩擦力？什么重力？”程处亮推了推一旁的秦怀玉小声问到。
现在他们两个真的就坐在了上书房的最后一排，听起了秦川的那个什么科学课。
因为前一些时日秦川已经在上书房讲过一些基础的理论概念，所以半路插 进课堂看热闹的两人，其实听得一知半解。
此刻秦川正在用小球和斜面的实验来解释重力和斜面的作用力，让学生们亲自观察和体验物体的运动规律。
大家都觉得新奇，台下的人都听得入迷。
程处亮也慢慢懂了一些，但是转念一想，觉得他说的这些东西离他的日常生活太遥远了。
便忍不住发问：“这些科学知识与打仗、治理国家似乎都没有直接关系，学这些有什么用？”
毕竟，他们身处唐朝，打仗和日常生活才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
他这问题一出，课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随即是一阵激烈的讨论，大家如醍醐灌顶一般，也开始奇怪了起来：“对啊，这些好像都无用啊。”
随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川脸上，秦川知道现在说什么可以培养人们对信息的辨别能力，学会质疑和独立思考，可以激发大家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等等空话，都没有办法说服他们。
秦川双手抱胸，在大家议论稍微小声一点的时候，轻轻开口：“这些科学有什么用，我现在还说不好。”
听了这话，全场哗然。
“那你还教我们这些无用的东西做什么。”小孩子总是听话听半截听风就是雨。
“你这不就是浪费我们的时间么！”
“就是，就是。”
底下附和声不绝于耳，但是秦川不急不躁，只是轻轻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别着急啊，我还没有说完。”
“我说，我现在说不好，是因为这个问题要你们去发现答案。”说完他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指了指程处亮。
“比如我脑袋里的科学知识，现在做成了一些东西，而那个东西正在他怀里。”
程处亮下意识摸了下胸口，摸到了早上在殷国公府，秦川给他的酒。
“你是说，这东西，是你靠你那什么所谓的科学做出来的？”
“不错。”秦川继续轻点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悠悠开口，“我本来靠我脑袋里的这些知识，我可以继续发明一些你们都不知道，都没有用过的东西。”
“这些东西带给我的财富地位够我活好几辈子，但是我现在把这些基础的学科都告诉你们，是盼望着你们能比我先一步发明出更厉害的东西，开创新的大唐。”
“现在，你们还觉得，我教的东西，无用吗？”秦川这一句话，不怒而威，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程处亮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给了秦川一个下马威，这么想着，连忙拱手行礼：“是在下目光短浅了，还请先生莫怪。”
“这样啊，既然知道错了，那就答应我一个请求呗。”秦川笑着对他开口。
……
上书房课毕，在回殷国公府的马车上，秦怀玉发出一声惊叹：“什么？你让他教武功？”
“小川川，你为啥不选我呢，我的武功你是见过的，剑法飘逸，出神入化。而且，还优美。”
秦川看着这一只花孔雀，一时无语，原来不太熟悉的时候，只是觉得秦怀玉有点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性子。
没有想到，这家伙，比想象中还没有下线：“不是教我，是教那天我救下来的那个孩子。”
见秦怀玉恍然大悟的表情，秦川又补充到：“我怕你带坏他，程小将军就很好，把他教得精壮一些就行。”
秦川想起元录的小瘦胳膊，深以为这个决定很对。
秦怀玉感受到了嫌弃，也不恼，还顺便岔开了话题。
“我刚刚就想要问了，你这马车怎么比，我府里的马车稳当这么多？”秦怀玉习惯了自家马车摇摇晃晃的感觉，坐上秦川的马车突然不晃荡了，还真不习惯。
“你这马车稳当地跑起来和没跑一样。”
秦川白了他一眼：“我是装了减震的装置，但是这马车，也的确停下来了。
几人仔细一听才发觉外面热闹非常。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秦川好奇地掀开车帘，身后也跟着探出了两个看热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