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选？”姜灿灿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
“当然。”段朗一口应下，面上的喜色是藏不住的，“你想选谁都可以。”
姜灿灿觉得段朗真奇怪，他把亲生儿子当成仇人，随便认个干女儿却这么高兴。
真是个奇怪的疯子……
段朗要说让姜灿灿自己选，那她可真就有人选了。
“顾氏顾长林。”姜灿灿脱口而出，“伯父应该清楚这个人吧，我选他。”
“顾长林？”
段朗显然认识顾长林，并且没想到姜灿灿会选择嫁给他。
“他可是卸磨杀驴差点害得你身败名裂，你确定选他？”
姜灿灿利落点头，反正嫁给谁不是嫁。
至少她跟顾长林之间有过那么多牵扯，彼此也还算了解。
姜灿灿实在不想再跟别的男人产生纠葛了，反正等到了顾家之后她还是会找个机会离开。
这个地方真是太疯狂了，不管是年轻的还是老的，看起来好像都有点疯。
她每天周旋在这么多人之间真是太累了，只想找个地方安安心心的一个人待一段时间再说。
段朗还没说可以不可以，外边就忽然传出一声巨响。
三人齐齐看了过去，段朗皱眉，“去看看声情况。”
孟力点点头想，赶紧去了。
只是还没走出大门孟力就顿住了，因为外面的成双冷着一张脸拿黑漆漆的枪口直直顶上了他的脑门。
而成双旁边跟着的，是本应该还在国外的段眠。
孟力瞪大了眼，“老段总，小心。”
段朗第一时间看到了段眠，片刻惊讶之后眼神变得极其冷漠。
姜灿灿难得有一次见到段眠是能觉得这么亲切的，下意识就想跑到他身边去。
段朗这个人太危险了，姜灿灿这几天身体逐渐恢复正常之后也没那么虚弱，动不动就困想睡觉了，以至于待在这里连觉都睡不好。
跟段眠走，至少她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小命。
“灿灿。”姜灿灿才起身就听到段朗威胁般的声音。
她一顿，讷讷看向段朗，然后就对上了段朗阴冷的眼神，“你现在是我的女儿，想去哪？”
姜灿灿，“……”
段眠一进来目光就落在了姜灿灿身上，看她没什么事高高悬起的心才算落下。
只是段朗这话是什么意思？
“灿灿，跟我走。”段眠压根不理会段朗，直接朝姜灿灿伸出手。
段朗慢悠悠起身，按着姜灿灿的肩膀强行让姜灿灿重新坐了回去。
“你在跟谁说话？”
段眠不得不收回手，冷冷跟段朗对视，“你想怎么样？”
这父子俩一年多没见，一见面就跟要杀人似的，场面分外紧张。
姜灿灿觉得他们之间任何一个都够恐怖了，这会两人对在一起那恐怖气场别提了。
她默默垂眸，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
“这你得去问复茹芳了。”段朗声音冰冷，“这不都是她做的好事吗？”
“当年我妈就算有错，但绝对没你错的离谱。”段眠说话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过去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我今天必须带走我的女人。”
“如果我说不呢？”段朗挑眉，“你以为凭你那点能耐真的能炸了我这里？”
段眠邪性一笑，“你可以试试。”
段朗倒是相信段眠绝对有这个胆子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来，但他不相信段眠会不管姜灿灿的死活。
“那你就调飞机来炸，我在这里不走，我的女儿也不会走~”
段朗的女儿？
段眠忍不住看了姜灿灿一眼，然后发现姜灿灿很是无辜的在装死人，顿时抽了抽嘴角。
“姜灿灿是我的女人，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段眠不管段朗到底跟姜灿灿说了什么，但这一点不会变。
“你的女人？”段朗嗤笑一声，“半年前你们就已经毫无干系了，我的女儿要嫁给谁，我自然会安排，用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段眠没想到段朗竟然会倒打一耙，“我不是来跟你废话的。”
他竟然直接拿枪对准了段朗，“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我弄死你也没人敢管。”
段朗不是吓大的，就算枪顶在脑门上也没半点慌张，甚至还能笑出声，“你可以试试开枪会有什么后果。”
段眠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但姜灿灿知道。
她在这里的时间段朗没有限制她的自由，没事她就在这里闲逛，偶然间注意到对面的楼里有人。
当时红色激光一闪而过，姜灿灿在这样危险的地方敏锐的反应过来那是狙击手。
所以如果段眠开枪，对面的狙击手会比他更快一步开枪。
姜灿灿看段眠还真打算直接开枪，对这个父亲是半点感情也没有。
她赶紧喊停，“段眠，住手。”
段眠手一顿，看向姜灿灿。
姜灿灿看起来有些紧张，毕竟这里这么多杆枪，她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人在这里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灿灿，别怕。”段眠注意到了，轻声安慰。
姜灿灿也是头一次见手里拿着枪还要杀人的人还能一边分心安慰人的，真是离谱。
她提醒，“对面有狙击手，不能开枪。”
这要是开枪了，段朗会不会没不一定，但段眠一定会没。
段眠眼神一变，他就说进来的太容易，原来段朗还有这一手。
“灿灿，你不该说话。”段朗危险的看向姜灿灿，“如果段眠死了，你就可以彻底自由了，何必多嘴呢？”
姜灿灿，“……”
她不觉得段眠死了她就安全了。
姜灿灿觉得段眠没了之后段朗很快就会觉得她也没用了，到时候她恐怕也没多少好活了。
虽然段朗一口一个女儿，但姜灿灿自己得清楚，她根本不是段朗的女儿，跟段朗之间不存在什么父女情。
段朗对姜灿灿虽然不满，但现在还不是计较的时候，得先应付完他的好儿子再说~
他拂开段眠指着他的枪，悠悠在姜灿灿身边坐下，“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吗？”
段眠一摆手，让成双放开孟力。
他也坐下，“你想谈什么？”
“很简单，你只需要承认一点，姜灿灿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马上就会嫁给顾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