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到向靖南正危险的看着自己。
时颂的心提了起来。
“怎么是你。”向靖南皱眉。
时颂让自己冷静下来,淡然的看他,“向二少,好巧。”
向靖南松开她,单手插在西装口袋里,露出不喜的表情,“巧什么巧,这是我家。”
时颂恍然大悟,“对哦,这是你家,在这遇到你,的确不怎么意外。”
“你少装傻充愣。”
向靖南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你在这干什么,你想找什么?”
想起刚才她那副探头探脑的样子,向靖南就觉得她不怀好意。
时颂微微一笑,对着果汁努了努嘴角,“诺,当然是送果汁了,不然还能是做什么,难道向家还能藏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怕我看见?”
“你少来。”向靖南才不上当,他知道时颂的嘴很毒。
稍不留神,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你刚才从哪出来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或者拿了什么东西?”
时颂淡然,“向二少对客人都是这副盘问的态度?”
向靖南冷嗤,“你算哪门子的客人!”
逼近时颂一步,问道,“你和姗姗不对付,该不会想趁机做些什么吧?”
时颂身形没动,就把话题顺着他的话往外扯,“今天来这,本来是讲和的,没想到向家不怎么欢迎我啊。
先是向小姐对我阴阳怪气,我好心送上果汁赔礼,没想到又被向二少多加猜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狗咬吕洞宾。”
向靖南的脸色一下子暗沉,“你骂谁是狗!”
猛的抓住时颂的胳膊,狠狠用力。
“这里是我家,在外边你嚣张也就算了,在这里你也敢?信不信我把你……”
时颂挑眉,蓦地拔高嗓音,“向二少,你这是干什么?你想把我一个女孩子怎么样?”
这么大的声音,要是高文洁在这的话,应该能听得见吧?
向靖南的被她的高嗓门,吵得耳朵疼,“你喊什么喊!”
时颂一声比一声响亮,“你都要对我做什么了,我能不叫吗?难道还眼睁睁的看你得逞?
来人啊,林慎!艾娜!护驾!你们的先生要被人欺负了!”
向靖南气恼无比的要捂住她的嘴。
时颂的声音简直堪比歌剧院的演员。
时颂呜呜的发出声响,趁机报复,把果汁全倒在了向靖南身上。
“你个死女人!你给我滚开!”
他怒容满面,身上湿漉漉的。
为了护着衣服,不得已松开了时颂。
这衣服可是没和薛伶分手前,薛伶买给他的,自己都舍不得弄脏一点!
时颂被推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的时候,后背撞入一个温暖坚硬的怀抱。
薄寒骁的双手,扶稳时颂的肩膀,看向向靖南的脸色阴沉的可怖,“住手!”
向靖南被他一拳打在肩膀,撞在墙上。
薄寒骁转而看她的时候,暖意横生,“疼吗?”
时颂晃了晃神,他怎么也在?
不过,时颂转了转手腕,点头,“疼。”
不知道向靖南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大的力气。
薄寒骁闻言,眉头一下子拧起来。
抬起她的手腕检查了下,果真红了一片。
他低头,仔细裹着她的手揉了揉。
时颂的注意力都在胸前的照片上,倒是也这么在意。
走廊的动静不小。
在房间窃窃私语的向雪琴母女俩,听到声音,马上走了出来。
就看到向靖南狼狈的一幕,和薄寒骁细心呵护时颂的画面。
向姗姗几乎咬破了嘴角,眼中的嫉妒和愤恨,几乎喷薄而出了。
向雪琴刚顺好的气,又一股脑窜了上来。
“时颂,你又在干什么!我们向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时颂抬眸,清冷的看她们走近,微微勾唇,“我撒野了?”
向姗姗眯着眼睛,柔声说,“时小姐,我们之前是有些误会,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拿我哥出气吧,我哥身上的果汁,总不能是他自己泼自己的吧?”
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向靖南身上的狼狈。
几句话就给时颂按上了‘伺机报复’的标签。
让人误以为时颂是嫉妒她,才对向靖南动的手。
这话明摆着是说给薄寒骁听的。
哪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并没有看她,眼神都在时颂身上。
向姗姗心中的嫉妒更盛。
向靖南也冷哼一声,“刚才我见她在这探头探脑的,肯定没安好心,上前问了几句,没想到这女人就朝我泼果汁。”
向姗姗的心咯噔一下,时颂早就上来了?
那她有没有听到什么?
时颂却笑,“这么说向二少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该受着,不能反抗了?”
薄寒骁落在向靖南身上的眸色,陡然犀利,“他对你做了什么?”
时颂本不打算和薄寒骁有牵扯的。
但此刻不得不借着他的话,道,“他说我心思不纯,想对向家做什么,就拉扯我的胳膊,后来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
“难道不是?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就得逞了!”
听到向靖南的话,时颂不急不慢。
“我明明是来送果汁的,怎么被你说的这么龌龊。”
“送果汁?”向姗姗冷笑,“你要是送果汁,怎么不送到我房间,反倒四处乱转!”
时颂淡然的回,“我怎么知道你房间在哪,正找着,就被向二少当贼一样按住了。”
向靖南怒斥,“你本来就是贼!”
时颂挑眉,这她可不认。
要是照片上的是她母亲,向家才是偷她母亲照片的贼!
要不是的话……咳咳,时颂觉得十有八.九就是。
薄寒骁看着向靖南的眼神,漆黑如墨,“请注意你的措辞。”
向雪琴控制不住的出声,“寒骁,靖南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保不齐时颂真拿了我家什么东西呢。”
她给向姗姗递眼色,向姗姗附声,“寒骁,要不然让时小姐证明一下吧,时小姐肯定也不想被人冤枉。”
薄寒骁眼底微暗,时颂倒是没什么情绪。
余光注意到向震远和林慎他们都来了。
时颂才启唇道,“好啊,那就证明好了。”
“怎么回事?”向震远走过来问。
同样看到了向靖南身上的污秽。
向姗姗简单说了一下经过,向震远的视线从书房一扫而过,拧着眉头。
林慎在时颂耳边,低声问,“先生,没事吧?”
“没事。”时颂道。
随后上前一步,主动摊开手,“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要是不搜身,岂不是做实我盗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