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向珊珊在向母的陪同下,回了向家。
而周倩和张晓晓被开除的事,引起一阵热议。
这波杀鸡儆猴,公司的确没人再敢议论时颂了。
许菁一边帮她叠银元宝,一边道。
“我感觉总裁挺向着你的,你看这次,居然直接把周倩和张晓晓开除了,要不然你还得被议论。”
时颂埋头叠元宝。
“要是向着我,我就不会丢了总监的位置了。”
开除周倩和张晓晓,无非是他觉得薄太太这个位置,不允许别人构陷而已。
“唔,这倒也是。”
许菁唏嘘,“总裁还是最爱向总监的,刚才总裁亲自送向总监上的车,在乎程度可见一斑。
不过时颂你也别伤心,毕竟人家可是青梅竹马,这几十年的情份,可不是谁都能取代的。”
“虽然这次你丢了总监的位置,但就凭向总监对你的看重,以后难保没有再次晋升的机会。”
“她要是成了总裁夫人,肯定就不稀罕总监的位置了,到头来总监还是你的。”
许菁安慰她说,但时颂越听,越觉得难受。
“你叠多少了?”
许菁拿出来自己盒子里的,“一千多了吧。”
“行,再加上我手上的,怎么也有五千了。”
时颂盘算着,觉得今晚熬一熬,就能搞定。
时颂把东西收好,许菁诧异的看她关上电脑,“这就下班了?”
“有事请假。”
她打了一辆车,到最近的商场。
要去向家赔罪,最起码手上要有礼物。
从包里拿出这张黑卡,时颂犹豫了下,要了一对玉镯子。
这对镯子的价格,就是她打一辈子的工都买不起!
幸亏有薄爷爷给的黑卡……
而她殊不知,自己的消费记录,已经发送到薄寒骁的账户上了。
时颂小心翼翼的拿上包装盒,打车去向家。
看着向家奢侈气派的别墅,吐了口气,按下门铃。
在她说要见向珊珊的时候,直接被请了进去。
时颂以为见到的是向珊珊,没想到却是向夫人。
她坐在客厅中,正品着茶。
看到时颂时,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低贱和鄙夷。
“你还敢来找珊珊?珊珊两次受伤都是因为你,你哪来的脸来找珊珊?”
时颂抿了抿唇角,将礼物放在桌子上。
“向夫人,我这次来就是赔礼道歉的。”
“赔礼道歉?”向夫人瞥了眼她提的礼物,示意佣人拆开。
就见一对翠绿光泽的玉镯子。
向夫人随意拿起来看了下,下一刻,将镯子碎在地上。
“这等货色也敢拿到向家来?”
向夫人嗤笑,“珊珊心地善良,才会被你这些小把戏欺骗,口口声声的要和你做朋友,但是我这个当妈的不傻,你这样意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我见多了,把你这堆垃圾收走,给我滚出向家!”
这话已经说的很难听了。
但时颂来之前,已经做好被为难的心理准备。
“向夫人,之前的事有我的原因,所以你怎么说晚辈,都是对的。”时颂轻声道。
然后蹲下身体,捡起来碎掉的镯子。
向夫人却一脚把她踹在地上。
怒道,“你在这表演什么,显得我仗势欺人?”
时颂的手一顿,从地上艰难的站起身,心平气和的道,“是我自愿的,与向夫人无关。”
“好一个自愿的。”
向夫人打量她这身段,削瘦、干瘪,没有一样能比得上珊珊的。
也不知道珊珊看中她什么。
向夫人看了眼外边,这时,倒是淡定的坐了下来。
“好,既然你来赔礼道歉,那么肯定带了诚意吧。”
时颂低头看着手上的镯子,诚意已经碎了。
向夫人自然没错过她眼中的可惜,不禁嘲弄贫民家的孩子,就是见识短。
不过就是个破镯子,还露出一副心疼的模样。
“向夫人,您说吧,您让我做什么?”
时颂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向夫人把弄自己的指甲,指向窗外,“看到外边那匹马没?”
时颂顺着她的手,看向别墅草坪上一匹黑色的马。
那马足足有一米五高,看起来脾气极差。
周围的地面,被它践踏的一塌糊涂。
“之前我有枚戒指,落在马背上了,你去给我拿回来。”
时颂收回视线,“只要我拿回来,之前的事就能一笔勾销了吗?”
“没错。”向夫人挑眉。
本以为时颂会哭着求饶。
谁知道,时颂把自己的包包拿下来,放在地上,就这么走出去了。
连向夫人都露出诧异的眼神。
佣人不禁道,“夫人,那马是大少爷和二少爷带来的,还没被驯化,不知道伤了多少人,这要是闹出人命,可就不好办了。”
向夫人冷笑一声。
“闹出人命也和我没关系,你们都听见了,是她自己要去的。”
而且马背上,根本没什么戒指。
看到向珊珊下楼来,顿时对她嗔怪。
“让你好好休息,你怎么出来了?”
“妈,你和时颂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时颂啊?”向珊珊责怪。
向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
“你可别劝我,这是她应该受的。”
“可是万一伤到时颂怎么办?”向珊珊纠结。
“毕竟那匹马连二哥都没驯化,被踩上一脚,就可能半身不遂了。”
向夫人拉着女儿,“半身不遂更好,相信妈,我就看这女人不顺眼,不适合当什么朋友,一股子狐媚劲,接近你八成是想攀高枝,说不定她还想嫁进薄家呢。”
向珊珊目光闪烁。
忽然想起几次寒骁都为时颂考虑的事。
去签约温白延的时候,不忘了叫上时颂。
宴会上,时颂和别人闹事,不仅脱下自己的外衣,还命人删除关于时颂的照片和监控……
哪怕向珊珊不想承认,但此刻,也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
薄寒骁只能是她的,谁都不能沾染半分!
她眼底闪过一些晦暗,状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妈,你真是……”
看向窗外,只见时颂已经走到了马场里面。
那马的性子很不好,见到生人,便止不住的乱踩嘶鸣。
说怕,时颂是怕的,双手双脚都在颤抖。
她见过新闻上不少人死在马蹄下。
可是一想到薄寒骁讽刺的面容。
她的心就不由得坚定了几分。
“好马儿,我并不想驯服你,只想拿一样东西。”
时颂小心翼翼的凑近它,心脏越跳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