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景抱歉的说道,“时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您太吵了,为了节约时间,我必须这么做,请您谅解。”
很快到了私人机场。
他命人将昏迷的顾澜之,小心地抬上飞机治疗。
而他绅士的抱起时颂上了飞机,安置在提前就准备好的房间内。
而与此同时,林慎和齐桓带着沫沫,从酒店离开后,直奔了沉茗庄园。
到那之后,才得知薄寒骁已经搬去了御景湾,可御景湾依旧没人。
林慎想办法联系上了明远,“薄爷在哪?”
“林慎?”明远皱眉,“你找薄爷做什么?”
“事情紧急,牵扯到时小姐,我现在就要见到薄爷!”
林慎的语速很快,还有显然易见的急迫。
明远顿了一下,马上报了一个地址。
随即挂断电话,走到闭目养神的男人面前。
“薄爷,林慎要来了,似乎有什么要紧事,和时小姐有关。”
薄寒骁微微蹙眉,手肘撑在膝盖上,抬起的眸眼里暗涌迭起。
“颂儿现在在哪。”声音沙哑。
明远想了想,说,“时小姐应该还在世爵的年会。”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敲响了。
薄寒骁示意明远,明远过去开门,看到外边站的窘迫不安的女人,眉头拧得死死的。
“你来干什么。”
稍顿,他更冷的问,“你怎么知道薄爷在这。”
“是时小姐叫我来的。”
莲雾刚从宴会赶来的,还没脱下身上仙女似的纱裙礼服,妆容也嫩得能掐出水。
想起那张纸上的吩咐,垂下的眼帘闪过一丝晦暗。
明远冷笑,“时小姐叫你来的?你猜我信不信,给你两秒钟消失,要不然……哼。”
莲雾眼底透着一抹倔强,“就是时小姐让我来的,我还有信物。”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钥匙扣。
明远愣了一下,要把钥匙扣拿过来,莲雾躲开了,“让我见薄先生。”
明远压抑着怒气,“这东西你哪来的!”
钥匙扣是一对的,薄爷手机上的那枚钥匙扣,他时常把玩着,所以明远也认识。
来的时候莲雾还有些不确定,区区一个钥匙扣,真的能让她见到薄先生?
见明远的态度,她的底气顿时硬了很多。
“自然是时颂给我的,我说了,我是她派来的,要和薄先生说重要的事,你快放我进去,否则耽误了要事,你负责的起吗?!”
莲雾端着架子,看得明远一阵作呕。
但这钥匙扣,的确是时颂的东西。
明远皱了下眉,还是先把这事儿告诉了薄寒骁。
“薄爷,要见她吗?”
明远请示问。
薄寒骁站在落地窗前,半边身子笼罩在阴影中,瞧不出什么神情。
片刻后,他吩咐,“让她进来,去问一下跟她的人,她今天都见过谁。”
明远顿时了然,如果不是时小姐派她来的,那么一定有人指使,“是。”
他出去之后,莲雾就进来了。
她并不知道薄寒骁额行踪。
但有个黑衣人开车把她从宴会送到了这里,还给了她钥匙扣。
所有的一切,对方都安排好了。
“薄先生。”
莲雾望着男人的背影,想到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有些紧张,“我是莲雾,您还记得我吗?”
“东西给我。”薄寒骁偏眸,伸出手。
莲雾吐出一口气,把钥匙扣放在他手心。
然后亲眼看到,他接过了钥匙扣看了很久,又在指尖把玩,很爱惜的样子。
区区一个廉价的玩意儿,却让他这么在意。
莲雾暗暗妒忌着,她轻声说,“时小姐让我来告诉您一件事。”
薄寒骁垂眸看着钥匙扣,“到底是颂儿让你来的,还是别人,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莲雾心脏一个咯噔。
他的话把莲雾吓到了,有种被一言说透的难堪。
她竭尽全力的冷静,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声音还是带了一些的颤抖。
“薄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真的是时小姐让我来的,她说因为要参加年会,所以会晚点回来。”这话是她随便编造的。
还有五秒钟。
莲雾抬起眼看他,心里倒计时着……
她痴迷的看着眼前这抹高大修长的身影,开始摇摇欲坠。
药效开始了!
薄寒骁扶着额心,双手撑在窗户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的吞噬他的意识和理智。
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薄先生您没事吧?薄先生,要我扶着您吗?”
莲雾按耐着激动,上前搀扶他。
谁知还没碰到他,被薄寒骁躁郁的抬手挥开,“滚!”
莲雾的小腿撞在桌沿上,有些疼痛,她忍下来了。
薄寒骁的呼吸渐渐急促,他躁郁的扯了下领口,纽扣被挣开,露出紧实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这对任何一个情窦初开的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力。
莲雾蠢蠢欲动,但又忌惮他的冷酷,又担心迟则生变。
咬咬牙,她羞涩的脱去身上的布料,光洁无物的站在他面前。
“薄先生,您现在很难受的样子,我愿意献出我自己,疏解您的难受……”
少女的肌肤在光下非常诱人。
莲雾对自己的身体是很有自信的。
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男人,在会所觊觎她,想和她上床。
薄寒骁漠然生冷的眸光落到她的脸上,不见任何波动。
“你好大的胆子。”
莲雾瞧出他已动怒,吓得敛声屏息。
“我,我只是想宽慰您,您可以把我当成时颂,我的身材不比她差啊……”
她急于证明自己,就朝他走近。
“你也配和她比。”薄寒骁蓦地掐住她的脖颈。
莲雾一下子无法呼吸,从未感到过死亡离她如此之近。
“薄先生,快放开我!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明明药效开始了啊,明明这时候他该昏迷过去的。
怎么会……
临近死亡,莲雾的眼珠都近乎凸了出来,整个人也被提到了半空中。
他的面色阴沉难看,意识的确有些涣散,但不至于被一个下贱的女人掌控。
“你,该死。”
他是真的想掐死她。
“咳咳咳!救,救命!”
莲雾无力的拍打他的手臂,就算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明远敲了门,“薄爷,林慎来了……”
不等他说完,林慎一脚踹开了房门。
在看到屋内的场景之后,三人都愣了片刻。
薄寒骁的身影晃动,他的意识有些涣散,忽然把人扔到了地上后,身体踉跄的后仰,重重的陷入了沙发内。
看到桌子上的冰水之后,猛灌进去,但得不到缓解。
他的眼眸遍布血丝,忽然拿起水果刀划了掌心。
瞬间,血液溢出,阵痛让他的意识渐渐清晰。
而不着片缕的莲雾,此刻捂住脖子,正拼命的咳嗽和大口的喘.息。
一度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就看到光着身体的自己,在几个大男人的注视下。
她尖叫了一声,崩溃的去抓自己的衣服。
可不知道,哪怕自己光着。
对他们来说,也只是把她当成猪肉似的,没有任何表情。
“薄爷!”明远找来纱布为男人止血。
薄寒骁按了按太阳穴,“把这女人先关起来。”
明远马上走到门外,吩咐保镖过来,把光着身体的莲雾直接拖了出去。
莲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
哪怕哭着喊着求饶,还是被无情的拖下去了。
林慎讥讽道,“没想到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薄爷的雅兴了!”
“林慎,你胡说什么,没看到薄爷被人算计了吗,要不然薄爷怎么会用刀划自己的掌心保持清醒。”明远气急了。
林慎冷哼了一声,倒是没再说什么。
他就是为时颂感到难过,才不甘心的说出这么一句。
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是来倒贴的。
“你找薄爷不是有关于时小姐的事情要说吗,有事赶紧说,薄爷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明远不悦的道。
林慎看向沙发上男人,他合着眼眸,眉宇间皆是沉躁。
示意齐桓把孩子抱过来。
林慎轻轻的开口,“这是时小姐让我交给您的。”
听到时颂的名字,薄寒骁缓缓掀开了眼眸。
他的视线落在林慎递过来的孩子身上,瞳孔有一瞬间的紧缩。
“时小姐说,这是你们的女儿,她叫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