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病房直到夜里十点,时颂才坐着林慎的车回公寓去。
车上,时颂发短信问许菁进度,好在许菁说,已经说服几个制片人签对赌协议。
这绝对是个好消息啊!
她一直都相信许菁的能力,用不了多久,许菁就能交出满意的答卷。
“林助理,你把我放在前边的蛋糕店吧,我去买些东西,就自己回去了。”
林慎思索了会儿,道,“我陪时小姐一起吧。”
时颂笑着摇头,“不必了,这么晚了,我哥那边没人照顾,我希望你能回去陪着我哥。”
林慎这才答应,将我放在蛋糕店后,就离开了。
时颂在店里挑来挑去,才选好一款为许菁庆功的玫瑰花蛋糕。
上面铺满了可食用的玫瑰花,还有黄色的星星点缀,看起来就很浪漫。
这段时间事情很多,她和许菁都不快乐。
如果蛋糕的甜能中和生活的苦,那该多好啊。
“老板,要这个。”
时颂道。
老板说这款要现做,约莫一个小时。
时颂留了电话,打算趁这一个小时,去附近的商场逛一逛。
经过一家书店的时候,时颂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随手翻看着一本《人间告白》。
她看得入迷,不知过了多久,连身后走近了人都不知道。
“好看吗?”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时颂吓了一跳,退后两步,后背撞在他的胸膛上。
“是你?”时颂诧异的看着他。
面具男人低应一声,瞧她惊赫的模样,问道,“我这么可怕吗。”
时颂心有余悸,“是你忽然出现在我身后,我连一丝声音都没听到。”
男人神色淡漠,“看得这么入迷?”
他的视线落在那本书上,将书抽了出来,翻看两眼。
“你在看爱情故事?”
这会儿,时颂平静下来,现在已经很晚,四周都没什么人,书店里也只有他们两个。
“是悲剧。”时颂道,又看他,“你是来找我的?你找我做什么?我们已经两清了。”
“利用完之后连三哥都不叫了。”
面具男人细细摩挲着书的侧棱。
时颂抿了抿唇,没说话。
忽而,她闻到了若无若有的血腥味。
她看到他黑色的风衣上,有一处很深的痕迹。
“你受伤了?”时颂诧异。
面具男人恍若并不在意,“嗯。”
“那你还不赶紧去医院!”
面具男人淡淡的说,“这伤见不得人,不能去医院。”
他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她独自一人在书店看书,鬼使神差的走了进来。
连伤都忘记了。
时颂凝眉,“我给你指个地方,你去处理伤吧,我不会告发你的。”
薄寒骁幽幽的看着她,没说话。
说完,时颂就有些后悔,这人就是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再者,凭借他的本事,怎么可能找不到地方处理伤口。
时颂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转身就走。
谁知,那人蓦地拉住她的手腕,“不是说给我指个地方吗?带我去。”
“你放开我!”时颂挣扎。
那人的力气很大,哪怕她拼尽全身力气,也奈何她不得。
时颂冷静下来,和他打着商量,“你先放开我,我去拿订好的蛋糕,拿完之后就带你去。”
面具男人这才松开了手。
时颂吐出一口气,先去蛋糕店拿做好的蛋糕。
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忽然冲撞过来,她并没有注意到,直到自己被揽入一个怀中,在地上翻滚几圈。
就看到那辆车‘砰’的一下,撞入了路边的绿化带。
时颂看着被车轱辘碾得稀碎的蛋糕,惊魂未定。
他皱眉,“你走路不看路吗?”
“我……”
时颂怎么可能会说,当时她正在思索怎么摆脱他呢!
下一刻,男人不发一言的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不远处的车上。
而冲进绿化带的车,这会儿,也被警署的人围了起来。
薄寒骁开着车,将她带入一处公寓,不是京郊别墅,是个约莫三百平的大平层。
这里她从来没来过。
但是装修却是无比干净,看得出每天都有人打理。
面具男人将她放在客厅沙发,拿来了医疗箱。
车撞过来的时候,时颂被保护的很好,只有手臂处有擦伤。
但他还是细心的给她处理了。
时颂垂眸道,“谢谢。”
面具男人并没有回她,只是脱了自己的上衣,对她道,“感谢的话不必了,帮我处理伤口。”
这时候,她不好再拒绝。
毕竟要不是他,她的下场就和那四分五裂的蛋糕一样。
“那你忍着点。”
时颂用酒精给他腰上的伤消毒,应该是被什么划破的,他的伤口不深,但是血流的不少。
处理好之后,时颂不禁又瞄向他胸前的牙印。
比上次淡了些,但还有痕迹。
“三哥,处理好了,待会你洗澡的时候别碰到伤口。”她说。
薄寒骁低头看了她一眼,“舍得叫三哥了?”
时颂摸了摸鼻尖,“不管怎么说,是你救了我。”
薄寒骁扯了下唇,“哦,之前说我们扯平了,现在我救了你,你又觉得亏欠了我,才愿意喊我三哥。”
不得不说,他说得正是她想的。
“三哥,你希望我怎么报答你?”时颂问,她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
总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而且没有章法。
稍不留神就会被他算计。
薄寒骁套上衬衫,透过面具的视线,锁在她身上。
“暂时没想好,姑且欠着吧。”
他抬步离开客厅。
时颂着急的跟他走进卧室,“三哥,能不能今天就还清了?”
薄寒骁打开衣柜,看了她一眼,“看来,你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
时颂忙说,“我是为了报恩。”同时为了撇清关系!
面具男人没有理她,拿了衣服便去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哗啦的水声。
时颂不好继续待在里面,走出卧室,坐在沙发上,忽而看到桌子上的那本书《人间告白》。
他把这本书带来了?
时颂翻看了几页,其中有个折角,是她在书店看到的那一页。
但是当时,她并没有折角。
很快,他洗完澡,穿着松垮的睡衣走了出来,时颂放下书,马上站了起来。
昏暗的灯光笼在他的身上,发丝上的水渍,滴在他的面具上,平添几分禁.欲似的。
时颂觉得唇干口燥的,别开了视线。
“你的伤口……沾到水了吗?”她问。
“没有。”男人冰冷的回。
时颂点了点头,于是提议,“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走不了了。”他道。
时颂大惊,“你要拘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