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迷茫,“可是她还没回来,少爷。”
薄寒骁沉着面容。
“她就在庄园外,现在,你就去把她带进来。”
“好的少爷。”张妈怕极了薄寒骁。
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奔向庄园外。
谁知,迎面和时颂相遇了。
张妈瞪着眼睛,“你果然在这!”
随后,不经意间瞥见一辆豪车,正从庄园驶离。
她马上质问时颂,“好你个时颂,你还说自己没乱搞,那你说说外边送你回来的是谁?你是不是傍上别的男人了?!”
时颂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
“张妈,想不到你还认识豪车呢。”
张妈顿时趾高气昂。
“那是当然,没吃过猪肉,可我在薄家这么多年,什么豪车没见过,就那辆跑车少说几千万,你唬不住我!赶紧承认,你是不是乱搞了?”
时颂看了眼张妈,“你好像很希望我给薄爷戴绿帽。”
“你胡说!”张妈急了,“你少污蔑我,明明是你自己……”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坦然的让人送我回来,就代表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时颂淡笑,“倒是张妈你可要小心点,诽谤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单凭一辆车就污蔑我的清白,未免太好笑了。”
“乱搞还这么嚣张?!时颂,信不信我告诉夫人,夫人一准把你赶出薄家?到时候你就是流浪街头的乞丐,全城的人都会唾弃你!”
张妈以为她这么说,时颂就会害怕。
时颂只是顿住脚步,站在雨幕中淡淡的看着张妈笑。
她的长相是温婉干净的类型,可那双眼睛格外犀利。
张妈顿时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现在讨好我,来不及了!”
时颂只幽幽的看着张妈。
“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很好欺负?”
张妈怒瞪着她,眼里还有鄙夷,“是你自己下贱!怨不得别人!”
“呵。”时颂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忽然抬步走近张妈。
张妈吓得后退两步,“你想干什么?别过来……难道你想杀人灭口?!”
不得不说,老人家的想象力还挺丰富。
时颂淡淡的勾着唇角。
“张妈,杀人可是犯法的,为了你这个老太婆,而耽误我以后几十年的大好时光,想想就不太划算,但我还是劝你最好了解一下,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么说吧,要是别人冤枉我偷吃了他的东西,我绝不会把东西从肚子里挖出来,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相反,我会挖掉那个人的眼睛,吃进肚子里,让她自己看个明白。我打的这个比方,张妈你听明白了吗?”
张妈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得惨白。
看着时颂阴恻恻的笑容,差点没把高血压吓出来,当下转身就跑了。
时颂看着张妈狼狈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没想到这么不经吓。
她撑着伞,慢悠悠的往前走。
刚把伞收起来,便听到薄寒骁冷淡的嗓音。
“你还知道回来。”
时颂将伞放在门旁,转身看向男人。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此刻定定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时颂最先别开视线。
“我没迟到,而且今天是我休假的日子,我能按时回来,已经是给薄爷面子了。”
薄寒骁紧抿着薄唇,冷嗤一声。
“这么说,我该感激你了?”
时颂什么也没说。
转身往房间走,准备换身衣服。
张妈在薄寒骁耳边煽风点火。
“少爷,时……不,是少奶奶现在越发不把您放在眼里了,而且刚才我看到一辆豪车送她回来,你再看看她穿的那身裙子,不三.不四的,一看就是和野男人出去约会了!”
薄寒骁眼皮跳了跳,“野男人?”
张妈被男人冰冷的看着,看得一阵头皮发麻。
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顿时尴尬的摇摇头。
“额,没有没有,兴许也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说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拍手,“我锅里还炖着夫人的燕窝,少爷,我先去忙了。”
说罢,连忙钻进了厨房。
薄寒骁淡淡的收回视线,看向那间储物间。
时颂已经换好休闲装,这套衣服比较适合搀扶薄寒骁做复健。
这时,薄寒骁驱动轮椅过来。
时颂热身了一下,扭.动着肩膀的同时,面无表情的说,“薄爷,可以开始了。”
“恩。”薄寒骁应了一声。
薄寒骁的卧室客厅,特意腾出了复健的空地。
时颂推着男人进了卧室,发现原本向珊珊的东西,都已经被打包好,放在了一边。
她不由得问,“向小姐不住在这了吗?”
“恩,待会儿会有人来取走她的东西。”
薄寒骁在她的搀扶下,缓缓的直起身体。
其实,现在的他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站起来,甚至走路。
但是还是下意识地。
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了时颂身上。
时颂咬着牙,另一只手从他的后背绕到他的腰间,固定住他的上半身。
鼻息间尽是她身上淡雅的香味。
薄寒骁低垂着眉眼。
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清她整张小脸。
不多久,时颂额头已经沁出热汗。
她咬着牙问,“你之前不是能站起来吗,现在怎么站也站不稳了?”
薄寒骁面无表情的说,“兴许是最近太忙,没时间做复健吧。”
时颂语噎,就以这样的姿势,搀扶他走了一圈又一圈。
脊椎有些撑不住了。
在经过沙发的时候,不小心被绊倒,她整个人朝前跌了过去。
薄寒骁长臂一身,搂住她的腰身。
时颂在半空调转了方位,以一种女上男下的姿势,将薄寒骁按在了沙发上。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秦臻看到这一幕,顿时变了脸色。
“你们在干什么?!”
时颂忙从薄寒骁身上爬起来。
可不知道被什么绊着,又跌在了薄寒骁身上。
“妈,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在做复健!”
薄寒骁淡淡的勾唇,并未解释。
他的手很好的扶在她的腰上。
女孩细长的发丝时不时从他脸颊划过,倒成了某种盛情邀约。
秦臻颤抖着手,指着她。
“不知廉耻!寒骁都这样了,你还想着,想着那种事!”
时颂有嘴都解释不清了。
“妈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就算我想,寒骁他也不行啊。”
薄寒骁的脸色瞬间一黑。
几乎咬着牙道,“时颂!”
时颂没看到似的,这次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但她说得就是实话,顾医生都说他不行了,那还能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