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样,墨景深真的喜欢男人,那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他不是有恐女症吗?为什么刚才他那么进取,那么热情,那么疯狂……
墨景深本来就在生病,这会儿更疲惫了,已经陷入了熟睡。
只希望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
如果这样的话,就当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这样想着,曲小柔一下子坐起身来,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散落一地的衣服,整理好床上留下的狼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撒向地平线的时候,墨景深醒了过来。
头痛得厉害,他动了动身体,浑身无力。他记得昨晚吃完那盘海鲜后,回到房间就累得睡着了。
后来他做梦了,一个奇妙怪诞又美妙无比的梦。
梦里,有无法言喻的欢愉,还有那个长得和乔木一模一样的女子……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
如果是梦,为什么这一切是那样的真实?
如果不是梦,那昨晚和他在一起水乳交融的女子又是谁?
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没有女人,没有想象中的狼藉,甚至连他身上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和昨晚睡下的时候一样。
墨景深躺在床上,想了良久,终于得出了最终结论……
砰地一声,房门被打开。
阿诺和姗姗闯了进来。
阿诺一进门就扑倒床边:“爸爸,你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姗姗也扑过来,眼泪汪汪:“墨叔叔,昨天都是我不好,害你生病了。”
听到姗姗提到生病两个字,墨景深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发烧了。一定是吃了那盘海鲜的缘故。
可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呢?以前过敏起码住院一天,现在,他只感觉浑身无力,连热度都没有了。
这时,墨景婷走了进来:“哥,昨晚你海鲜过敏昏迷了。是乔木帮你做的治疗。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原来是他?”墨景深挑了挑眉:“他现在人呢?”
“他在你床边守了一夜,都累坏了。现在当然是在房间睡觉喽!”墨景婷看着他,“我说哥,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嘴馋呢?明知道自己海鲜过敏,还是熬不住!幸好这次过敏不严重,要不然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就麻烦了。”
墨景婷一大早就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墨景深觉得头痛,干脆闭上了眼睛。
阿诺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嘴道:“小姑,您说了那么多,我想知道您昨天在哪儿?”
“呃……”被阿诺这么一句,墨景婷一时语塞,昨晚她喝了点红酒,早就睡了,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姑,昨天晚上我经过您的房间,听到您打呼说梦话了。”姗姗神补刀。
墨景婷:“!”她打呼噜的声音有那么响么?隔着门都能听见?
“小姑,我爸身体还没好,您就别在这儿唠叨了。”阿诺说,“我爸应该饿了,您就不能去给他准备点吃的吗?”
墨景婷囧,被一个五岁的小屁孩儿数落,也是醉了。
但她毕竟理亏,亲哥病了,居然还有心思呼呼大睡。倒是乔木这个外人,帮着鞍前马后的照顾。
想到这些,墨景婷也不再多说什么,乖乖出去为墨景深准备早餐了。
“爸,这次都亏了乔木,要不是他忙前跑后地照顾您,您哪能那么快好啊。回去,一定要给她涨工资哦!”阿诺说。
墨景深没说话,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
曲小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反复回想着昨晚和墨景深发生的一幕幕,浑身的酸痛和淤青预示着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虽然只进行了一次。但墨景深的力气和热情却不小。
相比五年前那次意外,这次的体验是那样的清晰,除了开始时候的痛楚,之后带给她更多的是愉悦和震撼。
相比五年前的那次意外,这次最让她欣慰的是,她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一个她喜欢的男人。
所以,关于这次意外,她无怨无悔!
楼道里响起了孩子们的追逐打闹声音,曲小柔拿出手机一看,早上八点了。
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一骨碌爬起来。走进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她发现脖子上有一个吻痕。
天哪,怎么办呢?
她手忙脚乱地翻出了粉底盒,好半天才把痕迹遮盖掉。
然后又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走出了房间。
她告诉自己,一会儿见到墨景深的时候,一定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哪怕他有所怀疑,有所察觉,也要无比坦荡,总之,打死不承认!
推开墨景深的房门,他已经坐起来了,正靠在床头上看手机。
看见她走进来,他只用余光瞥了一眼,继续低头看手机。
看他神情很正常,仿佛是忘了昨晚发生的事儿。曲小柔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皱起了眉头:“你还没全好,赶紧躺下。玩手机耗神。”
墨景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却乖乖收起了手机。
曲小柔走到他身边,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探热,“嗯,已经退烧了。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例如瘙痒?”
墨景深摇摇头,表示没有。
“嗯。”曲小柔满意地点点头:“让我看一下你身上的过敏斑退了没?”
墨景深并没有按照她说的,解开衣服来让她检查,而是用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半晌,缓缓开口:“你是医生,你来。”
曲小柔:“……”没见过这么懒的病人,衣服都不会解吗?
曲小柔心里腹诽着,一双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朝他伸了过去,手指碰触到他睡衣的扣子。
一颗、两颗,就在他整个坚实的胸膛,快要完全展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墨景深突然伸出一只手,用力抓住了她的手。
曲小柔下意识地想抽开手,却被墨景深握得更紧:“昨晚,你一直在这儿?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