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1套房。
一 夜 欢纵笙歌,房间内的暧昧气息一直持续到清晨才逐渐散去。
沈知意动了动眼,只觉得一团炙热将她搂得很紧。
熟悉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即使不睁眼,沈知意也知道这人是路南风。
记忆回笼,沈知意试图揉一下腰,想看看腰还能不能动……
“别动!”
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回旋在沈知意脑袋顶。
他搭在她细腰上的手也改成了掐,将她扣紧了点。
“路南风我腰麻了。”她是想揉揉腰。
嗓子哑了的缘故,沈知意说出来的话少了平日里那份嚣张,倒显得有点儿小可怜。
路南风沉默不语,却帮她揉起了腰。
手法跟以前一样,在海城与她婚后四年生活,揉腰的事他已经熟能生巧了。
沈知意舒服得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我应该是喝多了,意识不清。”
她喝多了?
路南风掀开眼帘,男人眼眸深邃,眸底阴冷。
他感觉到醉意就离开了会场厅,之后才意识到,他是被人下药了。
进了A01套房,见到床上不停缠绕扭曲的沈知意,出于人被药物俘获的本能,他跟她有了关系。
“你不是自己进的这间房?”
“不是。”沈知意脑袋有点疼,她靠着他的胸膛,“我记不清怎么过来的。”
路南风半信半疑。
如果不是沈知意给他下药,那还会有谁?
放眼会场厅京圈中的人,谁敢在他来京城不足一周时间的情况下,与他为敌?
“好了别揉了。”沈知意抬起头。
女人柔美的秀发慵懒地搭在她脸颊一侧,抬头望他的时候,有种睡眼惺忪勾人的美。
让路南风想起她能“吸人魂魄”的美艳模样!
漂亮女人他见得太多,像沈知意这样又漂亮又风情,天生媚骨的极少见到。
“奖励你的。”她撑起身子,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嘉奖他替她揉腰。
近距离盯着女人这张妖精脸,路南风喉咙上下滚动了一圈。
他很不想承认,她真的把他勾引到了。
心动了,但仅仅是对她这幅身子心动。
“沈知意,你平时也是这样勾搭其他男人?”
“比如呢?”
“路谨宴。”路南风随便举了一个例子。
路谨宴与沈知意走得近,昨晚入会场厅的时候,他们两就在红毯上上演了一场甜蜜戏码。
路南风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画面!
“他呀?”沈知意指尖点在路南风心口上,画圈圈。“我才没这个闲工夫理会他。”
“红毯上你不就理了?”
“红毯吗?”她想了想,“那还不是因为你牵着韩新雨?你牵着别的女人,我肯定要有样学样。”
听到这个回答,莫名地,路南风心跳快了两拍。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唇角有了弧度,简单来说是悦色。
“路南风,如果非得说勾搭,长这么大我也就勾搭过你,也只想勾搭你。”
“你最好能快点恢复,我真担心在你还没恢复之前,你会耗尽我所有的耐心。”
“恢复什么?”男人蹙眉。
“没什么。”
“咚咚咚!”套房的门被敲响了三声。
沈知意没有任何防备,就被路南风扯进了怀里,他被子往上拉,完全盖住了她。
“先生,是我江凯。”
“什么事?”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罪魁祸首已经抓到了。五分钟后我给您送衣服来。”
“多拿一套沈知意的。”
门外的江特助顿了几秒钟,再次开口,男人声音都乐了:“好嘞先生。”
江特助跟路南风时间比较长,行事作风学了三分样,平日里说话做事成熟稳重。
“你私底下把江凯收买了?”路南风低头,看被子里的沈知意。
女人只露出一颗脑袋。
沈知意笑道:“这说明我气质非凡,美丽动人,凡是见过我的人,都会低眉折腰。”
路南风冷漠挪开眼,显然觉得她在说屁话。
“路南风,跟我去领证吧,然后住四季别墅。”沈知意眼神勾着他,“同居了之后你天天都能享福。”
“你也算福?”
他这种轻蔑又不屑的语气,听得沈知意很想锤爆他的头!
从他回京城到现在,只要跟她搭腔说话,他就是一副瞧不起她的样子。
什么玩意儿?
“我不是福,那你昨晚怎么享的?那么享受。”
“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从人变成禽 兽的吗?”
“……”路南风眸色沉了许多,“沈知意,你是个女人。”不是痞子。
旁的女人再怎么说都会害羞,懂得矜持。
唯独这个死女人,她不是在玩火,就是在玩火的路上。
“咚咚咚!”房门再次响了。
“先生,衣服我拿过来了。”
“进来。”
沈知意被路南风裹得严严实实,一根头发丝外人都看不见。
江特助将衣服整齐摆放在沙发上,“先生我先出去,四个服务生都扣在外头。”
“知道。”
江特助离开,轻轻带上了房门。
路南风掀开被子起身下床,走到沙发前拾起衣服。
沈知意从被子里钻出来,就看见已经穿好西裤的男人,正有慢条斯理地穿衬衫。
身材顶级的好。
沈知意一只手撑着脑袋,冲他吹了下口哨:“腹肌不错。”
男人偏头看向床上的女人。
她拿着一种欣赏美色的神情看着他,看完了之后还评价一句“腹肌不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她在1998找的男 公 关。
路南风脸黑了,“下来穿衣服!”
“我动不了。”
“行,你光着。”
“等会儿他们就进来了,你能让我光着见人吗?”沈知意朝他笑。
她拧了拧烟眉,故作娇嗔:“抱一下你的女人,你又不会少一块儿肉。”
路南风最顶上两颗衬衫扣子没系。
他折回床边,将被子里的沈知意挖了出来,捞起身抱着。
“这才是温柔体贴的男人该做的事。”沈知意理所当然地被他抱着,还试图给他画饼。
“对你不需要温柔。”
沈知意翻了个白眼,嘀咕骂了他一句:“狗男人。”
“什么?”路南风没听清,但猜着应该不是什么好词。
“你耳背还怪我说话声音太小?”
跟这种女人就不适合多沟通,也不适合讲理,因为沈知意就是大写的四个字“蛮不讲理。”
路南风将她放在地毯上。
他拿起沙发上的文胸递给她,沈知意从容淡定地接来穿好。
男人仔细打量了几眼,“江凯这么清楚你的尺码?”
沈知意反着手扣不着扣子。
她转过身,拿后背对着他,示意让他给她系扣子。
“你是猪吗?”沈知意骂他,“我跟你结婚四年,你吩咐他拿衣服的次数还少了?”
“你告诉他尺码,他多拿几次不就记住了吗?”
路南风系扣子的动作停了一下。
她好像说得在理。“……”
“系好了。”
“哦。”她应着。
沈知意弯下腰拾起长款的酒红色绒裙,拉开拉链就往身上套。
裙摆垂直落到她的脚踝,刚好遮住了青紫色的握痕。
拿衣服的次数多了,江特助都明白每次拿衣服,都要拿长款及踝的裙子,能有所遮挡。
“你格外喜欢穿红色。”这次路南风没等她提醒,就帮她拉后背的裙子拉链。
“因为你喜欢。”
19岁那年在海城宴会厅第一次见他,他们两打了个招呼。
散场的时候,又在门口遇上。
路南风夸了她一句:“沈小姐,你穿红色的裙子很好看。”
那天后,沈知意衣柜里所有种类的衣服都换成了与“红色”相关的颜色。
酒红色、艳红色、烈红色等等。
路南风沉默。
几秒钟后,男人移开了落在她后颈的视线,他往套房客厅去了:“穿好了就出来。”
-
客厅。
沈知意到客厅时,路南风坐在沙发上,几步外站着四个服务生。
四个人都低紧了脑袋,仿佛说错一个字都会被凌迟处死一样。
“路先生我们不敢说假话,的确就是沈小姐花钱雇佣我们给您下药。”
“我是负责掐断监控,他是负责在会场下药然后再看着您喝下去,胡田是负责把您带来A01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