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林看到文件袋的时候就猜到了应该是姜灿灿有主意维持热度了，毕竟新品研发的事情还没这么快能出结果。
但他属实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主意，这……
顾长林笑，“灿灿，你确定？”
在这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一招，只是他当时觉得姜灿灿一定不会答应。
姜灿灿对他本来就多有防备，顾长林觉得自己这种主意说出来只会让姜灿灿多想，所以一直没理会网上那些声音。
虽然他挺喜欢网上那些视频的，经常看着看着能看笑，但他知道这不能跟姜灿灿说。
万万没想到最后姜灿灿竟然自己说出口了。
顾长林这一问给姜灿灿问得不太自信了，她尴尬一笑，“如果您觉得这个方案不太好，我可以另想别的。”
这件事毕竟需要两个人在一定程度上的配合，之前顾长林顾忌姜灿灿所以没提，那现在就算姜灿灿提出来了，她也不可能说完全不考虑顾长林的意见。
如果顾长林觉得按他的身份没必要做这种营销，那姜灿灿肯定不能勉强他。
“我觉得你说得不错，这么好的资源确实不应该浪费了。”顾长林眼看姜灿灿要反悔，立刻先答应再说。
姜灿灿松了口气，万一顾长林真的不答应，她可得好好头疼想个别的什么办法了。
“这是我准备的具体方案，您看看有没有问题，回头我再改。”
顾长林接过文件袋，看了眼腕表，他下午还得再见一次墨城。
“这样，下班之前你来我办公室找我一趟，我到时候跟你说。”
姜灿灿点头，“好。”
“谢谢你的午餐，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姜灿灿看着顾长林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纳闷什么事能让他那么着急。
墨城可不是什么好角色，顾长林跟他合作，当然得小心谨慎。
段眠想让顾氏的原材料都砸在手里，按理来说顾长林很难再找到能消耗这么多原材料的合作伙伴，可墨城就需要。
虽然顾长林不知道墨城需要这么多原材料干嘛，但只要顾氏能度过眼下难关，他没必要多问。
“墨先生，久等了。”
墨城来了有一会了，但他也不介意，“没事。”
“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如果顾总没意见，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当然。”顾长林冲墨城伸出手，“墨先生，合作愉快。”
墨城笑着跟顾长林握手，“合作愉快。”
他今天来就是签合同的，所以原本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才对，但墨城兴致好像不错，跟顾长林闲聊了不少。
墨城现在怎么着都是顾氏的大客户了，顾长林自然不能把人赶走，所以一直陪着。
“听说A城风景不错，不知道顾总有没有兴趣帮我了解一下？”
大冬天的A城能有什么风景，除了冷，就是冷。
“A城确实很美，但墨先生来的不是时候，等您下次春夏过来的时候，我一定带您看看A城的风光。”
“是。”墨城点点头，“雪景我也看腻了。”
北欧雪景到处是，墨城从小到大看过最多的就是雪。
“但我难得来一趟，不知道顾总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推荐？”
顾长林挑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墨城好像在暗示什么别的事情。
他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
“来之前我听说A城每年都会有一场声势浩大的晚会，商圈精英集会一堂，段氏和顾氏最为瞩目。”墨城笑看顾长林，“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机会参加。”
A城哪里来的这奇奇怪怪的传统，压根没有。
但墨城不会无缘无故提起，他是冲段眠来的，这一点顾长林心里清楚。
与其说墨城在问他，还不如说他在委婉的提出要求。
顾长林对上墨城阴森的目光，“好，墨先生稍等几天，我让人通知你参加。”
“太好了。”墨城显然很满意，“那我就多谢顾总了。”
“不客气，互帮互助，应该的。”
在A城，除了段氏之外能举办这样一场晚会的夜只有顾氏能做到了。
顾长林倒是很乐意帮这个忙，一来是顾氏最近确实要找个机会再次亮相，二来是如果帮助墨城能给段眠找点麻烦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段眠既然已经开始和他斗了，那他就不能让段眠太好过，否则顾氏没好果子吃。
达到自己想要的，墨城就没久留了。
顾长林原本要亲自送一送，但墨城说，“我这个人喜欢低调，顾总别送了，我自己离开就行。”
他身份不一般，顾长林是清楚的，因此也不强求。
“那墨先生慢走。”
墨城走了，张明贴心的赶紧送了杯热茶进来。
顾长林喝了口，吩咐，“把公关经理叫上来。”
“好的，顾总。”
墨城离开的时候在大厅遇到个人，这人眉目如画，简单干练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别有韵味。
这个女人……
他不自觉停住脚步，明显嗅到女人经过的时候身上传来的好闻的馨香。
这味道，墨城忍不住叫住她，“等等。”
午饭后姜灿灿原本正在实验室泡着，结果赵萍一个电话说关于玉汝妆生产的财务单子批不下来。
玉汝妆的事情不能耽误，姜灿灿只能先放下所有事情去找财务处。
她知道有人对她不满，耍些小手段也正常。
可姜灿灿也得让别人知道，对她使绊子尸妖付出代价的~
她急着去收拾人，半路却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叫住。
姜灿灿转身，不确定的问，“你叫我？”
她对这人的第一印象是好高，快和墨枫差不多高了。
然后她就看清了墨城的脸，吃了一惊。
这人别说，长得跟墨枫还真挺像。
墨城原本是被姜灿灿身上的味道吸引，现在却因为姜灿灿的反应而警惕。
“你认识我？”
姜灿灿反应过来，觉得好笑，“这话应该我问你，是你叫住了我。”
墨城脸上带着探究的表情，“我只是想说，你身上的香很好闻。”
这个人给姜灿灿的感觉很奇怪，虽然他长得像墨枫，可给她的感觉和墨枫全然不同。
这个人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
“是吗？谢谢。”姜灿灿没跟他多说，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