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廷屿冷眼一扫,“你在内涵我?”
于瑾不卑不亢,“我是在劝苏少珍惜身体,忠言逆耳利于行,有利身心的节目不少,苏少何必选一个对自己有害的方式?”
苏廷屿可不觉得她真为自己考虑。
红星老总在一边拱火,“苏少,我看这女人就是拿您开涮的,您看她这一身,穿得跟个尼姑似的,哪有什么情.趣。
以后就算和您合作也肯定相当无聊,不像我,安排负责澜月湾项目的设计师,都是腰细臀圆的大美人,看着都赏心悦目。”
苏廷屿摸着下巴,“这倒也是。”
瞄了眼于瑾一身黑制服,他打趣,“的确很尼姑,没情调,没意思。”
于瑾低头看着自己,默不作声。
刚毕业那会儿,她也时常打扮自己,哪个女孩不喜欢漂亮?
不过跟在薄明恒身边后,时常需要出席某些特殊场合,就必须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越是不显眼,生活才越是安宁。
“苏少,您等我二十分钟。”
不等苏廷屿回话,于瑾转身出去了。
苏廷屿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红星老总也很纳闷。
只能在苏廷屿面前献殷勤,“苏少,您看……”
苏廷屿低头玩手机,漫不经心的扫过时间。
他倒是期待于瑾,会怎么让他改变心意。
包厢外,于瑾找到会所的负责人,要了一套衣服。
穿上之后,有些不要适应的把裙子往下拽了拽。
随后摘掉了黑框眼镜,把头发散下来后,给了一个工作人员两百块小费,借用了化妆间。
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于瑾自嘲不已。
化完妆出去之后,又拦住送酒的侍从,给他两百块吩咐了什么,便往一层酒吧的舞台走去。
而包厢里,苏廷屿听完于瑾吩咐侍从的话,手指摩挲着腕上的表盘。
随后站起身,懒散的道,“走,我倒要看看她能给我什么惊喜。”
红星老总也跟在了身后,就怕合同被人截胡。
和楼上高档安静的包厢不同,一层的酒吧人声鼎沸,灯红酒绿。
嘈杂的音乐振聋发聩,苏廷屿没在人群中看到人影。
这时候,一束白光忽然打在舞台中央。
台上的于瑾开口说话,瞬间吸引了苏廷屿的注意力。
“接下来这支舞蹈,送给我最挑剔的甲方,望他保重身体,玩得愉快。”
于瑾把话筒丢给主持人,示意乐手可以开始了。
看着台上妖精一样的女人,苏廷屿的瞳孔震裂。
她披散的长发及至腰间,在白光下穿着到大腿根的黑色皮质短裙,上半身黑色紧身衣,勾勒出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线。
音乐响起的一瞬间,女人水蛇般的腰身,缠绕在钢管之上。
短裙上的链条,随之发出清脆的响声。
连晃动的发丝都像是在勾人心魄。
瞬间热炸了整个场子。
苏廷屿见过她的清纯无害,利落干练,乃至于恋爱时的无理取闹。
唯独没见过于瑾这副妖冶的模样!
如午夜索命的妖精,又像带毒的罂粟花。
黑色眼线下的眼眸,微微上扬的红唇,在灯光之下,妩媚动人的要命。
任何高难度的动作,都被她玩得炉火纯青。
现场无论男人女人,都被她带动了气氛,疯狂的尖叫。
可唯独苏廷屿,此刻脸色几乎乌云密布,烦躁的扯了扯脖颈的领带。
“该死,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
他端起侍从托盘上的酒仰头喝下,也浇不灭心头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怒火,直接将杯子重重摔在地上。
但现场热闹非凡,无人理会他这个小插曲。
苏廷屿看到,红星老总的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一脚狠踹过去。
于瑾,你好得很,真是给我好大一个惊喜!
保重身体,呵呵,保特么的鬼啊!去特么有利身心!
苏廷屿一个电话过去,阴着脸,吩咐了对方几句什么。
然后不过十秒钟,整个酒吧忽然停电了。
现场一片漆黑和混乱。
就在于瑾不明所以的时候,已经有人掐着她的腰,直接把人扛起来带走了。
直到于瑾被摔入车里的时候,才看清男人阴郁可怖的面容。
她本能的往后退,理智告诉她要冷静。
“苏少可还满意?”
苏廷屿扯开了领口,一字一顿,“满意,相当满意。”
他感觉身体被这股无名之气快撑爆了!
“你的确和尼姑谈不上什么关系,和于小姐合作,一定很有意思。”
于瑾用手指拨开脸颊的发丝,手臂撑在椅座,淡然的开口,“既然如此,您现在是否可以考虑零星工作室和澜月湾合作的事项了。”
“可以考虑。”苏廷屿眯着眼,忽然俯身将她压入车中。
“不过在讨论项目前,我们先说说别的。”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于瑾不太适应。
她微微侧过脸颊,平静的开口,“什么事?”
苏廷屿捏着她的下巴,“你什么时候学的钢.管舞?你以前又跳给谁看的?薄明恒,还是其他的男人?”
于瑾默了几秒钟,“这似乎和项目没什么关系。”
“说,给谁?”苏廷屿再问一遍。
于瑾面不改色,“私人问题,请恕我不能回答。”
苏廷屿冷笑,“薄明恒是吧,呵呵,你为了取悦他,还真是竭尽全力。”
于瑾垂着眼帘,没有说话,可在他眼中就是默认。
‘刺啦’一声,撕开了她身上本就单薄的布料!
于瑾脸上总算有了惊慌,护在自己胸前,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苏少请你放尊重……”
苏廷屿用唇堵住了她愤怒的话。
随着车门关闭的声音,手下,她的衣服早已经撕碎成片了。
在他贯穿的时候,于瑾咬着牙,眼角流下一滴眼泪。
苏廷屿捏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以后不准跳这种舞,明白吗,否则十几个套都不够用。”
于瑾发了狠,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虎口处。
苏廷屿只是皱了下眉,但没有停下。
哪怕咬出了血,也不为所动。
而不远处,明远看到苏廷屿把人塞进车里,后来车子摇晃不停的画面,有些尴尬的看向身侧的自家薄爷。
“看来苏少真的喝多了……”
薄寒骁转身,迈开长腿离开,淡声吩咐明远,“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开车。”
“薄爷要去哪?”
薄寒骁未曾回答,明远眼看着男人形单影只的融入黑夜,微微叹息。
有时候,他真希望薄爷能像苏少那样纵容些,起码这样不会忍得太累……
薄寒骁开着车,来到一片墓地。
四周安静无声,雪沉默地落在男人肩头。
他俯身,指腹划过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薄唇抿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