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过去,男人一手托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颈,将人强势地拥进怀里。
相拥,相吻。
玄冥眼底爬满嫉妒,周身不受控制地凝出冰凌,更凶狠地朝着邪修攻击而去。
凤烬双手接引,凝聚出火凤凰,将邪修焚烧了个干净。
寂离气的连瞳孔都成了竖瞳,手不自觉变成狐爪,恶狠狠朝着邪修抓过去。
温砚辞是看上去最冷静的一个,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就扭开视线。
但脚下灼灼绽放的花好似开得更艳了。
谢清弦对这些状况充耳不闻,轻轻吻了吻她的鼻尖,又将第二个吻克制地落在她眼尾。
“因为你在。”
他声音带着明显笑意。
“你的灵力和我的灵力交织在一起,能让我招数的攻击力变得更强。”
只因为她。
也只为她而存在。
晏临雪缓慢地眨了眨眼,很快就露出灿烂的笑。
“你刚刚好帅哦,好喜欢。”
谢清弦被她的模样逗笑,手收回来,轻点她的额头,重新和她十指相扣,再次朝着邪修攻击而去。
不远处,古魔站在原地,注视着刚刚亲昵互动的两人。
他身上的长袍不算宽大,却露出半边肩膀。
苍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很是醒目。
他眯起眼眸——
刚刚两个人是在亲吻吗?
其他四个人竟然放任了谢清弦的行为?
晏临雪察觉到了落在自己身上似有似无的目光,忽然打了个激灵,就和古魔的视线对上。
她眉心狠狠蹙起来。
古魔到底在看什么?
这场战争打了两天两夜,才终于开始修整。
邪修那边损伤惨重,修士这边更是不能看。
温砚辞和白栀梨两个人忙得脚不沾地,其他来支援的医修围着伤员团团转。
晏临雪亲自盯着玄冥四个人上药包扎,确定他们没有其他伤口,才狠狠松口气。
玄冥伸手勾住她的手指,不让她离开。
“师姐,你也休息一会吧。”
自双方拉开距离开始修整,晏临雪就先跑到修士聚集的地方,关心了他们的伤势。
然后又跟着温砚辞和白栀梨跑了几趟,贡献了不少天材地宝。
回来之后,又拉着他们几个上药包扎。
直到现在,她连坐都没坐下。
晏临雪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累,你们几个先在我帐篷里休息吧,我出去看看情况,一会就回来。”
直到少女的身形消失在视线里,玄冥脸上的笑容才彻底消失,冷冷扭头看向其他几个人。
“古魔还没出手,就已经将我们牵制成这样,这不是个好兆头。”
他看向谢清弦,眼底闪过阴郁。
“在战场上,每一息都至关重要,你今日是在做什么?”
谢清弦平静地看过来——
果然来算账了。
“我没觉得自己耽误时间,雪尊对我今日的表现也很满意。”
“你有任何不满,直接去找雪尊告状不是更快?”
他微微扬起下颌,运转功法恢复灵力。
寂离脸色阴沉的厉害。
“谢清弦,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已经占得先机了吧?!”
“主人只是和你逢场作戏而已,毕竟今日那种情况,把你推开很难看。”
什么狗屁满不满意的,主人说了吗?
反正他没听见。
谢清弦淡淡扫了他一眼。
“随你怎么想,我只听雪尊的命令。”
轻描淡写,反倒衬得寂离有些无理取闹了。
凤烬越看越生气,可他还记得自己上次跟着闹,惹得姐姐不开心了。
他攥了攥手,强压下怒气,说出来的话酸溜溜的。
“搞得好像我们都不听命令似的。”
“谢清弦,别摆出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给我们看,谁稀罕。”
他都快要气疯了!
谢清弦凭什么亲姐姐,凭什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姐姐那么亲昵?
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看到了。
好生气好嫉妒!
眼看三个人都快要被怒火点燃了,谢清弦缓缓开口。
“你们猜,雪尊这会儿执意要出去,会见到谁?”
三人脸上的神色一滞,猛地想起来——
温砚辞还在外面呢!
就凭温砚辞暗戳戳狐媚子的功夫,怕是三言两语就能哄住晏临雪!
谢清弦微微抬起下颌。
“所以你们攻击我有什么用,顶多就是逞口舌之快罢了。”
几个人不吭声了。
温砚辞,又是温砚辞。
每次他们觉得不公平的时候,一对比温砚辞,心里就愈发失衡。
可偏偏晏临雪对温砚辞明显的不一样。
他们又无法挑出明面上的错误。
就更让人心烦了。
谢清弦的灵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他稍稍活动了一下。
“古魔这次没有那么多耐心和我们打,也就是说,顶多一两个月,就能分出胜负。”
“到时候,雪尊的心应该也会有归属了。”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如果他们自己抓不住机会,往后也怨不得旁人。
几个人终于安静下来,怒气冲冲地开始恢复灵力。
谢清弦也没再说话,长睫垂下来,遮挡了他的情绪。
温砚辞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但他不会和温砚辞争地。
如果注定争不过,那他就做小。
雪尊喜欢听话的,他会一直听话乖顺,任她索取。
晏临雪这边,先去帮医修们抢救修士,又来来回回帮忙送各种药膏药丸和各种丹药。
每个修士见到她,眼里都带着晶亮的光芒。
“雪尊,我们没有退缩,我们没给你丢脸。”
晏临雪张张嘴,声音却哽住。
最后,她也只能说出一句“你们受苦了,好好养伤。”
重生之后,她得到了更多的爱意和关怀,飘忽不定的心被一缕缕温暖稳稳接住。
前世所有的遗憾都被悄然弥补,一点点汇聚成了现在的她。
所以她也想多替他们做一点,更强大一点,这样才能保护他们。
轻颤的手被宽大的掌心轻轻包裹。
她回头,就撞进温柔宽容的眸。
她心陡然一松,放任自己扑进温砚辞的怀里。
男人笑着拥住她,另一只手拿给医修许多疗伤药膏,就将人抱进了自己的帐篷。
“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呀,怎么蔫吧成这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