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逗他了,他胆子很小的,你差点把他给吓哭了。”
头顶传来卞星河的声音,脸上挂着看戏的表情。
“他是谁啊?长得好可爱啊,也是你们狐族的人吗?他应该是兔妖吧,这粉嫩嫩的耳朵和兔牙也太可爱了!”
叶灵溪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着躲在后面的小男孩,真的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马上抱在怀里狠狠的揉搓一番,顿时有点怀念自己以前养过的一只英短蓝猫,好久没撸过,感觉手都有些痒痒了。
卞星河摸了下头,有些搞不懂叶灵溪的喜好,解释道:“他叫图木,是具备治愈能力的兔妖,专门负责守护妖兽的救治工作,他当时被人卖到钱德莱拍卖行,被我带了回来。”
说着把图木从身后拉了出来,在他背上推了一把,图木踉跄了两步直接站到了叶灵溪的面前,绝美的笑脸在他眼里放大,灵敏的鼻头蠕动两下,被少女独有的气味吸引,是他有生以来除了胡萝卜之外最喜欢的味道,吸引他忍不住向他靠近,但又怕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腥味令对方不舒服。
“你好啊,我叫叶灵溪。”
看着少女友善的向他伸出手,图木迟疑着想去握住这只白皙修长的手,但又想到什么似的,把手在身上蹭了蹭才小心翼翼地握住对方的指尖,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好,我、我叫、图、图木!”
说完,手就像触电般缩了回来,之间留存的温热让他忍不住羞红了脸,耳朵兴奋的抖动着。
“你的耳朵好可爱,看起来好软呀……”
图木察觉到叶灵溪异常灼热的眼神盯着自己头上的耳朵,从刚才开始她好像对自己的耳朵非常感兴趣,但他们妖族的耳朵属于隐私部位,除了家人不能随便给别人摸,如果摸了的话就代表……喜欢……眼前仙女一样的人喜欢自己吗?
图木因为是一只兔妖,而且还是进化不完全的兔妖,由于父母双亡,所以经常被别的妖族欺负,如果不是有治愈的本领恐怕早就死了。所以从来也没体会到过他人的善意,首领是一个对他伸出援手的人,所以他发誓要好好报答首领大人,现在又从叶灵溪的身上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善意和喜爱,让他心底小鹿乱撞,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如果你、你喜欢的话,可、可以……”
图木蚊子般的声音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卞星河打断。
“好了,图木,你先下去吧。明天再来为脊背翼蜥治疗。”
“是、是,好的首领,我、我先退下来。”说着,图木耷拉着耳朵朝自己的寝室走去。
眼看着唾手可得的兔耳朵就这样远去,叶灵溪的表情也跟着哭丧起来,她猛地站起身,对着卞星河的脸怒吼:“卞星河!你干什么!他都要答应了,我马上就能摸到耳朵了,你干什么把他赶走啊?!”口水都喷到了他脸上。
“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撸过毛绒绒的柔软可爱生物了嘛?!”这里叶灵溪想到的是自家英短猫那该死的爱不释手的肚子。
卞星河硬着头皮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口水,看着眼前气得跳脚的叶灵溪,他把头凑了过去。
叶灵溪一脸懵逼的看了看他的头顶,也没沾东西啊,略显生气的问:“你干嘛?把头凑过来干什么?你是想把你的头送来给我踢么?”
“如果你想摸的话,我的给你摸?”说着,叶灵溪就看见面前的脑袋上冒出了两个红白相间的狐狸耳朵,柔顺的毛就像经过尽心护理似的微微发光,还带着一股清甜的花香,确实看上去比图木的兔耳朵更诱人。
微微抖动的耳朵仿佛在对她说:快摸我啊,快来摸我啊,我很好摸哦……
叶灵溪被蛊惑似的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将手放上去,柔软的耳骨薄如蝉翼,温暖的绒毛在指尖滑过带着一丝搔痒,还不等她细细体会,耳朵的主人就将它收了回去。
“喂,我才摸上去,你怎么就收起来了啊!”叶灵溪不满的抱怨道。
卞星河转过身去,一只手捂着脸,一另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马上就要跳出来了。
真是要命了!比自己想的还要刺-激!差一点就快把持不住了!
妖族的耳朵是最敏感的地方,刚刚那双细嫩柔软的手一摸上去,卞星河就感觉身体像被电流穿过般痉挛了一下,然后心脏便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脑海里炸开了一朵烟花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唯有手指与绒毛摩擦的细碎声响在耳边放大放大。
叶灵溪疑惑的看着他不断抖动的肩膀,以为他在忍着要发火。
心虚的蹭了蹭鼻子,暗自吐槽:不就是摸了下耳朵,至于这么小气嘛?!
“好了,我不摸了还不行嘛,你不要生气了……”叶灵溪可怜巴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卞星河的脸还是很烫,还没从刚刚的悸动中缓过来。
叶灵溪见他一直不理她,更加憋屈了,怎么到最后又变成她来哄他了,谁叫自己心地善良呢!
她弯着身子,把头凑到他的脸下面,惊讶的看到眼前的人眼神慌张脸色泛红,神情透露出不自在,诧异地说:“你、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你不会是生病了吧?”说着把手伸过去想摸一摸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
卞星河偏过头躲开她的手,闷声道:“我没事,你别碰我。”
“哦……”见他故意躲开自己,叶灵溪只好讪讪的收回手,看来他真的很讨厌自己的触碰呢……
叶灵溪顿时更加委屈了,没想都摸一下耳朵也能惹得他不高兴,想到卞星河有可能会讨厌自己,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没控制住自己的手。
“对不起,我不应该摸你的耳朵的,我、我……”叶灵溪支支吾吾半天,一拍脑门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脑袋凑到卞星河的面前,学着他刚刚的语气:“实在不行的话,我的给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