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寂静无声,薄寒骁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
只是地毯有些凌乱,还有两件揉皱的裙子。
奇怪。
她走之前似乎没有拿出这两条裙子。
难道是她记错了?
向姗姗拾起裙子,随手丢到垃圾桶里。
坐在薄寒骁的床边,变得温柔无比。
左右寒骁还在,那就好。
“向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保镖询问。
“没有。”向姗姗看向保镖,问,“时颂那边人抓到了吗。”
“还没有,但我们的人已经在追她的车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好,抓到她后马上向我汇报。”
保镖点头,“是。”继而又说,“夫人和老爷那边一直要您回去,您看……”
“告诉他们我很好,让他们在老宅等着参加我的婚礼就行。”
向姗姗摆手,“你们都出去吧,另外加派人手,秦臻那边也看劳一些。”
“是。”保镖相继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向姗姗一个人。
时颂躲在床底下,看着向姗姗的脚有些无语。
刚才差点就被向姗姗抓个正着。
但开灯的那一秒,她就被塞进床底下了。
她算是发现了,薄寒骁压根就是在演戏。
什么下药,什么昏迷,他全装的!
要不然也不会躺回去的这么熟练!
外边,向姗姗正深情的对薄寒骁诉说着,“寒骁,你放心,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正威找不到这里的。
就算找到这也没关系,我已经派人加守了四周,没人能靠近,也没人能伤害你。
而且我已经安排好了,等到我们结婚的那一天,你依旧是薄氏财团的总裁,连向家都属于你,不,秦向两家都将是你的囊中之物,到时候我们依旧是深城最尊贵的人。”
时颂听着这话,撇了撇嘴。
最危险的地方,还不是让她找到了。
加固了还不是让她进来了。
不过向姗姗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秦家和向家不是合作了,吞并薄氏吗?
而向姗姗却把秦向两家,都当成嫁妆赠予薄寒骁?
恐怕就算她自个愿意,向家和秦家都不乐意。
向姗姗还在诉说着,“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你只能暂时躺在床上。
但你放心,这药物不会伤害你的身体的,只是让你昏睡过去,等到结婚那一天,我会让你醒过来的……”
“你不知道我等了这一天多久,久到我自己都忘记了时间,十年,还是二十年,呵呵,我从年少时就幻想着这一天,穿上洁白的婚纱,在众人的祝福下,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可你却辜负了我,娶了时颂那个贱人……”
“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噩梦,我在美国,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你是我苦苦爱了这么久的人,我怎么肯心甘情愿的把你让出去。”
“不过好在你们已经离婚了,等我把时颂抓到,就送给秦正威,那个男人就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呵呵,到时候秦家一定会拿她泄愤,说不定会被卖到金三角,那边的女人都生不如死,这是她自找的。”
向姗姗说着,自顾自的笑起来,格外凄厉瘆人。
仿若已经见到时颂被蹂.躏至死的模样。
只是有些遗憾,人没有死在她手上。
时颂的脸色已经铁青了。
奶奶的,这女人的心肠何止是歹毒,简直黑透了。
“寒骁,我先去洗澡了,待会儿我陪你一起睡。”
向姗姗甜蜜又期待的说着。
然后时颂就看到一件件衣服脱落在地上。
“……”靠!
不止心黑还是个大色.魔。
连昏迷不醒的人都不放过!
洗完澡该不会趁机要……草!
时颂觉得自己的怒火在飙升,头顶的草原在疯长。
自己的男友躺在床上任人揩油,这谁能忍?!
时颂准备爬出来,把这毒妇的脸抓花后,然后扔进化粪池里好好洗洗。
人刚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被薄寒骁的大手按回了床底下。
向姗姗脱完衣服,转身眉眼如丝的看向床上俊美非凡的男人,脸色绯红起来。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画面。
如今就要实现了。
“等我洗完澡,寒骁,我很快的。”
向姗姗本想吻一下他。
临到他身边的时候,忽然想起萧医生的叮嘱。
这个药虽然能让寒骁昏迷,但不能让女人碰他!
要不然药效该死的就没了……
向姗姗只能忍下蠢蠢欲动,转身先去洗澡。
等她前脚进了浴室,时颂的脑袋,后脚就从床底下冒了出来。
眼睛浑.圆浑.圆的瞪着床上的人。
压低声音道,“薄寒骁,你个大渣男,你这是要给我戴绿帽子啊!你说,刚才你为什么要把我按回去!”
此刻,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已经掀开眼眸。
看她吃醋的小模样,薄唇上扬着。
他的大手安抚似的揉揉她的脑袋。
“放心,她不敢碰我。”
时颂冷哼,“还说不敢,刚才她都在你身边脱光光了,我不信你没看见,而且刚才她都要亲你了,你还无动于衷,我看你美人在怀,挺享受的啊。”
早知道他在装重伤,时颂就不来了。
省得看见糟心。
薄寒骁无奈,“宝宝,我没睁开眼睛。”
“你看我信不信,向姗姗的胸可有C呢,这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吗,我不信你不看。”
反观她就比较清汤寡水了。
就是哺r期的时候,也才看得过去。
薄寒骁看她这幅吃味的模样,没忍住低笑了出来。
一笑就像个人神共愤的妖孽。
怪不得能把向姗姗迷成那样。
时颂侧目看他,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你还有脸笑,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你要是失身了,我转头就找小鲜肉!”
薄寒骁忽然直起身体,手指捏着她的下巴。
“不许。”他眯了眯眼眸。
时颂哼哼,“追我的人可有一大把,我看楚垣就不错……”
话还没说完,薄寒骁蓦地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虔诚而专注。
几秒之后,额头抵着她的额心,沙哑着声线道,“我只看你,颂儿,旁人都不及你。”
然后警告似的说,“离那个楚垣远点,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否则,我让他马上消失。”
时颂抿了抿唇,没说话。
楚垣是她随口扯的,根本不感兴趣。
“乖,听话。”薄寒骁哄着,“再过两天,就结束了。”
耳边是浴室传来的水流声。
时颂小声嘀咕,“可她洗完澡就要和你睡一起了。”
“不会。”他道。
“怎么不会?你还能管住她的腿?”
薄寒骁失笑,她估计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多可爱。
要不是时机不对,薄寒骁真想把她按在床上狠狠要她。
要她在他怀里求饶,在他怀里绽放。
还要她一遍遍的叫他的名字。
脑海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就连身体也隐隐的……
薄寒骁闭了闭眼,平息这种有些失控的情愫。
偏偏时颂还愤愤的说,“你闭什么眼睛,装看不见我是吧,哼,信不信待会儿我就跳出来搅和你的好事。”
薄寒骁扶额,眉心隐隐的跳动。
小女人现在可爱的让他招架不住。
无比后悔没多安排几个人送她出深城。
“乖,放心,我有办法。”
薄寒骁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角。
时颂吃痛,怨念的瞪着他。
薄寒骁揉了揉她的脸颊,认真道,“我谁都不会碰,但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倒是随时可以。”
“……”花言巧语。
她倒想看看,薄寒骁怎么让发春的向姗姗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