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夜离幽倏的睁开眼,唇角鲜血直流,而面前的小丫头正气呼呼地瞪着他。疼得要死,夜离幽话都懒得说,一把将人按在腿上,就要打她屁股。
“不准打!你都能变法打屁股,我就不能变法咬你?”
“难不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还是你压根就不疼我!”
明惜之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避开夜离幽瞪她的怒目,坦然迎上。
“睡觉!”
夜离幽气得要死,却也没办法下手打人,只能一个掌风灭了灯火,自顾躺下睡觉,扔她在一旁。
明惜之见突然黑了,一把抢过被子,全盖在自己身上,冻着某人露在空气中。
某王爷只能哀怨瞅着一旁小没良心的,一个翻身连人带被子压在她身上。
明惜之被压得喘不过气,一脚就要踹飞身上的无赖,可身上的臭混蛋纹丝不动,定若泰山。
“把衣服穿好,我就把被子给你。”明惜之只能妥协。
“早穿好了,只是你一直闭着眼睛没看见罢了。”
瞅着媳妇儿要原谅他了,某人急忙狗腿地讨好。
“呐,拿去盖吧。”明惜之分了一半被子给他。
“谢王妃娘娘恩典。”夜离幽无耻地钻入被子里,就要搂人。
“不准碰我!”明惜之拍开他的手。
“惜之不是怕黑吗?我没有其它意思,就是想搂着惜之睡觉,真的。”
某王爷连声向自家宝贝王妃保证。
一直蒙在被子里确实难受,明惜之伸手搂住他的腰,小脑袋钻他怀里睡了。
夜离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睡觉,腿微微搭在她腿上。
一直到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夜离幽才手伸到床里边摸东西。
他记得,他今天给这小丫头的雪颜膏,让这小丫头放床里面了。
小丫头使那么多力气咬他,根本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他倒是可以不用上药就可以恢复,不过怕这小丫头起疑心,目前有些事不好让她知道。
摸到药瓶,夜离幽恨恨地看了眼怀中的小坏蛋,认命地、悲催地给自己上药。
上好药,才继续搂着她睡觉。
这小丫头虽然平时一副小野猫炸毛样,不过在他怀里倒是异常安静,小脸蛋依偎在他胸前睡得很香。
翌日,明惜之醒的很早,想到昨晚夜离幽唇被她咬得那么惨,明惜之趴在夜离幽怀里一阵偷笑。
堂堂摄政王唇成那样,看他怎么出去见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她?
“什么开心事?和夫君也说说?”
明惜之刚偷笑,就听见上方传来某个臭混蛋的声音。
她一笑的时候他就醒了,夜离幽岂能听不出她笑里的幸灾乐祸?
“阿夜,你醒了。”明惜之作势抬起头,眼有意无意瞅向他的唇。
结果余光并没瞥到他唇上的伤口,明惜之索性对着他唇仔细看。
结果,什么伤都没有!
“这不可能啊!”明惜之忍不住说了出来。
“什么不可能?”夜离幽明知故问,装听不懂的样子。
“没什么,我想起床了。”明惜之怕他知道了揍她,心虚地移开眼。
“早些起床好,昨晚睡得也早。”夜离幽装作没看懂她的心思,拿过她的衣裙递给她。
起得早,两人收拾完,明惜之在院里练鞭,夜离幽在一旁练剑。
一鞭一剑,一舞一动,相得益彰,
明明带着战场的武器,却给人说不出的莫不静好。
明惜之练完鞭没多久,碧云就来了,正在别苑外等着人通传明惜之。
“快让人进!还通传什么?”
明惜之喜出望外,撂下一旁臭着脸的某人,一阵风似的跑到院中。
“碧云娘亲,我想死你了!”
碧云此时已经到了院中,明惜之到时,就见纸萝抱着碧云撒娇,而碧云一脸慈爱得抚摸着纸萝,而一旁的聆语止不住地朝碧云瞪眼。
明惜之默默地吞了后口水,聆语这丫的不会是吃醋了吧?
阿夜曾经说希望她能为他吃醋,当时她没以为夜离幽是那个意思,以为他是真的想让她吃醋。
不想他竟真是那个意思,这家伙,有时还真小气巴巴的。
“属下见过主子。”
感觉到明惜之的气息,碧云忙松开纸萝,朝明惜之行了一个大礼。
“纸萝,扶你碧云娘亲起来。”
明惜之虽然不懂碧云为什么那么疼爱纸萝,但也知道碧云待纸萝确如女儿一般,就和姑母待她一样。
“碧云娘亲,小姐说过不用行这么大礼。”纸萝搀着碧云起来。
“走,屋里说话去。”明惜之抱起地上的小狸,笑着邀请人。
“是。”碧云恭敬回答,纸萝搀着她。
聆语一脸敌意地看着碧云,双眼死死盯着纸萝搀着碧云的手,恨不得眼光射死那手下的纤纤玉臂。
妈的,明明二十来岁,和她看着差不多大的年龄,硬生生让纸萝喊她娘亲。
等等,不会是对纸萝有意思,故意以娘亲身份为掩护,再借此顺理成章接近纸萝,打她媳妇儿的主意吧?
想到这儿,聆语的眼神更怨愤了,气冲冲地瞪着碧云,丝毫不掩饰对碧云的敌意。
碧云刚进院时,就感受到了这个姑娘对她强烈的敌意,不过看纸萝和她相处甚好。
加之碧锦信中提过,主子身旁现在跟着一武功高强的女暗卫,名唤聆语,是北夜摄政王亲自送给主子的,而且这暗卫得主子信任,所以碧云只当没看见。
不想这聆语竟丝毫不掩饰对她的敌意,反而变本加厉起来,碧云不由得看了聆语几眼。
“聆语,去茶房泡些铁观音来,要王爷近来送的那茶。”
闻到聆语自上而下散发的火药味,明惜之急忙支开聆语。
聆语也知明惜之是怕她闹事,愤愤地瞪了碧云一眼,才心有不甘地离开。
而厨房里,想到自家王妃练了半个时辰的鞭,又看自家王妃今天起得早辛苦,夜离幽特意吩咐杏林到厨房,和云大娘一起,做了药膳。
半个时辰后,膳桌前,明惜之苦着脸,终于忍不住发飙:“夜离幽!我没毛病,天天这么多药膳要补死我吗?”
夜离幽见她不吃,幽幽道:“你是选择自己吃?还是本王喂你吃?”
明惜之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还未到门口,门突然关了起来,自己也被一阵掌风逼了回来。
明惜之试了好几次,见不成功,只好气鼓鼓地回到饭桌旁,故意选个距离夜离幽最远的位置,背对着夜离幽。
夜离幽端着药膳坐到明惜之身旁,黑着脸,“张嘴。”
明惜之回头一看,夜离幽已舀了一勺粥。
堂堂摄政王爷做着下人的事,明惜之顿觉怒火没了,忙接过汤勺。
夜离幽却避开那只爪爪:“喝粥。”
明惜之没办法,只好喝着他喂的粥。
夜离幽见人喝粥了,脸色才好一些,继续喂着明惜之喝粥,一直到见碗底,夜离幽才放下手中的碗。
夜离幽拿过帕子擦了擦明惜之唇角,将人搂到怀里,摸小狗般摸着明惜之的秀发。
捏了捏明惜之软软的脸蛋,才说:“这样才乖。爱妃这么瘦,要多补补知道吗?”
明惜之躲在他怀里吐槽着:“是药三分毒,我虽不会医术,但毒术也算可以,补补不是用药补的。”
夜离幽宠溺道:“这都是对你好的补物,不是你口中的药。”
明惜之苦着脸:“我讨厌吃。”
夜离幽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乖,听夫君的话。等你身上多些肉,我就让人停了药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