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
姜灿灿在心里冷笑，如果她再相信段眠，那她就是世界上最蠢的那一个了。
“说实话段眠。”姜灿灿垂眸将眼中的算计很好的藏起，做出一副真心交谈的模样，“我能感受到你的变化，你想对我好，但你的性格总是会伤害我。”
段眠没想到姜灿灿还会想这么多，他以为姜灿灿很生气了。
他的性格冷硬又强势，一般人根本忍受不了，更何况是他和姜灿灿这种情况。
段眠感动的一把抱住她，“灿灿，我会对你好的。”
姜灿灿顺从的依偎在他怀里，“我知道，但我不想这只是你的一句空话。”
“你想怎么做？”有了先前的铺垫，段眠果然好说话了很多。
“之前你把32号派给我是因为我有危险，但现在危险已经解除了，没必要继续浪费他的时间。”姜灿灿最终目的还是让自己尽可能摆脱段眠的视线。
如果她的一举一动段眠都一清二楚，那还走什么走，干脆直接回段家算了。
段眠蹙眉，没立刻答应。
有个人跟着他都这么紧张了，如果完全没人跟着，段眠估计得夜夜失眠。
姜灿灿解释，“通常你大惊小怪的时候我根本没有你想的那种想法，我真的不希望见面就和你吵架，所以为什么不避免这些呢？”
有些事情只要段眠不知道，就根本不会有那些莫须有的误会。
段眠被姜灿灿那一句‘我真的不希望见面就和你吵架’说动了，他也当然不希望。
姜灿灿这么倔犟，跟她吵架一次，她能记好久。
“好。”段眠答应了，“我让32号走，但灿灿，别做出让我不高兴的事情来。”
“我不会，永远不会。”姜灿灿张口就说了句谎话。
不管她嘴上对段眠说了多少妥协的话，但实际上她到现在为止因为防备段眠赖着不走连门都没开。
两人这么久一直都是站在门口说话的。
可段眠相信了，姜灿灿看不透他，他现在也摸不准姜灿灿的想法。
正是因为摸不准她的脾气，又战战兢兢担心刺激到她，伤害到她，所以段眠只能选择妥协。
好在陈国已经死了，墨城一时半会应该也没时间精力把注意力放在姜灿灿身上，不派人跟着她应该也出不了事。
段眠摸了摸她的脸，“我信你。”
姜灿灿，“……”
你自己要信的，我可没逼你。
“之后你怎么去调香室？”难得段眠还能关心到这个。
姜灿灿东西都做好了，今天本来能得手都放弃了，还去什么调香室。
她不做亏心事了，也不担心段眠知道，所以直接说，“太累了，以后不去了。”
这么轻易就放弃实在不像姜灿灿会干出来的事，段眠想起之前32号的话，心中的怀疑多了些。
但他没表现出来，姜灿灿相当聪明，如果表现得太明显一定会被她注意到。
“行，这段时间你先好好休息。”
姜灿灿点点头，等离开之后她有的是时间好好休息。
段眠一诺千金，走的时候把32号顺便给带走了。
他多问了一嘴捡回来那个小瓶子的事情，“你捡回来的那东西灿灿本来是打算用来干什么？”
32号也不清楚，“姜小姐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乡下调香室，把那东西做出来之后休息了几天，今天去找了顾氏的人，之后就把它给丢了。”
32号没把话说很明白，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见了顾氏的人之后就把东西丢了，很有可能原本就是要用在那里的。
那为什么后来没用了？
没准还真有什么事，反正现在东西也在手里了，谨慎点总没错。“你去盯着点，等化验的结果出来后立刻告诉我。”
32号点头,“是。”
姜灿灿是调香这方面可遇不可求的天才，她都费尽心思才弄出来的东西，段眠的人化验也没那么快。
等把结果彻底分析出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32号第一时间去找了段眠，恭敬的把化验报告递给了他。
段眠看完后拧眉，这算是半个能毁容的东西了，姜灿灿要把这东西用在顾氏的人身上？
不至于吧，她在顾氏似乎没有对头，用得着她那么骄傲的人下这种黑手？
段眠于是又给32号派了活，“查清楚这东西她到底用来干什么的。”
“是。”
姜灿灿事情做的隐蔽，32号查是得查一段时间了。
他们这几天在等化验结果，姜灿灿也没闲着。
虽然答应了段眠不做不让他高兴得事情，但这显然比不上姜灿灿自己乐意重要。
她好歹答应了让小黄继续留在顾氏，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所以得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既然郑娟做不了主，那就只好找能做的了主的人了。
姜灿灿约顾长林见面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幸好32号已经被打发走了，不然被段眠知道她见了顾长林还不知道会发什么疯。
当然就算32号不在姜灿灿也还是担心被段眠知道了，所以约了顾长林在一个很小众的小酒馆见面。
顾长林这几天就是在等着姜灿灿找他，而且他也很想见姜灿灿，所以很轻易就答应了见一面。
他按时来到小酒馆，姜灿灿已经在等着他了。
姜灿灿坐在吧台，眉目如画，静静的看着顾长林朝他走来，一点笑意都没有。
她实在没办法对这么一个利用完自己就抛弃的人表现出什么好脸色。
倒是顾长林，看她的时候仍表现出一副深情的模样，让她脸色更加难看。
“灿灿，好久不见。”
“我找过郑娟。”姜灿灿开门见山，有话直说，“所以顾总应该知道我今天找你事为了什么吧。”
她的态度比刚认识顾长林的时候都还要冷淡，让顾长林眸光情不自禁黯淡了几分。
但是这也怪不得姜灿灿，是他把她逼得这样对他的。
“知道。”顾长林点了杯酒，带着无尽的心事尝了口，冲姜灿灿浅笑道，“但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替她说情，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