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辞像是坠进一场虚幻的梦境。
少女掌心微凉,寸寸拂过他的肌肤。
细细的银链被从衣袍上拆下来,一圈圈绕在他胸膛上。
灵力瞬间侵入,在他识海掀起惊涛骇浪。
温砚辞震颤着,小心翼翼抚上少女的脸。
“好喜欢……”
他喜欢她触碰他,喜欢她目光只落在他身上。
即便只是这样,他都兴奋到无法抑制。
少女指尖顺着他腰腹,轻轻往下,而后一触即离。
“温砚辞,上次硌到我的,不是你的玉佩吧?”
温砚辞猛地看向她,红晕一点点爬上脸颊。
他慌忙想要掩饰,却找不到任何借口。
少女忽然俯身往前,直直看着他。
“你的身体好像比你的嘴巴更诚实些。”
温砚辞紧绷着的那根弦,快要断了。
他呼吸有些急促,小心翼翼吻上她的指尖,又从指尖吻到指根。
“是我不够诚实,你罚我吧。”
晏临雪看着男人憋到近乎全身都泛着粉,目光又落到他手臂纵横交错的伤疤上。
很醒目。
但,也很性,感。
晏临雪握住他的手腕,唇贴上他深深浅浅的伤痕。
柔软湿润的触感一点点落在他手臂,温砚辞脑子里“嗡”的一声,忘了所有反应。
她……在亲吻他。
亲吻那些他觉得丑陋的伤疤。
爱意在心底涨满溢出,他意识都有些轻飘飘的。
他不是在做梦吧?
许久,少女的唇离开他的手臂,扣住他的后颈,在他眼尾落下一吻。
“温砚辞,你还可以继续忍,对吧?”
她意有所指。
男人咽下喘息,“嗯”了一声。
晏临雪眉眼弯起来。
好乖。
都已经这样了,依旧不敢跨过那道线。
她忽然就改了主意。
“温砚辞,你学了那么多,应该也知道如何伺候我,对不对?”
男人猛地抬头。
近乎颤抖着抚上她的脸。
“可以吗?”
他可以侍奉她吗?
他也有资格吗?
晏临雪笑着。
“温砚辞,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男人抖了抖,近乎虔诚地匍匐下来。
“我会让你满意的。”
“雪儿,我会比他们更好用。”
酝酿了许多天的雨水终于还是降下来。
帐篷前娇嫩孤零零的花朵被雨水打湿,颤颤巍巍地在风中抖着。
夜色氤氲,月光也被遮掩,只有不知名的小花轻轻抖着,投下交错的阴影。
温砚辞幸福到近乎眩晕。
他笨拙又生疏,但凭借对少女的了解,很快就得了窍门。
他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好乖,放松。”
“喜欢吗?会更喜欢我吗?”
他索求少女的偏爱,唇瓣莹润。
好甜……
好喜欢……
他顾及少女的身体,不敢太放肆,意犹未尽地抬起头。
“雪儿。”
他低哑地唤着。
“你可还满意?”
晏临雪浑身是汗,额发也湿漉漉的。
前世今生加起来都没有过的体验,让她有些食味知髓。
她对上温砚辞亮亮的眸,很轻地应了一声。
“会委屈吗?”
男人清理好自己的脸和唇,重新倾覆上来,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我好幸福。”
“雪儿,这样就够了,我可以永远都这样伺候你。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他贪婪地嗅闻她身上的气息。
浅淡的花香经过体温的蒸腾之后,更浓郁了些。
是他带来的结果。
晏临雪手指轻轻伸进他柔软的发,有些懒倦。
“你比我想象中……学得更好。”
“不愧是我师兄。”
最后两个字如平地起惊雷,温砚辞心口狠狠一缩,被更强烈的幸福感包围。
她默许了。
原来她一直都在默许他靠近。
不管是从前师兄的身份,还是现在。
温砚辞声音低低的。
“你喜欢就好,我……我还会很多,下次可以继续吗?”
晏临雪慵懒地应了一声,任由温砚辞抱她去清理。
身体重新坠入柔软床榻的瞬间,她实在是太累了,昏睡过去。
温砚辞仔细描摹她的眉眼,想到她方才殷红的唇,和湿漉漉的眉眼,以及她嗓音里甜腻到不可思议的呼唤……
他被认可了。
他可以留在她身边了。
温砚辞满脑子都是这些,什么道侣什么名分,统统都抛之脑后了。
他珍之又重地将少女拥进怀里。
“睡吧,今晚辛苦了。”
回应他的,是少女绵长的呼吸。
等晏临雪再醒过来时,温砚辞罕见地还和她躺在一起。
胸口和脖颈、甚至后背,都有她昨日恍惚中留下的痕迹。
她在他胸膛蹭了蹭。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温砚辞体温比她稍微高一些,又会做饭又会照顾人,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温砚辞看着少女埋进他胸口,心软得一塌糊涂。
“玄冥他们应该快过来了,收拾一下吧。”
晏临雪伸伸懒腰,任由温砚辞帮她一件件穿好衣裳。
她忽然反应过来。
“昨晚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
她一时好奇,想要试试。
若是被玄冥他们知道,还得了?
怕是要闹破天了。
温砚辞低眉顺眼:“都听你的。”
玄冥几个人来找晏临雪商量事情的时候,依旧围着她暗戳戳争抢。
谢清弦坐在晏临雪另一侧,却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温砚辞今日有些太平和了。
仿佛没把几个人的争宠看在眼里。
谢清弦不着痕迹又看了温砚辞一眼。
男人眸色温和,始终只关注着晏临雪,甚至连玄冥明目张胆牵少女的手都没管。
不对劲。
谢清弦愈发警惕,继续观察温砚辞。
然后,就在男人衣襟处的边缘,看到了一丁点没被衣襟掩盖住的痕迹。
是抓痕吗?
还是……
谢清弦眼眸轻轻眯起来:“温砚辞,你昨晚在雪尊这里睡的吗?”
一句话,成功将几个人的注意力全都拉到温砚辞身上。
温砚辞半点都不慌张,反而笑盈盈地应声。
“嗯,我有些放心不下雪儿的身体,来帮她把了脉。没想到忽然下起暴雨。”
“雪儿心善,收留了我。”
回答不漏山不漏水,似乎没什么问题。
但谢清弦依旧觉得哪里怪怪的。
就像是……
像是温砚辞早就稳操胜券,以正宫的身份纵容他们争抢剩余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