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寒骁为什么要去德克小镇?”
南笙目光闪烁,支支吾吾的没说话。
时颂的心中隐隐的升起一股不安,总觉得南笙在隐瞒着什么。
语气也比之前更加凌厉,“你现在就把具体地址发给我,我亲自去!”
接触到她的眼神,南笙轻轻一愣,反应过来后马上说,“太太你不能去,那边太危险了,不如我们先回去之后好好筹划,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他的话还没说完,时颂已经上前提起了他的衣领。
“废什么话,德克小镇正在打仗,派过去那么多人都失联了,说不定是因为信号的问题又或者是他们正在什么地方等待救援,我们晚去一步他们就多一分危险,要是你不敢就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去!”
一想到梦中出现的画面,时颂的心脏就好似被一双铁手紧紧的攥紧。
窒息的痛苦蔓延到四肢败坏,就连呼吸都变得艰涩。
但越是这样,她越是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只是攥紧南笙领口的手力道越来越大。
南笙的神色顿了顿,一时间被她的强势怔住了。
反应过来后,斟字酌句的开口,“太太你冷静一下,就算现在过去也无济于事,事情或许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薄爷一开始带过去的精英也不少,不如您安心在这边等着,说不定事情会有……”
“等?你让我等?薄寒骁失踪这么久你居然让我在这好吃好喝的安心的等?”
时颂脸色阴沉的几乎快要能滴出水来。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能提着一个高她一头有余的男人的领口朝他逼近。
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抹异样的神色。
“还是说你对我隐瞒了什么事?薄寒骁到底是因为什么失联的?他为什么要去德克小镇?就算是为了顾澜之的解药,那么拿到解药或者没拿到解药都该回来吧?还是说你明知道他现在在哪,就是不告诉我?”
时颂的咄咄逼人,视线像是有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让南笙原本组织好的语言一时间噎到喉咙里,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太太……你先冷静……”
时颂拽住他领口的动作并未松开。
——南笙必定是隐瞒了什么重要信息的。
或者是因为薄寒骁的交代,又或者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找到薄寒骁,然后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回去。
泡泡和沫沫在等着他,她也在等着他。
所以哪怕是死,她也要把他带回去。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太太,其实这件事没您想象的那么简单……”南笙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听到这话,时颂猛地松开他的领口,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那又怎么样,我来这也没想过这么简单的把人带走,既然你什么都不想告诉我,那就别说了,我自己去查,你全当我没来过这。”
时颂转身就朝反方向走。
南笙见状,赶紧伸手拦在她的面前,“太太您去哪?”
“和你无关,让开!”时颂的耐心已经告罄。
“太太就算您去了也找不到薄爷的!”
时颂蓦地抬起眼眸,一动不动的看他。
南笙依旧纹丝未动,最后像是做下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才缓缓的开口,“薄爷来这儿是为了找一种叫新生的新型毒,这种毒刚冒出来就被国际列为超级违禁品,它能让人迅速产生依赖,并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未知伤害,但是可以和顾澜之先生身上的毒素相抵抗……
新生的原产地就是这里,不过产量极少而且并不在市面上流通,一般都被当地的尧有名望的毒贩子拿捏在手上。
薄爷去德克小镇,也是因为打听到那里有贩卖新生的毒贩子。
可那毕竟是违禁品,而且那群人做得都是不法勾当,手上都有枪,从不讲法律和规则,薄爷临走前交代过我们没有他的允许不能擅自行动,只能听命行事……”
要不是时颂执意要去,南笙也不会说这么多。
他也一直在等薄爷的消息。
毒……
时颂知道薄寒骁是来找解药的,没想到解药居然是另一种毒。
她抿着唇站在原地,忽然想到恩廉所说的那些话。
h国是恩廉的本部所在地,牵扯的行业基本都在h国,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
薄寒骁来h国是恩廉一手策划的,那么德克小镇里放出有新生的消息,十有八.九和恩廉脱不了干系。
薄寒骁去那无疑是中了恩廉的圈套。
南笙以为她是想明白了,没想到她下一秒却说,“把地址发给我,你们继续留守在这里,我带人先去和薄寒骁汇合,有什么情况你在外边接应我们。”
她的话让南笙的眉头皱了起来,“太太,既然您已经知道薄爷的目的,现在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必须要去。”时颂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可是……”
“我知道那里很危险,随时会爆发战争,可既然薄寒骁已经失联了,万一他这时候想联系你怎么办?而且这里到处是恩廉的眼目,在薄寒骁来到这的那一刻说不定就已经被盯上了,德克小镇的消息也很有可能是恩廉放出来的……恩廉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薄寒骁骗过去……”
话说到这里,时颂低垂下眼睑,声音变得艰涩。
南笙犹豫了下,“如果真的是恩廉做的……”
跟在薄爷身边,他自然也知道恩廉的事,只是没想到这居然是个局。
“恩廉要的是薄寒骁的命……这里是恩廉的势力范围,我不能坐视不管。”
时颂吐出一口气。
脸上的神色还算平静,但垂在身侧的手已经紧紧的攥了起来。
“就算我被恩廉的人抓到,他们也不会动我的,所以你大可以不必担心我的安全。”
听到这话,南笙还是举棋不定。
这时候慢悠悠跟在后边的修于宴,伸了个懒腰,把唯一的行李丢给南笙后。
他打了个哈哈,手臂搭在时颂的肩膀上。
“听你们说这么多,也就总结了一句话,那就是你男人现在失联了,你要去救你男人。”
南笙一手拿着行李,另一手拎着时颂的行李箱,劝不动时颂,只能把目光求助的投向修于宴,“这位先生,您是太太的朋友,帮我劝劝太太吧。”
“这可不是我朋友,这是我老板。”
修于宴笑了笑,“我听我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