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你为什么要救我
油炸橘子2024-07-26 18:343,484

“你可以把画板还给我吗?”

男人很礼貌的询问她。

眼神也很纯粹和无辜。

时颂把画拿了出来,画板丢给他。

“画板还给你可以,画不行,你知不知道没有别人允许,就私自画别人是一种很没礼貌的行为?”

彼时,她对于出现在这的每一个人都竖起防备,所以说出来的话都带刺。

男人却没有生气的意思,还很温柔把画板放好。

站在风中,纯净的眼睛看着她道歉。

“对不起,那我可以经过你的允许,再画一张吗?我想留作纪念。”

“我又不认识你,有什么值得纪念的。”

男人沉吟片刻,反问,“难道一定要认识才可以留作纪念吗,我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你坐在秋千里,像是融入了画里,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风景,我想留下来这样的景色。”

“那要是我拒绝呢。”她像个蛮不讲理的炸毛小女人。

“对你来说这里是风景,可对我来说是囚笼,我是被抓过来的,没有哪个犯人会喜欢监狱。”

男人若有所思了会儿,随机扬起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你不喜欢这里的话,那我带你从这里逃走怎么样?”

这次轮到她愣住了。

时颂心里压不住的激动,又极力克制冷静下来。

“你带我逃?开什么玩笑,你和他们都是一伙儿的,怎么可能放我走。”

“我只是在这工作的,准确的说和他们不是一伙儿。”

时颂将信将疑,“那我也不信,我们之间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救我?”

男人想了想,露出洁白的牙齿笑起来,很俊美贵气。

“因为你和我妻子长得很像。”

“你结婚了?”时颂打量他,看起来不像。

男人没有多说,拎起了画板,只说,“晚上八点钟,我会想办法支开那些人带你离开,信或者不信,都没关系。”

说完这些话,他转身就走了。

时颂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回到秋千的地方荡了一会儿,招手示意那两个女佣过来。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男人?”女佣有些迷茫的相视一眼,“我们没看到什么男人。”

时颂,“就是画画的那个,个子很高,刚才来过。”

“抱歉小姐,我们不清楚。”

女佣眼中的茫然不像是假的,就算是假的,时颂也没办法分辨。

一直到晚上,她躺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好想三哥啊,想得心肝肺疼。

而且白天那个男人说的话,也让她不安着。

他真的会带她离开这吗?

或者说,只是一句话大言不惭的玩笑话?

一直就这样到了八点钟,时颂忽然在窗户下面听到了鸟叫声。

她打开窗户,果真在窗户下面看到白天的青年。

还是那身简单的休息装,只有他一个人站在窗下。

“你真的来了?”

时颂诧异,四处看,佣人不知道哪去了。

青年咧嘴一笑,“这边的人都被我支走了,既然你不喜欢这,那我带你离开这里。”

时颂盯着他,“这该不会是你的圈套吧。”

青年莫名的看着她,“什么圈套?”

时颂皱了皱眉,看他无辜茫然的样子,也想不出自己会有什么值得这青年算计的地方。

算了,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时颂问,“我怎么下去?”

从门走肯定是不行的,被人发现就糟糕了。

而且那两个女佣说不定还守在门口。

“跳下来吧,我接着你。”青年张开双臂。

时颂:“……”

“信我,我不会摔到你的。”似乎在证明什么,青年解开几枚领口,露出胸膛,“我平常有健身。”

时颂,“我怕死,伤了残了也不行,我自己想办法下去。”

她不敢真的这么跳下去。

再加上身上还是繁琐的宫廷装,做什么动作都很费劲。

时颂脚步很轻的翻箱倒柜,去找绳子,但很遗憾,什么都没有。

于是她把床单扒了下来,系到窗户上,自己顺着床单往下爬。

还没到底,手上忽然打滑了,她整个人后仰着往下掉。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来,她跌入一个很紧实有力的怀抱。

青年稳稳的抱住了她。

时颂后怕的怕了拍胸口,差点以为自己要摔残废了,听到青年在耳边缠.绵悱恻的开口,“我早就说跳到我怀里,我不会摔到你的,怎么就不信呢。”

时颂从他怀中跳了下来,理了理衣服说道,“除了我男人,我谁都不信。”

刚才若是薄寒骁在底下接着她,她闭着眼睛,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青年忽然倾身逼近她,和她的脸颊近的只有十厘米的距离。

“那怎么样才能做你的男人?”

“他必然是最厉害的,最帅气的男人,无论我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都无条件无理由护着我,心甘情愿让我为他付出,他也无怨无悔站在我这边,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强大又温柔。”

时颂没有犹豫的说。

脑海里想得都是三哥。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

有没有同样的想她呢?

时颂微微叹了口气,青年挑了挑眉,宠溺道,“这么说,我倒是很符合你的条件,听起来天生一对的意思。”

时颂白眼,“我已经有男人了,此生非他不嫁。”

青年似笑非笑,“你还年轻,话不需要说得太满,世界上的好男人这么多,兴许你能遇到更契合的灵魂和身体。”

“大可不必。”时颂结束的这个话题,环顾四周,“我们怎么走?”

“有马。”他细长的手指指向不远处。

深夜的草坪那处,一匹白色雄壮的成年马,正在百无聊赖的吃草,时不时抬头往他们的方向看。

时颂惊讶,“你从哪弄来的马?”

“偷的。”青年说的毫无顾及,牵着她的手往马儿的方向走。

期间,他们没遇到任何人,好似整个别墅的人都消失了。

时颂有些纳闷,“你是怎么把人支开的?”

青年已经牵起了马,黑暗中的那双眼睛清澈如星辰,又耀眼。

“我是该慢慢的回答你的问题,还是先离开这里?”

时颂道,“先走吧。”

青年对这里轻车熟路,带着她很快从后门离开了诺大的庄园。

时颂转身看去,别墅已经消失在黑夜中了。

只有零星亮起的光点,彰显着那座囚笼的存在。

晚上还是很冷的,时颂缩了缩肩膀,问向青年。

“我们要多久才能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应该往哪里走?”

“这里很偏僻,方圆二十公里都没有村落,距离这最近的城市就是巴黎,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到巴黎的郊区了。”

时颂对这里很陌生,也不认识什么路。

她问,“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我没有带手机。”青年摊开手,坦诚的讲,“出来的过于匆忙。”

时颂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忘记带。”

更糟糕的是,青年遗憾的说,“不止如此,钱也没带。”

时颂:“……”

青年不以为意的笑笑,“到了巴黎,就有我认识的人了。”

见她泄气的模样,青年问,“你很着急吗?”

“我想联系我的家人,起码告诉他们我在哪,我很平安。”时颂,“不过现在说这些没用了,我们赶路吧。”

路上没有路灯,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偶尔一点动静都会把她吓到。

时颂不是胆子小,她只是精神高度紧绷,太没有安全感了。

见她紧紧的跟在自己身边,青年伸出手到她面前。

时颂警惕的说,“做什么?”

“我们牵着手,或许你就没那么怕了。”他友善的说。

时颂别开眼睛,“不用了,我不怕……”

刚说完,忽然马嘶鸣了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窜过去了。

吓得时颂贴在青年的后背,引得青年笑得不行。

“还说不怕?你额头都出汗了。”

他的手贴在女孩的额心上,俯身用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与她直视,“你还真是个胆小的小姑娘。”

时颂挥开他的手,“这种情况,怕也是正常的。”

“累吗?”青年笑眯眯的看她,“我抱你上马。”

“不用。”时颂拒绝了,抬步,装作无畏的往前走。

不要怕,不要怕。

世界上还有比人更可怕的生物吗?

而这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她不需要怕。

这么疯狂的暗示自己,时颂的脚底生风。

青年在身后看她明明怕得要死,却还硬着脖子昂首阔步的模样,唇角晕开淡淡的笑意。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是很久。

时颂看不到时间,她的脚底本身就有伤。

没多久,她渐渐吃力了,也跟不上男人的脚步。

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的看他在自己眼前笑得惹眼又真挚。

“抱你上马?”

时颂心里憋着闷气,“还要多久才能到?”

“起码还要五个小时的路程。”

五个小时。

时颂走得想吐了,没走到地方,她的脚就会报废。

忽然有些后悔逃了,起码在那个别墅吃好喝好,总比在外边挨饿受冻强。

她抿了抿唇角,“我不怎么会骑马。”

青年摸了摸马的脑袋,马儿温顺的蹭了蹭他的掌心。

他甜甜的笑说,“放心,它很乖的,而且有我在,你不会掉下来。”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么个办法了。

他揽着时颂纤细的腰肢,把她放在了马上。

过程中,她觉得这个青年有意捏了捏她的腰。

“你别想占我便宜。”时颂警告的说。

青年打量了她一下,眨巴蔚蓝的大眼睛。

“你有什么便宜可占的,我可是有妻子的人,你不能污蔑我哦。”

时颂忍了气,看青年也上了马,坐在她身后。

两个人这么贴着,时颂浑身都不自在,“我要下去!”

“你确定这时候要下去吗?你的小身板吃不消这么久的路程的。”他的鼻息在她耳边滚烫。

时颂想转身一巴掌甩他脸上,可他的确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有一匹马,两个人同骑的确或多或少的有肢体接触。

而且她也没权利让他下去,独占这匹马。

可要是她自己走过去,也是万万不能的。

走了这么久,时颂的脑袋已经很昏沉了。

她默不吭声的趴在马背上,思念和委屈,在这一刻越发的浓重。

青年知道她憋屈难受,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把外衣脱了下来罩在她身上。

睡梦中的时颂觉得被暖流包裹,舒服的喟叹一声。

青年细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发丝,菲薄的唇瓣微微勾起,但没弄醒她,继续慢悠悠的赶路。

继续阅读:第六百一十四章 允儿,我是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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