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存在的人，这是什么话？风萧萧不是很明白这话，凶手既然能够杀了秦友德，为什么会是一个不可能存在的人，这说不通。
“朱金娥，你把话说的清楚一点。”
“你很聪明，除了她，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朱金娥整了整姿态，说起那个人，她脸上竟然有些骄傲，她是崇拜着那个人的，并且认同那个人做法。
“你说的是柳薇柔吗？”
她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她知道的一切，“人人都知道柳薇柔有一个智慧超群的哥哥柳卯云，却没有人知道，其实柳薇柔也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她在柳府默默无闻，不是因为懦弱，而是因为她跟本就不屑跟那群愚蠢的人为伍。”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觉得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可是跟她交谈之后我才发现，原来真正愚蠢的人是我！她说的没错，凭什么我要忍气吞声，秦友德欺骗我，我的好友背叛我，这些事情，我为什么不能报复回去？”
“我跟她聊得很投机，我很喜欢她说的言论，所以后来认识了江元元，她同样怨恨着秦友德，甚至不想生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柳薇柔劝她生下这个孩子，那么孩子就是江元元手中最最重要的筹码。”
把孩子当做筹码去对付秦友德，这种卑鄙下流的注意竟然是柳薇柔想出来的。
“可是孩子还没有出生，你们为什么要动手杀了秦友德？”
“这是柳薇柔下的命令，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她急着要秦友德的命。我知道说到现在你一定认为杀人凶手是柳薇柔吧，但是我要告诉你，柳薇柔没有这个能力。”
什么！竟然不是柳薇柔，风萧萧不禁拧起眉，不是柳薇柔难道是柳卯云？
“朱金娥，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吗？”
“既然我选择保护朱家，我就不会再隐瞒。”违背誓言，她知道自己会万劫不复，可是能够保住朱家，她死也甘愿，“柳薇柔有心疾，让她去杀人，她人还没杀，自己就死了。”
不对！有心疾的人是柳卯云，怎么会是柳薇柔？
“而且柳薇柔说过，她是绝对不会杀人的，因为有人会帮她动手，而那个人没有人能够找到，因为他根本就不存在，她的计划是天衣无缝。”
“我不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风萧萧拿出了一张画像放到朱金娥面前，“好好想想，柳薇柔有没有带你们见过这个人？”
拿过画像，朱金娥仔细的看了看，最后摇了摇头。
“不认识，而且这画像中的人蒙着脸，我怎么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再说了柳薇柔真要跟什么人见面，她会跟我说？这个男人我没有见过，但是柳薇柔认不认识我就不知道了。”
凭借自己多年经验，风萧萧知道朱金娥没有说谎，柳薇柔有重大嫌疑，秦友德被杀，可以确定是她指示的。
“就这些吗？”
“我知道的就这些，秦友德的死跟我没关系，我的确是想要他死，可是我没有杀他。不过他死了完全就是活该，他死了对谁都好！”
不过是死了个人渣，这些慎刑司的人没完没了了，朱金娥可并不觉得杀死了秦友德的那个凶手有什么错，他是在为民除害！
“我劝你们别在找凶手了，你们永远找不到，哈哈哈哈。”
风萧萧收起桌子上的东西起身，“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凶手，秦友德该死，但是不代表你们杀人就是对的。”
“我没杀人！”朱金娥愤怒道。
“我知道，我会兑现我的承诺，保住朱家。至于你的罪名会怎么判，王大人自有定夺。”
听到朱家不会受到牵连朱金娥就放心了，“就这样就好，我不后悔我做过的事情，你说的对，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秦友德他也要为他做的事情负责。”
走出审讯室，刚好看到王崇茂带着江元元从另一间审讯室出来。
“夫人如何？”
“这件案子跟柳薇柔逃不了干系，朱金娥已经把她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了。”风萧萧看了一眼跟在王崇茂身后的江元元，“她有招供吗？”
“什么都不肯说，一说就喊肚子疼。”王崇茂也是头疼，这个江元元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狡猾的很，知道自己不敢对她怎么样，便借着自己孕妇这个身份耍横。
不过在江元元听到风萧萧说，朱金娥已经把她知道的一切都说出的时候，突然愤怒起来，一看到朱金娥出来，就想扑过去打她，被一旁的曹正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朱金娥，你这个叛徒，你怎么可以说出来，你不得好死！”她表情扭曲，怨恨的骂着，明明三人起过誓，不能把事情说出去，可是如今朱金娥却违背了她们的誓言，她该死，该死！
朱金娥自知理亏，可是她没得选择，“对不起，我是罪该万死，可是我不能拿整个朱家给我陪葬。”
“朱金娥，你愧对柳小姐对你的信任！”
“带下去关押！”王崇茂冷哼一声，刚强跟曹正分别压着朱金娥跟江元元下去了。
根据朱金娥说的话，风萧萧仔细的分析了一下。
有没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性，柳薇柔其实就是柳卯云，柳卯云应该已经死了，而柳薇柔一直扮演着两个人的角色，毕竟柳薇柔是深入简出，存在感很低，而柳卯云虽然顶着天才的名头，却因为心疾也不怎么露面，这不是正好给了她一个行凶作案的机会吗？
柳薇柔身边一定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那个玉面小官人，他是杀死秦友德的真凶，也是那日晚上来平安庄偷尸体的鬼面人，不过想要抓到他，首先就要抓柳薇柔。
然而当她们去柳府的时候，却被告知柳薇柔一大早就带着自己的丫鬟出去了，柳家的人并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王崇茂又在柳家询问了一些关于柳卯云的事情，可是柳家人对柳卯云的了解竟然少之又少，除了柳大人，有些人甚至都没有好好的跟柳卯云交流过，可以说柳家的人都知道有柳卯云这个人存在，但是见过他的人却很少。
为了调查柳卯云，王崇茂亲自找了柳大人的谈话，而风萧萧就跟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可是不管王崇茂问什么，柳大人都是摇头，就是摆着一副，不知道，不明白，不能说的样子。
不过他越是这样，风萧萧觉得这个柳卯云很有可能就是柳薇柔假扮的。
“柳大人，我有一个疑问，柳卯云跟柳薇柔一起出现过吗？”
柳大人想了一会，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好像有，好像又没有，我不清楚。”
这个回答毫无意义，又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对于柳卯云两兄妹大概也只有利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