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防备心还挺重。
“你身上又没有钱,我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沈青山拿出身份证,“你看,我和你是一个姓氏的。”
“咱们都是沈家的,一家人呀。”
沈知意仔细看了看他的身份证,的确他们是一个姓氏。
“二伯?”女孩试着重述沈青山的话。
“哎!”沈青山应着,“知意我先去工作了,等我有空了就联系你。”
女孩点着脑袋,“你早点联系我啊。”
沈青山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沈知意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里多出来的一个联系人。
她想尽快找到父母和家人,早日搬出四季别墅,不与路南风住在一起。
他都不要她了,她跟他住在一起做什么呢?
-
陆家。
陆父正在通电话:“实在是对不起啊,我没有管教好女儿,让她做了这么大的错事。”
“路太太大人有大量,请她撤销对伊人的上诉吧。”
“伊人还年轻,要是去法院走一趟,就是她今后人生的污点啊!”
路氏集团法务经理道:“关于董事长夫人被下毒一事,路氏集团会尽全力上诉。”
“陆总,我只是负责传话给您,您还是趁早打点好海城监狱相关事宜,免得陆小姐进去日子不好过。”
“嘟”地一声,对方挂断了电话。
“陈经理?”
“陈经理?”
陆父连着喊了两声,这才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对方怎么说啊?”陆母忧心忡忡地看着陆父。
“都是你教的好女儿!”陆父狠狠瞪了眼一旁的陆伊人,“他们坚持上诉,明天法院就会传票给你!”
“路氏集团如今在海城是只手遮天,你竟然作死去给路董夫人下毒!”
“你想死就自己去死,别连累整个陆家!”
陆伊人栽倒在地,连滚带爬地爬到陆父身旁,“爸、爸您不能不管我啊,我是您和妈妈唯一的女儿……”
“不孝女!”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陆父气上了头,抬起脚就将陆伊人踹开。
陆母连忙护住女儿,“你是疯了吗?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打伊人就能补救吗?”
“事到如今你要做的就是保住伊人,她要是进了监狱,我也陪她进监狱!”
“都是你惯的!”
陆父扫了眼地上的母女,拿起手机继续打电话了。
求了好几个人,对方听到“路氏集团”字眼就匆匆找借口挂了电话。
现在的海城,谁敢惹路氏集团?
“爸爸,您一定要救我……”陆伊人哭了起来,“我不要坐牢,爸爸……”
陆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找出江特助的电话号码,拖着沉重的手指点了下去。
电话接通后,男人谄媚道:“江先生是我陆德,我女儿犯了事,我想请您指点我一下。”
“我们可以全家登门与路太太赔礼道歉,一定争取路太太的原谅。”
“江先生您这玩笑开不得,咱们两家的合作就开始了,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
江特助不慢不急道:“陆总,是您单方面违约,与咱们路氏集团无关。”
不给陆父说话的机会,江特助又说:“您自己选择到底是要女儿还是要公司吧。”
“明天下午五点,如果我们没有收到您的违约合同,半小时后陆小姐就会被法院的人带走。”
陆父握着手机,大脑开始眩晕。
一旦他递交违约合同,按照先前的合约,陆氏企业几乎都要赔给路氏集团了。
一边是唯一的女儿,一边是拼搏大半生的公司。
男人双眼一白,“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
两天后。
路氏集团。
江特助将陆氏企业违约合同递交给路南风。
“先生,陆总已经签过字了。”
路南风“嗯”了一声,他拿起手机给沈知意去了一个电话。
“在做什么?”
“排练呀。”沈知意回答道,“晚上要比赛,得抓紧时间练一下。”
他怕她待在家里无聊,一个月前就给她报了一个私人舞蹈课。
沈知意兴趣还挺浓,今天还去参加比赛。
“我晚上抽时间去看。”
“你没时间就算了,我回来跳给你看也是一样的。”
“今天这么乖?”回来跳给他看。
这几日沈知意对他都是爱搭不理,晚上睡在次卧,不肯跟他同一间房。
“我要继续排练了,不跟你说了。”
“好。”
路南风“好”字还未说完,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么急切。
“太太好像很喜欢跳舞,先生您给太太报的课真不错。”江特助笑道。
路南风盯着手机的通讯界面良久。
他吩咐说:“下午三点的会照常开,五点后所有的局会行程都推掉。”
“先生可是晚上的局会……”
“过些天我亲自宴请。”路南风说。
今明两天先生的行程都很满,参加的局会也都很重要,事关路氏集团今后渠道拓展。
说推就推了。
“去联系知意参赛的主办方,另外给她舞蹈老师打电话问个好。”
江特助点头,“好的先生。”
-
与此同时,游乐场。
挂了与路南风的通话,沈知意立马将手机放进包里。
“你这样蒙骗路南风,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不得扒掉你一层皮?”
“他不会知道。”沈知意对自己很有信心。
“这么自信?”
女孩抬起头,“我昨天晚上听到他跟江凯说话,他这两天非常忙,忙到今天晚上都不回家的程度。”
“阿宴哥哥,我们先玩摩天轮吧?”
“好。”路谨宴应着。
男人伸出手,手掌朝上停在她身前,眼神示意了她一番。
沈知意懂他的意思,女孩自然地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路谨宴牵住她的手,带着人进了游乐场。
“阿宴哥哥,路南风为什么不让我跟你玩呢?”
“嫉妒吧。”路谨宴低头看她,“我长他年轻,长得比他英俊,他担心你会被我拐走。”
“他才不会担心。”
路南风心里只有京城医院里的韩新雨,才不会担心沈知意被别人拐走。
“意意,想吃糖葫芦吗?”
沈知意双眼一亮,“想!”
-
路谨宴拿着VIP卡,所有的游乐设施都不需要排队。
他们在游乐场内的餐厅里吃了晚餐。
入夜后喷泉音乐表演开始了,沈知意到了现场就窜进了人群里。
“阿宴哥哥,我也想吃棉花糖。”
女孩拽了拽路谨宴的衣服,伸手指向一旁拿着棉花糖的小孩子。
“我去买糖,你就在这里坐着,不要乱跑。”
“嗯嗯!”
路谨宴走后五分钟,有人从背后拍了拍沈知意的肩膀。
女孩转过头,看见一个又痞又丑的男人,“有什么事吗?”
男人眼珠子都快长在沈知意身上。
“小姑娘,那边有人在打架,我看到被打得头破血流的人就是你朋友。”
“好像是为了一个棉花糖打起来了,你朋友被打得好惨。”
“什么!”
沈知意站起身就往人群外挤。
“我带你过去,这里看表演的人太多了,你一个女孩子容易迷路。”
“哦哦好。”
陈富贵走在前,沈知意跟在后。女孩烟眉拧得紧紧的,十分担心。
走了约莫十来分钟。
从人多嘈杂的地方逐渐走到人少无声的暗处。
沈知意左右看了两圈,脚下的步伐慢了下来。
“哪里有人打架?”
想起路南风给她讲的拐卖儿童故事,沈知意猛然往后退,“你是人贩子!”
女孩转身拔腿就跑。
可惜已经晚了。
五个男人从背后暗处跑了出来,挡住了她的路。
“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什么人贩子?我们是正经人。”
沈知意转头,就见远处的陈富贵朝她走过来,男人从衣袖中掏出一把刀。
女孩美眸圆睁!
“你要是敢喊,咱就拿这把刀割破你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