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云城,遇到了点意外,短时间内暂时没办法回深城了,你想办法散播出去我失踪的消息,对了,别让林慎和齐桓他们来找我,就说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找个理由搪塞一下。”
莫桑虽然不理解,但依旧点头应下,“好,但颂儿姐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我随叫随到。”
“嗯,不用担心,新年快乐。”
挂断电话后,时颂回到了病房。
发现许多护士小姐姐都围在病房门口,正对着薄寒骁犯花痴。
时颂瞧入眼里不觉失笑。
见她走过来,护士们互相推搡着,才不好意思的散去。
时颂倒没有生气,毕竟爱美之情人皆有之。
先前刚把薄寒骁送来的时候,他还一身狼狈,现在洗漱干净了,出色的容颜自然显露出来。
她一开始不也是被薄寒骁的皮囊吸引,才在薄爷爷提出结婚的提议时义无反顾吗。
进了病房之后,薄寒骁面色不愉的盯着她看。
时颂淡定的关上房间的门,才走过去打趣。
“有幸看到薄爷被参观的样子,这趟来的不亏。”
薄寒骁幽幽的望着她,“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时颂耸肩,眨巴几下无辜的大眼睛,“你要是非这么想的话也可以,因为我现在的确是看热闹的心态。”
忽然,薄寒骁微微直起身体,拉住了她的手,旋即用力拽向自己。
时颂轻呼一声,跌入他的怀中,怕触碰到他的伤口,只能用手臂撑在床边,这个姿态像是要床咚他一样。
可事实是薄寒骁的手掌掐着她的腰,不让她起身。
“消停点薄寒骁,碰到你伤口疼的是你。”
那股熟悉的气息环绕着她,他的另一只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他呢喃道,“如果这份疼痛是你赠予的话,那也无所谓了,疼就疼些吧。”
时颂怔仲的望进他潋滟的深眸中,要陷进去的时候,及时冷静下来。
“真别闹,我不希望你疼,我想要你尽快好起来。”
薄寒骁勾唇,“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关心我?”
时颂顿了顿,点头,“可以。”
薄寒骁望着她,久久的没有移开视线,但依旧没放开她,而是道,“那你躺在我的身边。”
时颂瞪了他一眼,明显的,他是得寸进尺。
“不要以为你是病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里是医院。”
“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不松开,那就一直这样好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时颂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这个姿势最累的是她好吗,稍微没撑住,就可能压到他的伤口。
时颂只能妥协,“行,但你正经点!”
“我现在想不正经都有些困难。”他失笑。
时颂瞅了瞅他的腿,心想倒也是。
继而听见他幽幽的道,“可如果你想的话,我舍命陪君子。”
“你做梦吧。”
薄寒骁的脸皮真的越来越厚了!
时颂自认自己已经无敌,可在薄寒骁面前却总会吃瘪,一张脸红扑扑的要滚烫了。
薄寒骁知道她脸皮薄,再说下去可能要落跑了,适可而止的挪动身体,让出她能躺下的地方。
好在病床足够大,即便时颂睡在他身边也绰绰有余。
他的一只手从她的脖颈下穿过,让她舒适的枕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把玩着她圆润可爱的指尖,似乎沉迷其中。
“你要不要给明远打个电话?或者和家里联系一下?”
毕竟是大年初一,人凭空消失了,秦臻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薄寒骁喜欢贴着她,说话的时候另一只手还在捏她腰间的软肉,“不必了,那人大费周折的设计这一出,就是想要我的命。
如果这时候薄家的人没有任何焦急的反应,也没有去找人,他会怀疑我们没有死,到时候势必会大规模搜索附近的乡镇,找到这里来,倒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这点和时颂想到一起去了。
她让莫桑散播自己失踪的消息,也是为了引蛇出洞。
既然他们在暗处,那就把背后那人引到明处去。
“可你就不怕秦夫人担心吗?”时颂好奇的问。
“她知道我命硬。”薄寒骁说得风轻云淡。
时颂闻言无语了一阵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捡来的呢。
秦臻有多疼爱薄寒骁,她是看在眼里的。
如果薄寒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秦臻兴许要把深城搅得鸡犬不宁了。
“那明远呢,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起码让他给你送来一些必要的物件吧。”
薄寒骁摇头,“既然那人查到你身上,也极很有可能监视了明远。”
说完,他咬了咬时颂的耳垂,低言,“颂儿,我现在身无分文一无所有,你不能抛下我了。”
时颂眼睛亮亮的,恶趣味的弯起眉眼。
“你这么说倒是给我提供了一条思路,要是现在把你丢下,你肯定特别惨。”
薄寒骁迎合她,勾唇附和道,“的确,大概会流落街头沿街乞讨了。”
时颂却摇摇头,“倒也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地步。”
说着她微微侧身,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仔细打量,给出中肯的评价,“以你的姿色,被富婆包养不成问题,肯定饿不到你自己。”
薄寒骁低头,额头与她贴着,“我只能被叫时颂的富婆包养,其他的一概不行。”
“那要是那个叫时颂的富婆不乐意呢,你怎么办?”
薄寒骁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蓦地低头吻上她的唇。
时颂不设防的微微张唇,他的舌尖顺势侵入,淹没她的唇齿之间。
时颂承受着这个吻,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才轻轻推了下他。
薄寒骁置之不理,好久才松开她,额心抵着她的额心低低喘.息,声音沙哑,“那就服务到你为止,不知道时小姐可还满意,嗯?”
最后的尾音微微上扬,太过撩拨人心了。
时颂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红着脸别开视线道,“你犯规。”
“哪里犯规了?”
“美男计犯规。”
薄寒骁哑声失笑起来,引得胸腔阵阵。
时颂有点遭不住他的撩拨,索性转过身背过他去,眼不看为净。
薄寒骁笑着扳过来她的身体,搂入怀里,吻了吻她的颈窝,“三哥自愿的,不算犯规。”
时颂咬着唇没说话。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静谧而温馨。
时颂缓了一会儿,才把话题往正道上扯,“你知道背后谁对你动手吗?”
薄寒骁揽着她,“我在商场的仇家不少,具体还分析不出哪一个。”
“当时是那个人拿我威胁你的吗?你怎么单枪匹马的就过来了,万一他们人多势众,你岂不是要吃亏。”
“对方拿你做赌注,我不敢和他赌,哪怕万分之一千分之一都不行。”
薄寒骁说得很简明扼要,时颂心中却有些触动。
“谢谢你薄寒骁,我已经数不清你救了我多少次了。”更还不清了。
薄寒骁吻了吻她,“救你,也是救我自己,颂儿,你我之间早就纠缠不清了。”
很久之前,这份感情就成了没有源头和结尾的线团。
缠绕着,交织着。
解不开,剪不断。
时颂垂落的长睫,微微颤动。
听到他仔细的问,“你有没有留意绑架你的人的特征?”
时颂闻言,就把当时的经历事无巨细的描述出来,尤其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其实我心中有一个怀疑的对象,但你或许不想听。”
时颂试探性的观察他的神色。
薄寒骁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的发丝,一圈圈的在指尖打转。
“你是说那个人吗?”他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