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小脸红扑扑的。
自从见面以来,他们就没休止的做……
时颂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啊!
薄寒骁绕过吧台,手扶着她的腰身,很轻易的将她放在了吧台上面。
上面铺着磨毛的布料,一点也不凉。
这个角度,时颂的视线就能和他平视了。
气氛也似乎有些灼热了。
他的手抱着她的腰身,越来越紧,将下巴垫在女孩的脖颈上,鼻息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算了,宝宝这么娇气,还是先吃饭要紧。”
低沉的嗓音盘旋在她的耳际,“喂饱了宝宝,宝宝再喂饱我,怎么样?”
天呐,这是什么对话!
而且‘宝宝’两个字,多么的缠.绵悱恻。
时颂有点经不住他服软和俯首的模样,好似在为她折腰和取悦她一样。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好在没有真的流鼻血。
只觉得他抱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在努力抓住指尖的沙粒般,生怕她流去了。
这两天,哪怕是在飞机上,她想要去洗手间,他也是寸步不离着。
生怕她又消失一样。
时颂第一次感受到他的脆弱和不安全感。
好似只有这样紧紧抱着她,或者在床上的时候,他才不会那么患得患失……
说到底这都是她的错。
时颂同样紧紧的圈住他的脖颈,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颊。
“三哥,今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顿了顿,她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就算之后回法国,我也会提前告诉你,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一走了之。”
薄寒骁垂落的眼帘微微颤动。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她早晚会再回去。
她的手轻轻的,带有安抚意味的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哄着孩子般的温柔,“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回来,这里有我的爱人,还有我们的孩子,三哥,我从未感觉到这么幸福过。”
“颂儿说这话,是因为对我的歉疚?”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
这几个月他整个人瘦了一圈,原就棱角分明的面庞更显深邃立体,神色也愈加幽深。
“怎么会,我这都是肺腑之言!”时颂急忙说。
顿了顿,她低着头,脸红的说,“如果我只是因为歉疚,也不会和你……咳咳,更何况当初我跟裴云澜离开,也有不得已的理由,而且我知道你能把我们的女儿照顾的很好……”
薄寒骁的额心抵在她的额心,“我在乎孩子,仅仅是因为他们是你孕育而生的,如果因为他们而失去你,我宁愿没有他们。”
时颂微微怔愣。
他这话的意思是,她永远都是第一位吗……
又有多少男人能做到呢,甚至在小时候,她见过不少男人因为妻子生不了孩子选择离婚和出轨的。
更有甚的,在妻子刚刚生下孩子后,就选择和妻子离婚,还争夺抚养权……
对他们而言,孩子和妻子的地位,显而易见孰轻孰重。
可是现在,他说,他宁愿失去孩子,也不想失去她。
时颂的心情有些复杂,更多的是感动。
谁不希望被人用心的在意和宠爱,尤其是她这样从小缺爱的人……
一时间,时颂的眼眶浸透了泪水。
“宝宝,别哭。”他手足无措的拭去她眼角的泪花。
时颂吻了吻他的唇,“三哥,我也如你在意我一般在意你,泡泡和沫沫是我们相爱的结晶,当初怀上他们的时候,我是有想过打胎……
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照顾他们,也无法给予他们一个健全的家庭,不想他们重蹈我的覆辙。
可是现在我无比庆幸当初的选择,你们让我重新有了家,有了家庭的温暖和血脉相连的羁绊,三哥,是我该谢谢你。”
眼泪淹没在二人的唇齿之间。
有点苦涩,又很甜。
这时候,忽然砰的一声,什么东西响了一下。
把时颂吓了一跳。
急忙推开薄寒骁的肩膀。
结果他不悦的圈住她的腰,往自己怀中带了下,这双手一旦把她抱住,就再也不想要放开了。
二人同时看去声源处时,只见秦臻尴尬的扶着花盆。
她讪讪的说,“你们,你们继续……”
说完,赶紧转身走人。
还踉跄了两下。
时颂的脸埋在男人的胸前,尴尬的快要抠出城堡了。
等到秦臻走远了,薄寒骁揉了揉她的脑袋。
“走了。”
时颂赶紧从吧台上滑下来,轻咳两声,“面……”
薄寒骁轻笑,“好。”
他走进厨房里继续做乌冬面。
时颂看着他的背影,好似这些什么食材在他指尖都变得清贵了,她的心头被甜蜜淹没。
有些话说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了。
而她也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吧。
——
等到她醒来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时颂想起昨晚的荒唐,和他无休止的索取,不禁脸色发烫。
昨晚上吃碗面之后,他就把她抱回了卧室。
可想而知发生了什么灵魂共振的画面。
现在那些画面又不受控制的浮现了。
时颂拍了拍脸蛋,赶紧去洗漱间简单洗漱了下。
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粉粉.嫩嫩的自己。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此刻脖颈和胸前尽是斑驳的吻痕,所以相当明显,只能用粉底液遮一下,然后穿圆领的衣服了。
下楼的时候,她看到泡泡和沫沫在客厅的毛绒地毯上,各自抱着自己的玩具,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眼前陌生人。
而秦臻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
薄寒骁则坐在沙发上,膝间放了台电脑,似乎在处理公事。
见到她下来,秦臻笑意盈盈的说,“饿了吧,折腾了一晚上,肯定是累了,我让周叔给你熬了燕窝粥,先喝点燕窝暖暖胃。”
说完冲她眨巴几下眼睛,就喜气洋洋的去了厨房。
时颂闹了个大红脸。
薄寒骁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
时颂坐在他身边,他伸手把女孩抱进怀里,脸深深的埋在她的颈窝中,好似想这样抱上一生一世了。
“好多人呢,别闹……”
薄寒骁嗓音沙哑,“害羞了?”
“没有……”
看她耳尖烧了起来,男人低低一笑,随即把身边的袋子递到女孩手上。
“这是什么?”时颂问。
打开袋子,里面是一部手机。
“先前你的手机丢了,这是新买的手机,号码还是你原来的号码。”
时颂没想到他这么细心,连这点都想到了。
开了机之后,发现居然有一百多个未接来电,而微信上更是有几百条消息。
时颂大约扫了一下。
这时候,秦臻端来了燕窝粥,她就边喝粥边回复重要的消息。
粥喝完之后,消息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就开始跟泡泡沫沫培养感情。
许是血缘关系又是龙凤胎的缘故,两个本来不对付的小家伙,现在已经能玩到一块去了,吱吱呀呀的互相交流,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还互相交换玩具。
偏偏两个小家伙对答如流,看得她哭笑不得。
时颂亲亲这个,抱抱那个,欢喜的不得了。
秦臻看到这一幕,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她说,“你们日子长着呢,今后可以好好培养感情,不急于这一时。”
提到这里,时颂的脸色有些黯然了。
过不了几天,她就得回法国,这一去又要和孩子们分开了。
薄寒骁似乎看出她的心事,揉了揉她的掌心,低声道,“晚上去吃意餐怎么样?”
他分散她的注意力,时颂怎么不明白。
于是抬头冲他笑了笑,点头,“好啊。”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去见许菁和高文洁一面。
两个人加在一起给她发了一百多条消息了,肯定担心死了。
“晚上带着孩子一起吧。”时颂不肯放过这么好的培养亲子感情的时间。
薄寒骁的视线淡淡的扫过地毯上正玩积木的两个孩子,时间过去了好几秒钟,才不轻不重的嗯了声,“好。”
时颂偏头看他,怎么听出他不情愿的意思了。
肯定是她的幻觉。
三哥怎么会不喜欢宝宝们呢!
过后时颂给高文洁打过去一个电话。
对方激动的难以置信,在电话里尖叫的声音几乎要刺穿她的耳膜了。
“时颂你个死女人,这段时间究竟去哪了,害得我们担心死了!”
时颂缓了好久,耳朵才适应。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没办法一一说清楚,就和她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到时候见面详谈。
问到许菁的时候,高文洁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你消失完,她前段时间也消失了,她的腿刚刚治好,我正约她逛街呢,人就联系不上了……”
时颂惊讶了一下,许菁的腿治好了?而且也消失了?
顾怀瑾不是身中剧毒吗?
难道是萧祈然解得毒……
时颂狐疑的看了眼薄寒骁,他正面无表情的把脚边的积木踢回泡泡的手边,泡泡不高兴了,哼哼唧唧的背对着他,似乎有点生气的样子。
“好,我知道了,等我们见面的时候详谈。”
看来她消失的这三个月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时颂凑到薄寒骁的身边,余光瞄了眼他的电脑。
文档是全法文的,而且是专业性词汇,时颂看不太懂。
薄寒骁合上电脑,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怎么了?”
“三哥,是你让萧祈然给顾怀瑾解毒,然后让他们给许菁治好的腿的吗?”虽然是疑问,时颂确实几乎肯定的语气。
薄寒骁嗯了一声,“没错。”
“你是怎么做到的?当初我求了萧祈然很久,他都没答应我,显然和顾怀瑾有着深仇大恨。”
薄寒骁没解释太多,把玩着她圆润的指尖,只说,“用了点手段而已,我知道治好许菁是你的心愿。”
他似乎不太想说过程,时颂也就不问了。
总归结果是好的!
她满心欢喜望着他,真诚的道谢说,“谢谢三哥,在法国那段时间我一直惦记着菁菁的腿伤,就怕会耽误治疗的最佳时间,而且她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好在现在已经痊愈了!要不是你的话,恐怕我还要再费一番功夫!”
要不是秦臻还在这,她肯定不知廉耻的扑上去给三哥一个大香吻。
薄寒骁捏了捏她的鼻尖,“跟我还客气?”
那必然不会。
不过三哥把她当成一家人,她是不是也要表示点什么?
脑袋转了一圈,时颂有了点主意。
这么失神的功夫,就被薄寒骁察觉到了。
他把人搂在怀里,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菁菁去哪了,刚才文洁说这段时间都联系不上她,刚才我打她的电话也打不通,有点担心。”
时颂没告诉他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那是个晚上才能说的秘密。
薄寒骁道,“不必担心,不出意外的话她和梁辰在一起。”
“他们没分手吗……”倒不是盼着他们分手,而是在她离开前,许菁就有分手的意思了。
薄寒骁摇头,“应该没有,上次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似乎如胶似漆。”
如胶似漆……
许菁和梁辰和好如初了?
时颂惊讶了一下,不过想想,许菁对梁辰不是没感情的,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不过和梁辰在一起,许菁应该是安全的。
时颂也就不担心了。
下午的时候,又和宝宝们玩了几个小时。
一直到他们睡着的时候,时颂才打算出门。
现在薄氏财团在薄明恒手上,薄寒骁不用去公司了,就在家里。
临走前,时颂的手搭着男人的脖子说,“好好在家里带孩子哦。”
薄寒骁揽着她的腰身,失笑,“我现在是不是家庭主夫了?”
“嗯,算是。”
谁能想到权势滔天的薄爷也有一天会在家里带孩子,然后等妻子回家呢?
说出去恐怕那些人都要惊掉下巴了。
时颂看着男人的面容,再想想薄明恒小人得志的模样,不禁抚上他的眉眼,“三哥,我会陪你东山再起的。”她信誓旦旦。
薄寒骁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时颂还以为他故作坚强,小心翼翼的避开男人会伤到自尊心的话题,拐着弯子说,“我也能赚钱养家啊,现在我的工作室也开起来了,养活你和孩子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