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没有拦，但他记住了姜灿灿。
上车后，他随口吩咐，“查一下刚才遇到的那个女人。”
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知道些什么。
姜灿灿虽然当时感觉不好，但她事情多，忙起来就把这人给忘到了脑后。
快下班的时候，她去办公室找了躺顾长林。
“灿灿，坐。”
他把文件袋给姜灿灿，“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事你不知道，所以得做些变动。”
“什么事？”
“一周后顾氏会邀请A城商界名流参加晚会，原本在记着发布会上公布的新品资料，你都准备一下，我们在晚会最末公布。”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换个地方而已。
姜灿灿点头，“好，我知道了。”
顾长林看她还没意识到关键所在，笑着提醒，“当天你也出席。”
姜灿灿一愣，不是说商圈名流么，她凑什么热闹。
顾长林补充了一句更关键的，“你作为我的女伴出场。”
对对对，姜灿灿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是要营销自己的热度嘛，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两个当然得出面。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准备的。”
“嗯，你把时间留出来，其余的我会安排。”
“……好。”
今天姜灿灿都来找顾长林了，他自然不会让姜灿灿一个人回家，主动提出送她。
姜灿灿没什么理由拒绝，只能答应。
等红灯的间隙，顾长林偷瞄姜灿灿的脸色，开口，“灿灿，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声。”
“您说。”
“小凤她……”顾长林顿了顿，“之前是她对不起你，她已经知道错了，我明天打算接她回家。”
这都快过年了，总不能让顾凤不在家过年。
说实话姜灿灿都快忘了这事了，没想到顾凤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直被顾长林关着。
顾凤毕竟是顾长林的妹妹，她不看顾凤的面子也得看顾长林的面子，狼狗的事情不打算计较了。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顾小姐当然应该回家过年。”
“你放心，我会看好她。”
姜灿灿不直接回答，只说，“我相信你。”
这话别提多和顾长林心意了，他当即笑了。
姜灿灿回到家之后第一时间去侧卧看了眼，段眠的行动能力还是杠杠的，果然大洞不见了。
修好了就行，这样姜灿灿也不用成天提心吊胆担心被人发现了。
而且更好的是，她在搬走之前是不用担心段眠忽然出现在房间骚扰她了。
姜灿灿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往沙发上一趟，真好~
酒店
墨城正在看姜灿灿的资料，但其实这资料一点都不全。
去查的人说，有人紧盯着姜灿灿，不好查她的信息，很容易被对方发现。
墨城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暂时只能弄到这些。
资料上写姜灿灿是近段时间才声名鹊起的调香师，目前在顾氏担任产品部的高级经理。
“姜灿灿？”墨城摸索着拇指，低声呢喃。
那天晚上顾长林不管不顾要离开去找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名字来的？
近段时间才有名气的调香师为什么能得到顾长林这样特殊的照顾，他来之前是了解过顾氏的。
产品部现在可是顾氏的重中之重，稍一不小心，整个顾氏都得赔个血本无归。
顾长林怎么放心用一个新人的，而且一个这么有前途的新人，为什么不去段氏。
段氏对顾氏的打压已近逐渐不留情面，就算是出于竞争的目的，段眠应该也会收下姜灿灿。
可她没有，她还是留在了顾氏。
墨城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几乎可以笃定，姜灿灿跟段眠一定有关系。
否则无法解释姜灿灿见到他之后留那样震惊的眼神，她一定在哪见过他。
或者说，姜灿灿见过和他有关的人。
看来他这一趟来的还真不亏，他的好堂弟没准这会就跟他在一个地方呢~
“刘兵人呢？”
虽然当时因为顾长林一句话墨城就放了人，但手下都清楚不能真不管，所以一直有派人盯着。
“段眠把人送警察局去了。”
“那看来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墨城把资料随手一放，“既然这样，就继续查姜灿灿。”
哪怕被人注意到了关系也不大，反正他来的目的不是姜灿灿，而是墨枫。
“是。”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到了晚会。
顾长林早早接姜灿灿来做造型，为的就是晚会上她能艳惊四座。
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把姜灿灿打扮得美一点儿也是营销的一部分。
方法是姜灿灿提出来的，她当然没有意见，全程很是配合。
化妆师一边捣鼓她，她一边低头看晚会流程，在脑海里一遍遍排练晚上的发言。
这次新品很大程度上决定了顾氏的新品牌口碑，所以必须得一炮而红。
她们时间上既然不能取胜，那一定得把噱头拉到最满。
化妆师看姜灿灿这么一个大美女，有心跟她多说几句话都硬是没找着机会。
最后是顾长林看不下眼了，给她倒了杯水把她的资料给拿走了。
“好了，晚会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有什么情况我会提醒你，不用太紧张。”
化妆师见缝插针的劝，“是啊，姜小姐，您也休息会。”
姜灿灿颇为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管这么大的项目，有点紧张。”
“我们都相信你的实力，你也应该相信自己。”
顾长林本来想说蜜夭那么大的项目都是她一个人的，现在也一定可以的。
但蜜夭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他只能换了话。
姜灿灿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接下来啥都没得看，只能盯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美貌了。
化妆师是个爱美如痴的人，好早就想夸人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现在这不机会来了，几乎把姜灿灿从头到脚夸了个遍。
“姜小姐，您的眼睛真是……这可太漂亮了，我给很多大明星都化过妆的，但你的眼睛是最好看的。”
“还有您的嘴，粉润润的，上翘的弧度也太美了，您……”
化妆师化了多久的妆，就夸了姜灿灿多久。
姜灿灿生平第一次不喜欢被人夸，心里暗暗怀疑是不是顾长林给化妆师钱了，否则他可真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