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找死啊!”
油腻男疯了似的,一巴掌打向时颂。
时颂扶着许菁没来得及躲,一巴掌打得她头晕目眩。
待稳定身形后,时颂拿起手机,便按下了报警电话。
“你们这群人渣,败类,畜生!敢对薄氏的人下手,活腻歪了!现在报警电话已经接通了,警察听得见你们说的每一句话,你们再敢靠前一步,绝对会让你们身败名裂!”
她将许菁喝得那杯酒,不动声色的藏在袖口里。
那些人一看她真的拨通了报警电话,顿时脸色一变,纷纷拿上衣服溜了。
时颂没想放过这些人,对警察说了地址。
总归,这是正规酒店,四处都有摄像头,这些人跑不掉!
“许菁,你还好吗?”
时颂试图唤醒她,但许菁已经失去了意识。
就在她扶着许菁出门的时候,迎面遇上了一群男男女女。
其中,就有梁城。
“梁城,那不是你前女友吗?喝醉了?你要不要上去扶一下?”
“是啊梁城,去吧去吧。”
周围的人怂恿,梁城被簇拥其中,看向不远处昏迷的许菁,手指攥得很紧。
但嘴上却说着薄情的话,“我和她分手了,她是死是活,是醉是清醒,和我有什么关系。”
最后一群人从她们身边擦身而过。
时颂看向梁城的背影,冷笑了声。
没什么关系,你丫的成天蹲楼下干什么!
她揣着满肚子的火气,先将许菁安顿在酒店住下,等到警署的人来后,又把酒交给警方拿去化验。
等做完笔录再回到包厢的时候,向珊珊已经到了。
除了天泽的人,薄寒骁也在!
按道理,这样的小案子,薄寒骁根本不会在意的,唯一的可能是……他是来陪向珊珊的。
“时颂,你的脸怎么了?”向珊珊诧异。
时颂的脸肿的很厉害,她根本来不及处理。
薄寒骁的视线同样落在她脸上,眸色微沉了几分。
“抱歉,我来迟了,出了些意外。”时颂解释。
薄寒骁凉薄的盯着她,“你就是这样出来见客户的?”
时颂咬紧牙关,低下头,“下次我会注意的。”
她刚准备坐下来,天泽的老板周骋怀,忽而对她招手。
“时小姐这边坐啊,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他寒暄着,马上命令服务员,“你快去拿些冰块过来,再拿些药酒来!”
时颂不好驳周总的面子,只好坐下。
周骋怀对薄寒骁打趣的说道,“薄爷何必对时小姐这么凶神恶煞的,要是时小姐在我们公司,我恨不得拿香炉把她供起来,你对她这么凶,我都要心疼了。”
谁知,薄寒骁脸色更冷,“是吗。”他看向时颂,语带讥诮,“你倒是和周总很熟。”
周骋怀没听出话里的意思,倒是滔滔不绝的说。
“薄爷您这就不知道了,时小姐在我们之间很受欢迎的,之前刘氏的总裁刘墉,他还向时小姐告白过呢,不过被拒绝了哈哈,刘墉现在又找的那个老婆,不如时小姐漂亮。”
向珊珊好奇的道,“还有这回事儿?”
身边的男人,周身隐约萦绕着刺骨的冷气,她不是没有察觉。
但向珊珊依旧打趣,“时颂,原来你不只在公司内部受男同事欢迎,没想到在公司外边也受欢迎呢!”
时颂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薄寒骁依旧面无表情,好似她如何,都对他无关紧要!
她内心苦笑几下,平静的回,“都是各位老总抬爱,以及公司给的底气,否则我就是玩出花来,各位老总也不见得会给我面子。”
周骋怀满脸赞许,对薄寒骁恭维。
“也就薄爷能培养出这么厉害的下属来,来,我敬薄爷一杯。”
向珊珊忙道,“寒骁的腿还没完全康复,不能喝酒……”她为难的说,“周总,要不,还是我来吧。”
她刚拿起酒杯,薄寒骁修长的手指,便按在杯沿。
“你的伤还没好,不宜饮酒。”他淡声道。
“没关系的,我可以。”向珊珊恳求的说。
这时候,总不好不给对方面子吧?
薄寒骁的脸色绷着,忽而看向时颂,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此刻,服务员已经拿来冰块和药酒,周骋怀要亲自为她消肿。
眼看着周骋怀的手,要贴在时颂脸上了,他忽而冷冷的道,“时颂,你来。”
时颂正欲推开周总的好意,要自己敷冰块,没想到却听见薄寒骁这样冷漠的一句话。
向珊珊受伤不能喝,难道她就能了吗?
周骋怀看时颂脖颈有纱布的,体贴的道,“时小姐也受伤了,要不这酒就算了。”
薄寒骁却淡淡的道,“怎么能算了,周总拿出这么大的诚意与薄氏续约,薄氏也该拿出诚意。”
他看向时颂,冷笑,“怎么,你不愿意?”
时颂脸色微变,也只是一瞬,便拿起酒杯,恢复如常的脸色。
“周总愿意让利续约,这是薄氏的荣幸,这杯,算是我敬周总的。”时颂仰头,将酒喝尽。
辛辣的酒酿穿喉而过,她已然分不清是咽喉在痛,还是心在痛了。
周骋怀也算正人君子,回敬她了一杯。
还忙关心的说,“时颂啊,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当初我不情愿签约,是觉得百分之五的利润率太低,结果项目走下来,竟让天泽挣了十个亿,这可都是你的功劳。”
周骋怀又看向薄寒骁,对她赞不绝口,“薄爷有这样一位得力干将当项目总监,真是有福气。”
向珊珊的脸色猛地僵硬了一下,脸色沉下许多。
周骋怀并不知时颂卸任的事。
直到助理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周骋怀才尴尬的止住话。
“时颂,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周总对你评价如此之高,我这个上司不表示表示,说不过去了。”
向珊珊亲自为她倒了一杯酒。
时颂按住隐隐作痛的胃部,正欲接过酒杯,不料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袭来。
顿时,她捂住嘴巴,便冲出了包厢。
在卫生间里吐得昏天黑地!
她的酒量并不低,最近却越发呕吐的频繁……
时颂皱着眉,漱了漱口,疲惫的靠在冰冷的墙壁。
缓了一会儿,才走出卫生间。
却迎面撞见了薄寒骁,以及他的新助理。
时颂将擦嘴的纸巾丢到垃圾桶,准备面无表情的与他擦身而过。
不料,她的手腕忽而被一道霸道的力量攥住。
“薄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时颂耐着性子问。
因为这一层都是顶级包厢,里面都有单独的卫生间,以至于走廊里的公共卫生间并没有什么人经过。
时颂不知道他出来是做什么,但因着裁员和方才的事,她的语气难掩疏冷。
薄寒骁眯着眼眸,“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时颂,你不是不能喝酒的人,刚才珊珊敬你酒,你却装作一副做作的模样跑出来,是想给谁看!”
果然啊,是为了向珊珊。
时颂略垂下视线,黯然的苦笑,“你以为我是故意的?”
薄寒骁未曾说话,但眸中分明是这个意思。
时颂蓦地挣开他的手,冷声冷气的道,“随你怎么想吧,不过薄爷,我陪周总喝酒,那是为了工作,向总监要是想和我喝酒,需要预约我的私人时间。”
她撂下话,转身回了包厢。
薄寒骁看着她挺直的身板,手指不由得摩挲了几下。
她的脾气倒是越发渐长了。
身边的小助理明炎问,“薄爷,要把太太抓回来吗?”
“抓她做什么。”薄寒骁侧目。
明炎不明所以,“可您出来不就是为了给向小姐做主的吗?”
刚才时颂离开包厢后,向小姐就露出了受伤的表情,担心的问薄爷,时小姐是不是生气了。
而薄爷说让向小姐宽心,随后便也出来了,怎么看都是为向小姐出气的。
可现在倒好,怎么感觉是太太反而教训了薄爷呢?
薄寒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明炎马上识趣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