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惜之立刻羞红了脸,讪笑两声,立刻转移话题。
“王爷用完膳了?好快呀!”明惜之眼心虚地瞥向别处,故意躲开夜离幽玩味十足的目光。
“嗯,惜之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惜之教丫环这般说的?”
夜离幽一把搂紧她的小蛮腰,好几天没碰她了,他想她。
“阿夜,我害羞嘛,阿夜不问了好不好?”躲不开,明惜之索性黏着夜离幽撒起了娇。
夜离幽被她这举动吓了一跳,他还真没想到她会这般说。
“好,不问了;回屋好好休息,晚上和我一同去一个地方,有要事,可能会用到毒,你提前准备一下。”
本来夜离幽出来就是找她有事,只是无意撞见她训婢女,平时她很与世无争,根本不会训婢女。
好奇而已,他随便问了一句,不想竟听到“相会”,所以他才临时起了逗她的心思。
现在她既害羞,不想说,他就给他的小王妃一个面子,顺便说一下正事。
“嗯,我一定尽心尽力帮助王爷。”
明惜之听到他有事交待她,立刻认真点头,转身就要进屋。
“时间还早,不急,陪我在花园走走。”夜离幽拉住她的手,朝花园走去。
好几天没和她好好说话了,夜离幽自然不放过培养他和媳妇儿感情的机会。
“晚上要去的是司徒家,虽然四大家族中,花家才是家主,但论起实力来,司徒家才是最强的那个。”
夜离幽牵着明惜之的手,随意走在花园中,给她普及药城概况。
“这个,我知道。而且,据我所知,这药城和千机谷、药仙阁、绝煞阁以及咱们的四季云锦一样,是不属于任何国家的。”
“幕后的主人,也是各个都不好惹;至于四季云锦,即便是江湖人,就是阿夜你,之前也不知道它幕后的主子是我吧?”
想到这儿,明惜之故意露出得意的笑看着夜离幽,偏让他难堪!哼!
“也不是就一四季云锦,绝煞阁的主子,惜之不也不知道吗?”
夜离幽心里清楚,明惜之知道绝煞阁的主子是苏辰世,但他更清楚,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知道。
千机谷、药仙阁和药城都是对外公开主人,唯独四季云锦和绝煞阁,这两组织的主子一直以来都令人困惑。
“切,你也不知道,还是你输。”明惜之只能吃个闷亏。
“本王知道,叫苏辰世,是不是?”夜离幽一脸淡定地笑着。
明惜之听到“苏辰世”三个字,虽然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撇撇嘴。
切,她也知道好不好?只不过不能让这臭家伙知道罢了。
“本王还知道苏辰世名字的由来。苏辰世自幼丧父,母亲生下他没多久,就被赶了出来。”
“之后创建了绝煞阁,苏辰世便是随了母亲‘苏’姓,又是辰字辈,加上是辰时出生,所以取了‘辰世’二字,望他在这世间有一番作为。”
明惜之一开始只当他是骗她,可听到后面,见他脸色严肃认真,眼中似隐藏着恨意。
明惜之相信的同时,也在疑惑地打量着夜离幽。
“这般看为夫作甚?”夜离幽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重新笑着看向明惜之。
“我在想,你不会和苏辰世认识吧?怎么那家伙的底细,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听到“那家伙”三字,夜离幽瞬间黑了脸,这当着他的面就这般唤着另一个男人?
不过他也不能找她算账啊,不然越算越乱,指不定就让她揪出端倪来,到时再露了身份就不好了。
不是不信任她,只是他觉得没必要让她知道苏辰世就是他。
“你夫君好歹也是十五岁就上战场,难不成连绝煞阁的底细都查不出来?若真那样,那也太怂了!”
果然明惜之听他这般说,疑心尽消。
夜离幽这自傲的家伙,确实有那本事,只是……
“阿夜,‘怂’是什么意思呀?”明惜之睁着好看的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夜离幽寻问。
“该死!”
夜离幽忍不住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就在惜之面前说出这么污浊的字眼?
“咳咳,就是毛骨悚然的“悚”,我的意思是说,若连苏辰世的底细都揪不出,那才真叫人毛骨悚然!”
夜离幽一本正经瞎扯,他万万不能把自家小王妃带坏了!
“这个意思啊,阿夜,你真悚!”明惜之活学活用,立刻扑了夜离幽一脸黑线。
“惜之,这个话,女孩家的,不能说,很羞耻的。”
夜离幽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家王妃,认真教导。
“为什么羞耻?”明惜之就是不懂,不依不饶追问。
“因为……因为,说这种话,若被人听到,这羞耻程度就和当着别人面扒光全身衣服一样,大家会认为……总之,惜之你应该知道。”
夜离幽一口气说完,还算不结巴,倒真把小白兔明惜之给唬住了。
“这么严重?阿夜,我保证以后绝不说那话!”明惜之脸不由得红了,她方才做了那么羞耻的事吗?说“悚”?
夜离幽这一解说,害得咱们的王妃娘娘从此以后就没用过“毛骨悚然”这个词。
“不知者不罪嘛,我就当惜之没说过,不准再在心里自责了。”
夜离幽见自家王妃被忽悠住了,刚想庆幸,却又看到自家王妃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
夜离幽顿时不忍了,急忙“好心宽解”。
“嗯,那你怎么没查出四季云锦的幕后主子是我?”
明惜之很好奇,绝煞阁做事缜密,应该不亚于四季云锦,怎么夜离幽偏偏查出绝煞阁,而没查出四季云锦?
其实这也是夜离幽好奇的,惜之做事虽然谨慎,但再谨慎,他不可能连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都不如。
可四季云锦,之前他偏偏就是查不出丝毫线索,就连母后也不得而知。
“我也在好奇,怎么对四季云锦一点办法也没用?若非娶了惜之,只怕到现在还不知道四季云锦情况。”
夜离幽随口笑着,在王妃面前出糗,他有这脸皮。
其实明惜之很想说,王爷您真的不如苏辰世。
那家伙至少知道她是四季云锦主子,而且还到过北夜的四季云锦找过她。
“想什么呢?嫌弃你家夫君?”
夜离幽轻轻弹了弹明惜之的脑壳,她方才的嫌弃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阿夜最好了。”
意识到她方才在嫌弃夜离幽,明惜之急忙抽回思绪,抱着夜离幽撒娇。
阿夜是她的夫君,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嫌弃他。
她,不会抛下亲密的战友;于夜离幽,只要他不负她,她会和他荣辱与共。
就像她和四季云锦,和纸萝她们的关系一样,是彼此互为依存的、互相信任的战友。
“小傻瓜,身体好点没有?”
夜离幽无奈一笑,轻轻搂着怀中乱蹭的人。
“好些了,不用担心我。”
明惜之想得很纯粹,以为夜离幽是单纯地关心她的身体。
昨日,她听纸萝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夜离幽在她生病时,多么得心急如焚。
“好些就行,等会儿侍寝。”
下一顿,明惜之就能吃些补的了,夜离幽也猜到她身体恢复差不多了。
“害羞了?怎么不说话?”
“阿夜,你是不是只是为了我的身体,所以才对我那么好?”
明惜之计较起来了,一脸严肃地看着夜离幽。
“怎么孩子了?惜之自己说。”夜离幽一脸好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