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不对,李黎,去,拿最新的报表。”
秦立似是想到了什么。
“哦。”
李黎步伐沉重,再也跑不起来了,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有什么能让新款式的销量在短短一天时间就翻很多倍。
这一次,死定了。
白松讥笑道:“还有什么好挣扎的,诸位,我想,这事,咱们可以举手表决了吧。”
“等一下,白叔,你们要卸任秦哥的厂长,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荣誉厂长的职务,必须要保留,这是我之前答应过的。”
杜凯乐的话,让二黑瞪大了眼睛,那心情犹如过山车一样,这小子,到底祖坟上冒了什么青烟,怎么说来说去,听着还是厂长啊。
“不行,杜少,不是我不答应,你让邵熊怎么想?这人,必须从制衣厂给踢出去,什么职务都不能留!”
白松依然丝毫不留情面,并且率先举起了手,“好了,刚才的提议,举手表决吧,我同意。”
“我同意。”
“同意!”
……
胡奇山和廖忠诚也默默举了手,倒不是对秦立个人有意见,而是这个位置,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我……同意……”
范子平很艰难的开口,一屋人都看着他,这一票投不投的,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了,但他的态度里,也免不了有些失望。
秦立的作为,比预想中,糟糕多了。
“好,既然这样……”
“等一下!”
李黎神色激动的再次冲了进来,打断了白松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报表,销售报表……”
“怎么?销量增加到百分之二了?”
白松嘲讽着,顺手就接了过去,但眼睛立刻就直了,这怎么可能,其余人,也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销量,高达百分之五十七,这个数字,简直不可思议。
“首批发货时间是几号?”
范子平询问道。
“五天前,这个数字,可能是各地分销商的首日销量!”
李黎狂笑,这就是神话,没听说过哪家的新款能有这么恐怖的出货量,秦立也长出了一口气,预估的没错,甚至比计划的还要好。
只是有一点没算到,就是九十年代末的运输能力,跟几十年后完全没得比啊,因此这报表,刚好就差了一天。
“好,好,秦立,你这次,做的很不错。”
范子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这次秦立主导的新款女装,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啊,难怪他有信心,在一个月的时间扭转亏损的局面。
正常来说,销量达到百分之六十,就可以回本,剩下的,全是利润,首日销量就如此恐怖,那赚钱,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此时,胡奇山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是个重要客户,我接下电话。”
“喂,刘总。”
“是的,那确实是我们的新款女装,什么?预定五十万的货,放心,没问题。”
胡奇山简直乐开了花,近几年,还少有这种主动联系制衣厂要货的情况,这行门槛不算高,竞争相当激烈,渠道商比供货商可牛多了。
刚挂断电话,另一个又响了起来。
“张总,一百万的货,好啊,可以。”
“喂,王总,什么?你也要订一百万,而且,下个款式要优先供货,这,我们厂子恐怕生产能力跟不上啊。”
“别,千万别着急打预付款,喂,喂……”
胡奇山接电话接的人都麻了,短短几分钟时间,就有数位大渠道商接连打电话,甚至担心不优先供货,把全款都打到账户里面了。
粗略一算,就这么一小会儿,元安县制衣厂的账上就有小千万的资金流入。
赚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了,胡奇山眼睛都亮了。
“谁敢再说一句秦厂长的不是,就是跟我老胡过不去!”
什么总公司,什么白总,在这一刻,胡奇山都不在意了,秦立,就是元安县制衣厂的正式厂长,谁敢质疑,就跟刨我家祖坟一样!
“秦哥!”
杜凯乐竖起了大拇指,哪里还需要什么月底,秦立上任也就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原本死水一潭的元安县制衣厂,就彻底盘活了。
恐怕,这个月的利润,就要超过去年一整年了!
商界奇才,这么夸一句,丝毫不为过。
秦立淡淡一笑,看着白松,“白总,不知道,您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吗?或者,狡辩?”
白松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冷哼一声,再也不敢提什么举手表决的事情,灰溜溜的独自离开了,至于之前是赌徒还是酒鬼,在这样的商业奇迹下,都无足轻重了。
整个杜氏集团,都会把秦立当成宝一样的捧起来,他的厂长,算是彻底坐稳了。
“秦立,抱歉,是我对你的信任不够,以后,要做什么决策,知会一声,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怀疑。”
范子平怀着歉意道。
秦立摆了摆手,“范叔,言重了,我也只是运气好罢了。”
运气么?范子平心里面太清楚了,从一开始到后来,秦立都充满了自信,本以为只是年少轻狂,现在看来,那是胸有成竹。
“我有点后悔,当时那么轻易就答应你的条件吧。”
秦立知道范子平是开玩笑,也哈哈笑了起来,五成利润,那会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这个月或许还不明显。
等再过几个月,秦立至少会是个百万富翁,在整个元安县,都能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了。
不过,秦立拿的一点都不亏心,这,全是他应得的。
“还有事?”
看着旁边的二黑,秦立也没给什么好脸色,这家伙打小报告真是一把好手啊,但他也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没,没有……秦……秦厂长,我去上工了,您忙,您忙……”
二黑一个激灵,这才清醒了过来,真是一出好戏啊,主角秦立,熠熠生辉,他呢,最多就是个丑角。
“等一下,出去后,别乱说!”
“是,是,我记住了。”
二黑挤着笑容,心道,我哪里敢乱说啊,这小子,牛逼大发了啊,厂长,苍天啊,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