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还规规矩矩地待媳妇儿好呢,娘家人就来上门算账了不成?
“竟有这样的事?王爷,臣妾一定好好管她。”明惜之真是没想到纸萝会跑回四季云锦,搬“娘家救兵”!
这都是什么情况?
明惜之有些生气,这纸萝这般做,也太不懂事了,让夜离幽笑死吗?
丢人,太丢人了!
“忠心为主是好,但也不能愚忠;本王真是一肚子苦无处诉,本王是哪里冷待了王妃娘娘?”
“幸好是告诉碧锦,要是告诉岳父岳母,本王还真是无话可说。”
夜离幽占理,明惜之也不好多说,只能答应好好管着下人。
“到底没成家,也不知道夫妻恩爱有多重要,竟想着隔离你我;惜之也是时候给纸萝挑个侍卫什么嫁了,省得烦心。”
夜离幽这下脸冷了,这竟还冒出个挑唆他和王妃关系的人,他必须得“除掉”,防范未然。
不识相的下人他向来不留,只是纸萝是惜之的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所以才一直任着惜之纵容下属。
“王爷,臣妾不想在这上面和王爷生气。”明惜之知纸萝有做的不当之处,但她也不能按夜离幽说的那般,去对待忠心耿耿的下属。
瞧着自家王妃有些生气了,某王爷急忙服软:“除了惜之的事,其它事本王无所谓;惜之自己看着办就好,本王就是那么一说。”
夜离幽暗责他话说得有些重了,放缓了语气。
“臣妾知道,王爷还是会顺着臣妾。”明惜之服软,表示感谢了。
“以后不准哭了,看你这眼哭得肿成什么样了?桃核都不比你这眼睛。”夜离幽不看她这眼睛还好,看了是又气又心疼。
“你家夫君怎么可能舍得丢下你?千里迢迢娶回来,难不成是冷淡你?”
明惜之看着夜离幽一脸的心疼,心里暖暖的,她小时候有一次曾被大狗撞跌倒,当时胳膊都不能动了。
姑母当时看她疼得直哭,也是心疼得不行,做了很多她爱吃的点心哄她,又一连几个晚上哄着她睡觉。
想到姑母,明惜之眼角不由湿润,她现在真的还小吗?
所以姑母和夜离幽都希望她在及笄前快快乐乐成长?不要为仇恨所控?
“怎么又哭了?”夜离幽见她持久不说话,反倒又要哭,一阵急。
“没有。阿夜,惜之这样叫你可以吗?”明惜之仰起脸蛋甜甜地看着他,带着湿意的眼角扬着笑。
夜离幽定定看着她,似被她的问题惊住了。他爱她,爱溺她的闺名;她这般,是否也是爱他?
“惜之,为什么这么说?”夜离幽回过神,一把抱住她,低下头,唇轻轻贴着她的唇瓣。
距离如此近,近到他甚至能感受到她长长的睫毛,在轻轻挠痒着他的脸颊。
“因为,惜之喜欢阿夜,不想和阿夜太过生分。”明惜之不知道她的喜欢是什么,但她知道她对夜离幽的喜欢已经渐渐比得上姑母。
“喜欢阿夜?”夜离幽想到了她之前曾数次在梦中唤着“阿夜”这个人,当时他就奇怪惜之为什么喜欢唤他的姓,而不是名?
“嗯。那,王爷,答应臣妾吗?”明惜之睫毛轻轻抖动着,她有些害羞。
“自然答应,不胜荣幸,终于得到惜之的青睐,看来本王也没白宠了,还算有点良心。”夜离幽一把抱起她,坐到他腿上。
“但是和姑母相比,惜之还是更喜欢姑母,王爷会不会生气?”明惜之见他那般开心,怕他有些误会,小心翼翼看着他解释。
“会。”夜离幽回答得很干脆,上一秒他还沉浸在幸福里,结果下一秒她就给他浇盆凉水!
气死他了!心都要掏出来给她了,结果在她心里他还不是最重要的,他不醋翻天了才怪!
“阿夜,你给惜之适应的时间嘛,而且惜之可以保证,在这世上,阿夜在惜之心里是最重要的人。”
明惜之见他臭着脸,心里有些自责,不过她和夜离幽相识不过三个月,两人虽已是夫妻,但还没到那种历经生死、非彼此不可的程度吧。
“算了,来日方长;不过要记住,本王是你的夫,你的天,你的一切,知道吗?”夜离幽虽然依旧臭着脸,不过听到这声“阿夜”,语气缓和了不少。
也对,他和逝去的人计较个什么劲?不过这丫头心中的夫纲概念很令人担忧啊。
在这世上,妻的心里自是夫君最重要,她竟然还没有这个意识!夜离幽深感他的夫纲急需振作。
“那阿夜放惜之下来?惜之要吃饭。”明惜之瞅着他牢牢圈在她腰间的铁臂,诺诺开口。
“好好吃饭。”夜离幽竟真放下人,抱着她坐到一旁椅子上。
听琴苑,边倾城惊恐地缩在床脚,畏惧地躲在被子里。
“凤老板,哀家已经尽力了,摄政王妃当着众人面自证清白,哀家也废不了她的正妃之位。”
凤倾洛嘴边扯过一丝邪笑:“本座自然知道。太后难道不觉得,昨晚他很疼爱太后吗?”
凤倾洛随意扫了眼一旁赤膊的丑陋男子,喉咙里一阵不屑。
“只是眼下夜离幽查的紧,太后得想个办法,护送本座的人离开才是;不然等会他肯定会好好疼爱太后。”
边倾城畏惧的眼睛里划过浓重的恨意,很快边倾城调整好呼吸,故作可怜。
“山上的毒蜂还在,凤老板何不用毒蜂吸引摄政王的注意力,再趁机脱身?”
凤倾洛闻声,嗤之以鼻。
“摄政王妃似乎很擅控制毒蜂,太后难道不知吗?还是想借夜离幽的手除掉本座?”
凤倾洛话落,突然凑到边倾城面前,面目可怕起来:“你最好老老实实听吩咐!别给本座耍什么心思!”
“不然,本座可不敢保证,当朝太后与人私通一事不会传遍五国,载入史册!”
说完,见边倾城满脸怒意却又只能恨恨地看着他,凤倾洛不屑转过头。
“要怪就怪边恬诗,不为着自己国家,竟向着他国,却又没那本事保护好自己女儿。”
凤倾洛说完,转身离开,冷冷丢下一句:“快些想办法,本座的耐心有限。”
眼角早就染上滔天杀意,边倾城无力地躲入被中,恨恨地怒视着床前赤膊的男人,给她所有耻辱的这个人!
听风苑,边琳芯看着父皇派人传送的密函,眉头早就锁在一块。
“丞相,东夏的沈青彦突然在边境聚集了不少兵,随时可能对我国有战,这边和亲的事必须快些,丞相快快回国要紧。”
宇文琸听完,第一个想到了夜离幽,即刻与边琳芯细细分析。
听雪苑,夜离幽陪明惜之用完早膳,刚想带着她在行宫内游玩,就见聆言进来,似乎是有重要事。
聆言之前虽没护卫明惜之周全,不过也是他能力之外,最主要是明惜之安全回来了,而且明惜之一向不喜欢苛待下人。
考虑到这些,夜离幽也没严惩聆言,只是罚了聆言一月的俸禄。
“阿夜,聆言有事回禀吗?”明惜之和夜离幽在一起时,很少见聆言露面,一般聆言都是在暗中。
“嗯。”夜离幽有些歉意地看着明惜之。
“臣妾正想去看看纸萝呢,王爷先忙,臣妾先告退。”明惜之松开夜离幽牵她的手就要离开。
夜离幽却抓住明惜之的手,一脸笑道:“没让惜之离开,只是不能陪惜之去看白狐了;惜之和本王一同听听聆言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