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拍到棽离与其他女人乱搞的视频发给方鹤看,方鹤自然不会再傻乎乎地相信爱情,也就会乖乖地做回他的渣男了。
棽离没有作声,接过酒杯后一口气便把酒喝了个精光。
凡是没有好感的人类,他都懒得搭理。事实上,他对这个皮笑肉不笑的经纪人的好感远比公园里的那些流浪汉要少得多。
看他把酒喝光,经纪人嘴角浮现出一抹隐隐冷冷的笑容,“够爽快,从今天开始,我阿森就是你的朋友了。”
“不必。”棽离语气冷冷清清,“我不需要朋友。”
“……”经纪人有些尴尬,但想到一会儿的精彩好戏,幽深的眼眸里又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嘲之色。
然而十分钟过去后,棽离仍然脸不红心不跳地端坐在沙发上。
经纪人忍不住问:“棽先生,不知你的酒量怎样?”
棽离勾了勾唇角,傲然回道:“自诞生起就没有醉过。”
“……啊?”
听到这话,经纪人忽然有些心虚,若是他酒量大到连催情药也跟着分解掉,那今天岂不是就白忙活了?
他眼珠子在眼眶里滑了滑,说:“既然如此,为了方鹤的未来,我们再来喝一杯如何?”
看来只能想方设法继续灌他酒了……
与此同时,路晓飞已经坐到了方鹤身边,手臂拢在他的腰间。
即便被他这般揩油,方鹤也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路导,我刚才说的,不知您有什么想法?”
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片酬,若是开出的价格不够自己心底的标准,那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出卖肉体了。
路晓飞向他俊美的脸颊凑了凑,在他耳畔说道:“三千万起步如何?”
方鹤闻到了他的口臭,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
突然发现,自己睡过的人里,只有棽离嘴唇的味道是最让自己迷恋的。
一种十分独特的神秘味道,就像棽离这个人一样,单纯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起步?”三千万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方鹤的确有些心动。
“对。”路晓飞说着直接环臂抱住了他,“陪我喝酒加五百万,陪我睡觉加一千万。”接着伸手勾起他的下巴,“据我所知,你的那里一直没有被动过。”
在路晓飞心里,这副好看的皮囊下住着的却是一个肮脏的灵魂,他认为戏子都是肮脏而又卑贱的。
方鹤轻笑着推开他的手,“呵呵,这种令人难以启齿的事儿,路导是从哪儿听说的?”
还能是从哪听说的,肯定是经纪人告诉他的。果然娱乐圈根本没有真情实意,阿森不过拿自己当摇钱树而已。
路晓飞从他身边站起来,将拟好的三份合约摆到桌子上,每一份合约里都写了不同的片酬。
“你别管我是从哪听说过的,只要你肯,那我直接给你的片酬翻一番。”
“……”方鹤桃花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紧接着填满内心的便是无法言喻的悲凉。
呵,没想到自己的菊花居然这么值钱。
路晓飞一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美人儿,问道:“怎样?”
“好呀。”方鹤似是没有经过思考一般答应了。
只要凑够这笔钱,那就可以替父母还债了,接下来也就不比为此而奔波了。
“呵呵呵,果然是戏子。”路晓飞露出讥讽的神色。
方鹤拿起笔,在合约上签下名字,轻笑着说:“嗯,是路导喜欢的戏子~”
“哈哈哈——”路晓飞满意地大笑起来,笑完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去吧,洗干净一点。”
他后背依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副春风满面而又迫不及待的样子。
方鹤没有作声,起身后保持微笑朝浴室走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的那抹信手拈来的弧度渐渐凝滞,变成了一条悲哀的线条。
“棽离,对不起。”
他小声对镜子里的人说。
他知道棽离根本不会介意。真正介意的人是他自己。
不知被淋浴涤荡了多久,身体都有些发白了,他却仍然觉得没有洗干净,于是又坐在浴池里泡了很久,直到门外响起了催促的声音——
“方鹤,你还没好么?”
这一声让他从难得的安静中惊醒。
只是一小会而已。
他对自己说。
穿好浴袍走了出来,湿漉漉的紫色短发贴在脸颊与额头上,不断有水滴落下,由于被水泡过,本就白净的肤色更是白如凝脂,在淡淡的光线下似是羊脂玉般晶莹剔透,好看的嘴唇只是染了浅浅的粉色,与之前神采奕奕的样貌相比,倒是多了几分病弱的美感。
他的浴袍领口微微敞开,胸膛的大片肌肤暴露在外,蝶翼般的锁骨向肩头伸展着,明晰的喉结上方是轮廓优美的下颚……
就算他不稀罕,老子也一厢情愿。
这是老子对他的爱,他没有拒绝的份,只能乖乖接受!
完全oj|bk,这是命我认了。
方鹤轻叹出一口气。
一旦想通了,眼前的一切困窘都会变得明朗起来。
路晓飞愕然不已,瞪大两个眼珠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他妈开什么玩笑!”短暂的吃惊过后”
那是无价之宝,又岂能用金钱来衡量?
“你!”路晓飞顿觉自己被羞辱了,气得瞋目切齿。
方鹤歪歪头,那瓶润滑剂就像是转笔一样在他手里转起圈圈,痞里痞气地道:“路导,您到底玩不玩?不玩的话我就先走一步?”说完便走到桌子前,将那一纸合约死了个稀巴烂,“算了,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甚至还有些讨厌。”
去他妈的狗屁父母,这盘老子不接了!
路晓飞见他要离开,连忙唤道:“你站住!”
“嗯?”方鹤扭回头来的时候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路导啊,您一看就严重缺乏锻炼,建议您还是不要跟我摩拳擦掌的好,我的身手真的比你强出不止两条街哦~”
“哼。”路晓飞冷冷一笑,“对付你这种货色还用不着我出手。”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戴墨镜的彪形大汉从门外走了进来。
卧槽,之前门口明明没有站人啊……
方鹤见自己打不过,立马对着门外大叫起来:“棽离!棽离!棽离!你老婆在呼唤你!快点来救我!”
大汉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按回到床上,路晓飞亲自拿来绳子,将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方鹤啊方鹤,你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迈进了导演的房间,还想着全身而退?”他嘴角噙着邪恶的笑意,似乎逃跑的猎物比起温顺的小白兔更让他兴奋。
方鹤挣扎了一番发现确实无法挣脱,只好扯着嗓子继续大喊:“棽离!棽离!棽离……”
“哼,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他始终坚信神通广大的棽离会赶过来救自己,现在要做的是拖延时间。
“方鹤啊方鹤,你这就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路晓飞阴冷地说着,径直欺身而上。
然而就在他捏住方鹤的下巴准备撕咬他嘴唇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酒店的大门就被踹开了。
方鹤激动地都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