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薄寒骁只能恨恨的把牛奶喝光。
最后把杯子砸在她身上。
可她不知道疼痛似的,露出开心的笑。
久而久之,薄寒骁便养成了喝牛奶的习惯。
至于胡萝卜那事,说起来更可笑。
那会儿,无论她用胡萝卜做成什么口味,他将饭菜泼她一脸,怒吼她滚出去。
实在有一天,她忍无可忍的威胁他,说,“你要是再挑食,我就用胡萝卜戳你!”
当时说完,不只是薄寒骁愣住了。
就是她自己也满脸通红。
明明她不是那个意思,只想恐吓他不挑食而已!
可话已经说出,她便也不管不顾薄寒骁杀人般的视线,继续喂他吃胡萝卜。
想到这些往事,时颂不由得发出一丝轻笑。
“时颂,你笑什么?”向珊珊不由得问。
时颂轻咳两声,恢复如常的面色。
“没什么,你继续说。”
“所以我想问问,除了这些爱好变了之外,他还有其他的兴趣爱好吗,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应该知道很多吧。”
迎上向珊珊眼巴巴的眼神,时颂不知从何说起。
她不喜欢欠人什么,这次就当还她人情。
最后,时颂说了几道薄寒骁喜欢的菜名,才将向珊珊打发了。
她拿着晾晒衣服的盆子,准备离开。
余光不经意看到花园里的那个画板,脚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那是向珊珊画的画。
上面是薄寒骁。
男人安静的坐在轮椅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眸,不知在看什么。
他的五官一向精致,而在向珊珊画中,更是画出了精髓。
这样出色的男人,必定要配足够出色的女人。
时颂忍不住用自己粗糙的手,抚上画中的男人。
仔细临摹他的眉眼,他的薄唇……
“你在干什么?”
身后蓦地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时颂飞速的收回自己的手,转身看到薄寒骁朝这边过来,心脏乱跳个不停。
刚才他没看到自己的行为吧……
时颂深吸一口气,“薄爷。”
薄寒骁来到她面前,余光扫过那幅画。
“怎么,想对珊珊的画图谋不轨吗。”
“什,什么。”时颂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在他眼里,好像她的一切行为都别有用心。
“我没有……”
“没有?”薄寒骁淡漠的视线,落在她抚上画的手。
“既然没有,那就是痴迷我。”
时颂险些被他的话呛到。
“时颂,是不是是个男人,你都会多看几眼,来养在自己的鱼塘呢。”
他的视线不加掩饰的鄙夷。
面对他冷漠的嘲弄,时颂仿佛习以为常。
但她并不想再做无所谓的唇舌之辩。
薄寒骁能将她禁足,那就能做出更过分的事。
时颂扬起一丝微笑,好像这样自己的外壳,就足够坚硬。
“按照薄爷的说法,那我被禁足这段时间,我外边的鱼儿肯定伤心落寞了,您这事做的不厚道。”
“时颂!”
明明这话是自己提出来的,但被气到的好像还是他!
薄寒骁厌恶极了她这副面孔。
看到他恼怒的模样,时颂竟有一丝畅快。
抄起洗衣盆,绕过他准备回去。
“薄爷还是早点休息吧,免得气大伤肝。”
“你给我站住。”薄寒骁咬牙切齿。
但时颂仿若未闻,脚步更快的离开。
薄寒骁看着她一路小跑的背影,胸腔闷了一团无处可发的气。
余光瞥了眼那幅画,微微蹙眉。
当时画上的他,在看向时颂的时候,竟然在笑吗。
真是讽刺,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可值得笑的!
——
时颂回到储物间后,成大字状的瘫软在床上。
她太累太累,本打算休息一会就起来的。
没想到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后不久,房门忽然缓缓的打开。
薄寒骁驱动轮椅进来,竟然慢慢的站起身。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他已经可以熟练的走路,但不能走太久。
薄寒骁眸光扫过室内陈设。
就这么间只能容纳一张床的地方,她也能睡得这么香。
时颂睡得不深,隐约间看到眼前有道模糊的身影。
她揉了揉眼睛,等她视线清晰时。
突然看到门口处,坐在轮椅上的薄寒骁。
时颂一下子坐得笔直。
“你,你怎么在这!”
刚才兴许出现了幻觉,她竟然看到薄寒骁站在她床边。
薄寒骁面无表情。
“要你伺候我洗漱,没想到你比我还先睡过去。”
时颂揉了揉脸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了过去的。
马上起身,推着薄寒骁往卧室的方向走。
经过向珊珊房间时,她脚步刻意放轻,直到薄寒骁的卧室时,才恢复如常。
薄寒骁冷眼看她为自己脱鞋。
“再过五天就是爷爷的祭日,到时候,你不用参加了。”
时颂的手一顿,马上反对,“不行!”
她站起身,姿态难得服软了下来。
“其他的事都有得谈,这件事没得谈,无论如何,我都要参加爷爷的葬礼!”
“要是我说不呢。”他轻嗤一声。
时颂握紧手指,爷爷的葬礼她必须参加,要送爷爷最后一程。
“要怎么做,你才会让我去。”
薄寒骁深眸微眯,“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看到时颂祈求的眼神,他缓缓开口,“如果我说,要你服侍我呢。”
“什,什么?”
时颂瞪大眼睛,身体猛地一僵。
薄寒骁薄唇轻启,“用你的身子,服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