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突然多出来的一对雪白的狐耳,卞星河的愣了一下,犹豫着把手伸过去,但一看到少女认真的表情,他又把手收了回来。
这傻丫头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妖族的习俗,反手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头顶上。
“以后不许随便把耳朵露出来,听到没有!”故意用恶狠狠的声音来吓唬她。
叶灵溪捂着脑门,不满地嘟囔:“你干什么啊!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开心嘛,谁叫你老不高兴来着,而且,明明是你先把耳朵露出来的,还说我……”
看她生气的小表情,卞星河忍住想笑的表情,严肃的说:“还敢顶嘴,忘记我是你师傅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把耳朵露出来,更不可以让别人摸你的耳朵。”我是会吃醋的,但是最后一句他只在心里说。
“为什么啊?我看到很多妖族的耳朵都露在外面啊,为什么我不可以?”叶灵溪不解。
她一开始到这就看到卞星河身边的侍女都有耳朵,还有刚才的图木也把兔耳朵露在外面,为什么她就不行?
卞星河解释道:“因为他们进化不完全。这个世界上妖兽很多,但能成功进化成妖族的人很少,很多也都无法完全进化,唯有通过不断修炼才有可能进化成功。而我们狐族不同,受到远古祖先神兽银狐的庇佑,拥有天生的修练体制,也是完全进化数量最多的种族。”他转头看着天边,继续说:“可是现如今神兽血脉愈发稀有,银狐一脉也好几百年没有出现,除了你父亲白灼之外你是仅存的银狐血脉,比起你父亲百分之三十的神兽血脉,你拥有天生的精纯灵力和百分之八十的神兽血统,这或许就是上神选你的原因。”说到最后的时候,卞星河又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盯着她。
她大致听懂了,但还是有些问题没搞懂,“这就是我被选为神女的原因?可是神女除了拥有神力之外有什么用呢?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变强?”
“上千年来,关于神女的传说从未消失。传说神女是上神的使者,在天地一片混沌黑暗的时候,她带着万古神兽踏入这片大地,用神杖劈开混沌,靠四肢填平疆土,用血脉凝聚山川,将双眼化为日月,才造就了现在的昊世大陆,在她消失之前曾留下一句话。”
卞星河大手一挥,两行字出现在叶灵溪的眼前。
她喃喃的念出来:“神的指引,光与暗;地狱召唤,死与生——”
“没错,在这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神女的踪迹,远古神兽也在千万年的历史长河中渐渐消失。这就是昊世大陆的由来,很多人认为这只是个传说。”卞星河转身看着她,“你之前在夜村见到的搬山族,他们是存活最久的山石精怪,见证了神女开天辟地的场景,他们说的话是不会错的,他们发誓世代侍奉神女,为的就是等待神女再次降临的那一天。”
叶灵溪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不会已经活了很多年的老妖怪了吧?”她有种在看千年老妖的感觉。
说完头上就遭到了一个爆栗,“嗷呜!”叶灵溪惨叫一声。
卞星河白了她一眼,“这些都是白灼告诉我的,他是我的师傅,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替他们保护你。”说完,他的心底突然有些后悔。
叶灵溪愣住了,神情有些暗淡。
“哦。”她轻轻点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原来他保护自己都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她还以——
明白这一切的叶灵溪突然有些莫名的伤感和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但为什么听到他说出来的话还是会想哭呢?
叶灵溪仰起头,故作轻松的笑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你可是帮我了很多呢!”
卞星河刚想伸出去的手握了握又松开,最终还是背到了身后,没有把面前的少女拥入怀中,恐怕这是他不该做的也是不能做的事。
“我会把所有幻术都教给你,等你学会之后我们就出发去找神器。”卞星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叶灵溪眼神坚韧,表情认真的点头,“好的,我会认真学的!”
见她表情恢复如常,卞星河也放下心来。
隐忍对于他来说习以为常,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护她周全,帮助她早日领悟神力。
依照现在的局势,魔族蠢蠢欲动,仙门鱼龙混杂,妖族四分五裂,百姓被魔人骚扰的家破人亡,四处逃散。唯有让神女再次降临昊世,才能阻止这一切,才能让昊世恢复和平。
……
“你要学的第一步,就是用心去感受身边的环境,找出破绽一举击碎。”卞星河的话在耳边重复。
叶灵溪昏昏沉沉的摸了摸脑袋,看到脚边成片的落叶,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被卞星河丢到了迷途森林里。
迷途森林之所以进来就会迷失,那是因为其间布满了大大小小上百个幻境,越靠近森林中心,幻境越密集,幻术也更厉害。卞星河把她扔到森林边界,让她自己从外面走到中心地带,而且还只教了她一遍幻术心法让领悟,美名其曰:“狐族天生自带幻术天赋,不需要学,只需要练。”,听完之后的叶灵溪来不及反抗就被打晕了。
醒来之后的她发现自己蜷缩在一颗苍天古树下,连融镯都被这家伙给拿走了,浑身上下就一把小手上大小的匕首,看着自己身上这一套藏青色男装,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继而发出一声惨叫:“我的胸——!!”。
想到早上卞星河给她拿来一套男装让她换上,美名其曰:“训练方便。”,接着又对她从头到脚施了一套幻术,当时她以为卞星河在教她所以根本没有反抗,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把她变成男的了,连自己胸上的两坨肉都不见了。
想到什么的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的两腿之间,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