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客户约定的会面地点在咖啡厅，苏菀提前半个小时到，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
时间转到三点，和客户约好的时间。
苏菀皱起眉头，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
十分钟后，对面的座位依然空荡荡。
苏菀深吸口气，面无表情地拨出电话。
“喂，哪位？”
“郭先生您好，我是苏氏集团的苏菀。”
苏菀压下心里的火气，问道：“郭先生，请问您那边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了吗？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呢？”
那边的人听起来也是恼火至极：“我以为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苏小姐你。”
对面冷哼一声：“早在半小时前，我的助理已经通知过你，由于我们这边时间紧，会面地点发生改动。”
苏菀沉声道：“可我这边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那就是苏小姐那边的问题了，”对面的人悠悠道，“苏小姐，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十分钟，希望你尽快到，我们时间很紧。”
“郭先生见谅，”苏菀站起身，“我马上过来。”
苏菀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但她没有办法，她没有随便放弃这个客户的权利——这个项目是唯一一个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
一旦这个项目失败，徐梦必定会借这个机会将自己彻底边缘化。
苏菀下车，走进咖啡厅。
她走到郭辰对面的位置旁边，伸出手：“郭先生，你好。”
郭辰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见到苏菀的第一个动作是抬手看表：“苏小姐，你浪费了整整三十分钟。”
苏菀手没有放下来，笑着道歉：“很抱歉，郭先生。但我确实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郭辰冷笑道：“苏小姐，郭某知道你的身份，但也希望你知道，既然坐在这张桌子前，就请你拿出做事的态度。”
“我们这里可不是苏氏集团，容不下苏小姐的大小姐脾气。”
苏菀放下手，想要解释：“郭先生，我并不是故意”
郭辰抬手打断她的话：“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故意为之，我都对苏小姐的能力表示质疑。我知道苏小姐接手事务的时间短，但时间短在职场从来都不是犯错的借口。”
“苏氏集团这次派过来的人，”郭辰挑剔地上下打量了苏菀一遍，轻蔑道：“说实话，无论是从能力上还是从态度上，我都看不到合作的诚意，也感到很失望。”
“而且这是一个慈善项目，我不希望让这个项目由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来负责，不论考虑大局还是从私心出发。”
苏菀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她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整个人都被气得发抖。
甚至胃里也传来细密的刺痛感。
她一只手悄悄按住胃部，趁郭辰停下来的时候打开放在桌上文件夹，拿出装在里面项目计划书。
“郭先生，很抱歉对你造成困扰，但请你听一下我们对这个项目的规划，好吗？我相信你了解之后会有不同的看法”
郭辰根本没有耐心听她说，再一次打断：“还有这个必要吗？苏小姐，请你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好吗？”
丢下这句话，郭辰起身径直离开。
苏菀的手颤抖得厉害，指甲血色尽褪
“看什么呢？”陈谨言敲了敲桌面，提醒对面伸着脖子一脸看好戏的好友。
对方将脖子收回来，一脸八卦：“看一出甲方刁难职场新人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