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顾杰办公室 内 日
沈佩虹坐在顾杰的面前。
沈佩虹把查完的账放在顾杰的面前。
沈佩虹：你的财务把账面做得真干净啊。
顾杰：怎么是做得干净？是真的没有问题。
沈佩虹：那个张伟已经被我们找到，他触犯刑律已经进了局子。
顾杰吃了一惊。
沈佩虹：他说了那笔款子的去处，其中十五万进了你的腰包。
顾杰：他满嘴喷粪！
沈佩虹：他喷他的，法律自会还你清白。
顾杰不说话。
沈佩虹：会计公司这笔钱没有白花，人家有高端人才，已经把你们公司搞乱的账目一笔笔地
查清了。顾杰，看来你不止一次私自挪用公款了。
顾杰：不是挪用公款是借款。我和俞颂阳都从公司里借过钱。
沈佩虹：你的借条呢？
顾杰不说话了。
沈佩虹：俞颂阳从公司借的款一笔一笔都还清了，你连张借条都没有，房子车子都置办齐全
了。这笔钱哪来的？不是挪用公款是什么？
顾杰的脸色相当难看。
沈佩虹：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挪用公款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上说，
挪用公款归个人使用，以一万元至三万元为起点，挪用公款不退还，数额在在五十万元以上，
不满一百万元的为情节严重，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顾总，你挪用了不止一百万吧？在时间
上也早就超过了三个月。从哪个角度看可以立案了。
顾杰额头上的汗流了下来：让我跟俞颂阳谈谈。
沈佩虹：他不会见你的。
2 装修工地 内 日
石铁亮陪着俞颂阳在工地上看。
俞颂阳不停地比划着，跟他说着什么。
石铁亮频频点头。
3 高速公路 外 日
俞颂阳的车在高速公路上进入辅路。
北京的路标扑面而来，一闪而过。
4 俞颂阳办公室 内 日
沈佩虹在俞颂阳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沈佩虹：事情怎么样？
俞颂阳：触底反弹。合同签了，一切顺利。
沈佩虹：顾杰的事你看怎么办？
俞颂阳：他对我，不是君子偏要订君子协议，不够哥们偏要以哥们的身份耍诡计。看清楚他
我花了血的代价，就算他退了款希望从轻处理，也得走法律程序。必须把他从公司除名，吸
收新股东进来。
沈佩虹：这回你得擦亮眼睛。
俞颂阳：是。
5 录音棚内 内 夜
鲍雪跟一个男演员在录音棚里录广播剧。
6 录音棚外 内 夜
录音师在外面录音，广播剧导演在一边仔细听着。
7 录音棚内 内 夜
男演员：你总嫌我折腾，男人折腾还不是为了家好？为了家好，不就是为了老婆好？
鲍雪：你知道我要的好是什么？
男演员：你说你要啥？
鲍雪：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挺着自己的大肚子，挺十个月，我自己把他生出来，让他管我叫
妈。
男演员：你又来了！
鲍雪声音哽咽着说：好好的一颗心就这样被掰去了一块。
男演员：能掰下去就能补上。
鲍雪哭声：掰下去的是孩子，你能补上？
男演员：你这个娘们……唉！
鲍雪：嫁给你的时候我的心里开着一片一片的花，现在它被你踩得到处都是蹄子印，连根草
都长不出来了。
男演员：你是不是疯了？
鲍雪：咱俩是一棵树上的两个树杈，你突然不想挨着我这个树杈了，你才是疯了！
导演的声音：停！
导演进录音棚跟男演员说：你的情绪不对，要软着来，息事宁人。
他看了一眼鲍雪：你太硬。
鲍雪：我都哭这样了。
导演：哭得不真诚，哽咽里夹着钢刺，哪有无助的样子？
男演员两手搓了一下脸说：我出去喝杯咖啡。
导演：休息五分钟。
男演员和导演出去了，鲍雪留在录音棚里，琢磨手里的台词。
8 录音棚外 内 夜
录音师喝着咖啡，看着手机里的新闻。
话筒没关里面传出来鲍雪练台词的声音：嫁给你的时候我的心里开着一片一片的花，现在它
被你踩得到处都是蹄子印，连根草都长不出来了。
9 录音棚内 内 夜
鲍雪把手里的台词本放在一边，自言自语道：这女人也太怂了。
10 录音棚外 内 夜
导演走过来对着话筒问：你说，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鲍雪装腔作势的声音：我想成为各种各样的人，就是没有想到我会成为一种象征。
导演和录音师哈哈笑。
11 录音棚内 内 夜
鲍雪索性夸张下去，她拿起台词本冲着窗外的导演抖了抖：壮士断腕，抓铁有痕。相遇总是
猝不及防，而离别则是蓄谋已久。什么心有灵犀，什么一见钟情，都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借口。
你们把我当燃料，是因为我年轻吗？我确实年轻，年轻是我的资本，不像你们已经蒙上了现
实的尘埃。
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导演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12 录音棚外 内 夜
导演：你在这里冲着风大喊，能阻止它刮吗？
13 录音棚内 内 夜
鲍雪：我不能改变风向，但是我能调整风帆。疼痛会调动我全身的能量，让我砥砺前行。
她行了一个舞台上的谢幕礼：导演，来吧，经过醋的洗礼，我周身酸软，每个细胞都真诚了。
14 俞颂阳公司走廊 内 日
俞颂阳送沈佩虹出办公室。
沈佩虹：你跟那个鲍雪到底怎么样了？
俞颂阳：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给她发微信，这家伙把我屏蔽了。
沈佩虹说：说心里话吧，我挺害怕看见你过得好。我怕你是因为离开了我才过得好。
俞颂阳：你不是小肠鸡肚的人。
沈佩虹：可是现在看你过得不好，我心里怎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俞颂阳：说明你是个善良的人。
沈佩虹：你这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人无完人，在你喜欢的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缺点和短
处能死啊？当初我跟你吹了，就是因为看着你累人。
俞颂阳：你那老外不累人？
沈佩虹：他？摔了个狗吃屎，还没等喊疼，立刻被地上勤劳的小蚂蚁吸引了。
俞颂阳哈哈笑。
沈佩虹：你看咱俩相处起来比过去舒服多了，是不是？
俞颂阳点头：是啊，多亏你帮忙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佩虹：哎，你就这么拖着，不怕那个鲍雪彻底跟你了结不再来往？
俞颂阳吼起来：这是底线，我坚决不允许！
沈佩虹吓了一跳，叫道：你冲我喊什么？
俞颂阳梗着脖子没有回答。
15 俞颂阳公司楼门口 外 日
鲍雪边走边打电话：我看见你说的那个大厦了，十字路口左拐？面朝那边的左？
她东张西望辨别左右：到底哪边是南？
16 街角 外 日
尤姗姗打电话：我真拿你没办法了，干脆，你跟着感觉走吧，看到北极熊就证明你走反了。
17 俞颂阳公司楼门口 外 日
鲍雪笑骂：滚！
俞颂阳送沈佩虹从楼门口出来，两人拥抱告别。
鲍雪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立刻变了颜色。
俞颂阳看见鲍雪泥像一样呆立在那里。
沈佩虹看看俞颂阳又看看鲍雪，立刻明白了这个女人是谁。
沈佩虹朝她走过来。
鲍雪头也不回地跑了。
18 街道 外 日
鲍雪停住脚步，她暗暗地骂自己：你已经把他剔除了，他爱搂谁搂谁，你吃什么醋？
她回答不了自己，看地上有一块石头，她一脚把它踢到了一边。
19 北辙南辕大堂 内 日
戴小雨领着沈佩虹走进来。
沈佩虹左右观看：不错，设计理念很新潮啊。看来俞颂阳下了功夫了，你们北辙南辕什么消
费水平？
戴小雨：中档消费水平，来我们这里吃饭的白领居多。
沈佩虹：一天的流水是多少？
戴小雨：两万左右。
20 德国李响住所 内 夜
李响躺在床上发呆。觉得有点饿，起身打开冰箱。
冰箱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发视频请求给冯希。
21 北辙南辕后厨 内 日
冯希跟后厨的人交待事情。
手机响有人要求微信视频。
冯希看了一眼是李响，她挂了，回语音说：我现在有事，一会回你。
22 街心花园 外 日
尤珊珊、鲍雪、司梦三个女人坐在椅子上喝纸杯咖啡。
尤珊珊：你对那个男人印象怎么样？
鲍雪：两个字，寡淡。五个字实在太寡淡。
司梦：苏东坡说过，人生有味是清欢。
鲍雪：清汤寡水不合我的胃口，我这人，酸就要酸到全身性的骨质酥松，甜就要甜到蜂蜜一
样粘鞋底子。
尤珊珊：鲍雪，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鲍雪：五彩缤纷加五味杂陈。精神上的门当户对，感情上的势均力敌。刚才那个男人两句话
就把我弄死机了。我忘了存盘，开机重启，硬盘里面的文件还丢了。搞得我看不见明天还忘
了昨天。虽然我没看上他，但是不妨碍我接着喜欢你们，就如同风走了八百里不问归期。
司梦：念台词呢？
鲍雪：韵律如何？
尤珊珊：这么快的速度集体反感一个人，这人够不招不待见的。
司梦：他那么烦人，咱们还是把一顿饭吃完了。
鮑雪說：演员不可能在台上演一半的戏。
尤姍姍：生意人也不会轻易退给你钱。
鮑雪叹了一口气說：爱情这两字，读出来好听，写出来也好看，要想攥在手里，那可真是难。
人哪，一但感情用事，会成为一生的痛点。
司梦立刻掏出笔记本把这句话写进去。
鲍雪：靠它挣钱的时候，别忘了分稿费给我。
司梦：你越来越像尤姗姗。
鲍雪：错，跌宕起伏才是她人生的卖点。像她不是我的目标，我的终极目标是，打败所有打
败过我的人。
司梦想起来什么，她对尤珊珊说：你不能财大气粗，就放着北辙南辕撒手不管。冯希和戴小
雨这两个人最近闹得很僵，使饭店的生意受到更大的影响，菜品质量下降，常来的客人提出
意见以后不来了。
尤珊珊的神情凝重起来。
23 北辙南辕后厨 内 日
冯希拨通了手机视频，李响的脸立刻出现了。
冯希：你怎么还没睡？
视频里的李响：我连饭都没吃呢。
冯希：为什么？
视频里的李响：忘了去超市买了，冰箱里的东西全部吃完了。
冯希：这要是在国内可以随时点外卖。
视频里的李响：我特别想吃你做的饭菜，尤其想吃你做的火锅。
冯希：过去你的饮食起居全是由我照料。现在我够不着你了。你们那里不是有一起去的中国
老乡吗？约着一起出去吃中国菜呀。
24 德国李响住所 内 夜
李响：这里人情淡薄，下班以后彼此老死不相往来。再说人家都带着老婆，我一个光杆司令
夹在里面算怎么回事？
视频里的冯希看着他没有说话。
李响：你变了。
视频里的冯希：我哪变了？
李响：过去你几乎每天都主动跟我用视频通话，指导我煮粥煮面。现在我不给你发视频，你
都想不起来跟我通话。
视频里的冯希：我每天在北辙南辕待到夜里十一二点才回来，到家累得只想睡觉。
李响：以前白天你在饭店的时候，也会跟我视频啊。现在视频几乎全不用了。我发微信找你，
你不是忙着，就是在睡梦中。
25 北辙南辕后厨 内 日
冯希：咱俩确实有时差啊。
李响：我觉得我跟你的关系，因为北辙南辕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26 北辙南辕大堂 内 日
尤珊珊、司梦和鲍雪走进大堂。
戴小雨和背冲着门的沈佩虹说话。
尤珊珊和司梦进了后厨。
鲍雪朝戴小雨走过去。
沈佩虹转过脸来。
鲍雪看到她不由一怔。
沈佩虹也是一愣。
戴小雨给她们相互介绍：这是我在英国时的室友沈佩虹，这是我妹妹鲍雪。
鲍雪：我们见过面了。
沈佩虹：对，在俞颂阳公司的门口。
戴小雨问：你去找俞颂阳了？
鲍雪：找他？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公司在哪儿。
沈佩虹：机缘巧合。
尤珊珊从后厨出来：戴小雨，你过来一下。
戴小雨起身离开。
鲍雪和沈佩虹互相打量着对方。
27 北辙南辕大堂 内 日
鲍雪问：你跟前男友破镜重圆了吧？
沈佩虹：你在乎吗？
鲍雪：不在乎。
沈佩虹：不在乎还问？明摆着心口不一。
鲍雪：错！我这人张开嘴就能看见心，它们走的是一条直线。
沈佩虹笑：这种性格挺好，俞颂阳喜欢这种性格。
鲍雪：喜欢这种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
沈佩虹：你还是不了解他，他的优点之一就是长情。
鲍雪：你这么了解他，当初为什么放手？
沈佩虹：就因为太了解了才放手，他太理想，我很现实，烟大了就不起火。
鲍雪两眼盯着她不说话。
沈佩虹：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鲍雪：我觉得你说的不是真相。
沈佩虹：真相是会伤人的。
鲍雪：你说说看，我看会伤到我哪个器官。
沈佩虹：爱情是一种有限的物质，当把爱给新人，就不得不把它从旧人那里拿走。分手这种
事，往轻了说是心结，往重了说是怨恨，因爱生恨，因恨成敌，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但是在
我们俩之间完全不存在。我了解他的性格，他也了解我，我跟他各自后退一步，解除了恋人
关系，就是为了把这份友谊长久地保持下去。在事业上我们俩彼此都有很大的帮助。俞颂阳
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值得你交往。
鲍雪用鼻子哼了一声。
沈佩虹：你跟他不会是因恨分手吧？
鲍雪：我活到这么大，至今还不知道恨这个字嚼起来是甜的还是咸的。因爱生恨，因恨成敌，
这种事在我这里也不可能发生。
沈佩虹：那你对他为什么又拉黑又屏蔽呢？
鲍雪：表示一种决心。
沈佩虹笑。
鲍雪：笑什么？我真的不是你，更不是非俞颂阳不可。
沈佩虹：谁说我非他不可了？
鲍雪：你这不是在试探我吗？我一撒手，你立刻就把他叼回去了。
沈佩虹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鲍雪也笑了。
沈佩虹：难怪他放不下你，你确实挺可爱。
鲍雪嬉皮笑脸：那是，我这么招人喜欢，真不能随便嫁了 ，一想我嫁人了，我都心疼自己，
浪费材料了。
沈佩虹大笑：你觉得咱俩能做朋友吗？
鲍雪：这就看你了，我来者不拒。
沈佩虹：别看你年龄不大，内心很强大。
鲍雪：我这人在感情上是富有弹性的，虽然饱受打击，但是还能卷土重来。
沈佩虹纵声大笑。
28 京郊跳伞基地 外 日
俞颂阳和是个小伙子身穿跳伞装备，准备高空跳伞。
他们把手机和电子设备放进面前的篮子里。
俞颂阳的手机响了，他抓起手机接电话：喂。
手机里的声音：我。
29 宾馆房间 内 日
沈佩虹：你在哪儿？
俞颂阳的声音：跳伞基地。
沈佩虹：你怎么又去了？
俞颂阳的声音：早就约好的，现在内忧外患全部摆平，庆祝一下。
沈佩虹：我跟鲍雪聊过了。
30 京郊跳伞基地 外 日
俞颂阳吃了一惊：啊？！
沈佩虹的声音：我觉得，你俩真的有点悬了。
俞颂阳火了：谁让你去找她的？
沈佩虹的声音：她不是你的私有财产。我想认识她就认识她。碍着你什么了？
俞颂阳沉着脸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扔进篮子里，工作人员把篮子挂上号牌盘拿走了。
31 小飞机机舱 内 日
舱门打开，舱外蓝天白云。
俞颂阳和三个跳伞伙伴依次越出机舱。
32 天空 外 日
天旋地转，
俞颂阳开始自由落体运动。
劲风吹在脸上，俞颂阳的脸有些变形。
俞颂阳急速下坠，他稳住身体拉开了伞柄。
降落伞顺利打开。
俞颂阳徐徐降落。
山川河流地平线在脚下铺展开来，看上去异常壮美。
离地面不足 500 米的时候，
一只老鹰突然飞过来，袭击杨鹏的降落伞，翅膀挂在了伞棚上，它在上面不停地挣扎。导致
降落伞滑翔器不稳定。
杨鹏大惊。
俞颂阳努力飘过去帮他打开了紧急降落伞。
一阵狂风吹来。
四个人被吹散了。
33 山谷 外 日
俞颂阳和另一个队友坠入山谷，不见了踪影。
34 北辙南辕后厨 内 日
赵赫男带着助手在为晚上准备食材。
范大厨在干红案上的活。
王建进来附耳跟范大厨说着什么。
范大厨：几个股东都在？
王建：看表情不是什么好会。
赵赫男的助手想走过去听。
赵赫男：好，好，干你的活！
35 北辙南辕饭店 内 日
尤珊珊、冯希、鲍雪、戴小雨坐在桌子旁边开会。
尤珊珊：北辙南辕开业半年多了，经营情况不乐观。处于亏损阶段。
我把会计算的账发到各位的手机上了，你们都看一看。
股东们低头看手机里的账目。
尤珊珊：管理的最高境界是人心，销售的最高境界也是人心。 在企业里，能做到高管职位
的大部分是两类人，一个是销售出身，一个财会出身，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管理是一个动态
的变化过程，永远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一旦一种管理模式成为经验的时候，说明它已经过
时了，需要不断的创新，大胆的尝试和变革，找到一条更适合自己走的路。
36 北辙南辕大堂 内 日
戴小雨脸色阴沉地说：我先发表我的看法。
尤珊珊：你说。
戴小雨：冯希对后厨过分偏爱，只要大厨张嘴说，她是有求必应。
冯希：说话要讲事实，我对谁过分偏爱了？
戴小雨：你自己清楚。
冯希：我不清楚。
戴小雨：范大厨回家探家，你为什么给他报销路费？
冯希：他提出来了，我看就几百块钱的事，就报了。
尤珊珊：这个在合同里是没有的，你不应该破这个例。这钱你自己出。
冯希不悦：自己出就自己出。
戴小雨：好，你出。
鲍雪认真地听着。
尤珊珊：二十岁的人用对错去衡量一件事情，可以理解。如果三十岁的人，还只用对错去衡
量一件事情，那就是愚蠢。鲍雪，别跟个局外人似的，说说你的看法。
鲍雪：我不了解情况，弄明白了再说行不行？
戴小雨：不用她说，我还没说完呢。开业半年了，股东一分钱没挣，赢利全部用来给店里的
人发工资交五险一金了。我们股东成了给后厨打工的了。
鲍雪：听来听去，我觉得这是个立场问题。冯希，你站错立场了。你不是站在股东的立场上
跟我们说话，你是站在后厨的立场在跟我们说话。
尤珊珊：能获得剩余价值的平台，叫资本平台，没有收益的平台，那叫粥棚。冯希，你把北
辙南辕管理成了粥棚。
冯希：你不能这么说。
尤珊珊：我该怎么说？你管钱，可以随便动钱，你管人，可以随意动人，还想要什么特权？
你这个人的特点之一就是固执，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
冯希：我怎么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
尤珊珊：我跟你提的建议，哪一样你实行了？
冯希：什么建议？
尤珊珊：我说，不要随便给后厨加薪，你不是还是加了吗？
冯希：他们真的很辛苦。
尤珊珊：因为你的管理方式，北辙南辕很快偏离了最初的轨道，走入赔钱模式。我把话给你
放在这里，房费我不会少要一分。想一想，刨去半年的房费，北辙南辕的收入是负数。就像
戴小雨说的，我们在给后厨打工。
戴小雨：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能由着人这么祸害。
冯希：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从早上就来店里盯着，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去。一个月一万
块钱的工资，还不够我请朋友来这里吃饭打广告的。带员工出去唱歌，吃宵夜也是我自己掏
腰包。我跟你们诉过苦吗？
戴小雨：那是你乐意。冯希，既然想占便宜那就不要谈自尊。你在北辙南辕还有一个月一万
块钱可挣。我是干看着你在这里随意祸害我的钱。
冯希气得嘴唇直哆嗦：为了这个店，我跟李响的关系都闹僵了。
尤姗姗：别把你家里的破事带到工作里来，我不是你妈。
冯希火了：从今天开始，这个摊子我还不管了呢！你们愿意找谁伺候就找谁伺候去。
戴小雨：奉劝你，不要把没教养当作有力量，我这人跟别人不一样，我还就喜欢这种针尖对
麦芒的阵仗。你还别拿撂挑子吓唬我。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
冯希：你就是那个三条腿的蛤蟆，有本事你来呀！我看你能不能让北辙南辕活出个样子来？
戴小雨说：我来就我来，除非你把我整死，否则我缓过来立刻整死你。
冯希拍案而去。
鲍雪：地震后线路过载了。
尤珊珊看着她的背影大声说：说你是个妇女，你还不承认。这下露原形了吧？
鲍雪：她摔耙子了，我们怎么办？
尤珊珊：怎么办都行，就是不能凉拌。明天我没什么要紧的事，在这盯着。你俩也不能在这
个时候当甩手掌柜的。
鲍雪：我有演出，盯不了。
戴小雨铁青着脸：我来！
37 北辙南辕后厨 内 日
冯希一屁股坐在灶台旁边。
几个档口的人都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巴小丁问：冯总你怎么了？
冯希：头疼。
巴小丁：我给你拿药。
说完跑出去了。
范大厨问小工甲：冯总挨批了？
后厨小工甲：刚才我出去听了一耳朵，几个股东集体向冯总开火，说她管理不善。导致后厨
漏洞太多。
赵赫男的眉头皱起来。
巴小丁拿来要和电子体温计，在冯希的额头上测了一下。
巴小丁：37 度 7 有点发烧啊。
冯希：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她从衣橱里拿过来自己的外套穿上。
巴小丁：冯总我帮你叫一辆车吧。
她陪着冯希走出后厨。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赫男抬起头来，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38 冯希家客厅 内 日
冯希进门，一头栽在沙发上，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39 北辙南辕大堂 内 傍晚
尤珊珊在饭店里盯着员工们上菜收桌。
戴小雨站在柜台里盯着收银台上的进项。
电脑上的数字一笔一笔地添加。
40 北辙南辕后厨 内 傍晚
饭口过了，俞颂阳坐在一旁整理用过的厨具。
他掏出来手机迟疑了一下还是发了一条微信：烧退了吗？
没有回应。
41 冯希家卧室 内 傍晚
冯希醒了她头疼欲裂，用体温表试体温，38.7 度。
下床找药，家里没有。
电话铃响，冯希接电话，她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42 马路边 外 傍晚
赵赫男坐在摩托车上一条腿支在地上打电话：我三分钟后到你家楼下，麻烦你给我开一下单
元门。
说完他挂了电话，给油门。
摩托车呼啸着窜了出去。
43 冯希家阳台 内 傍晚
冯希站在阳台往下看。
赵赫男的摩托车开到楼门口停住。
他锁车，从后座摘下来两个黑色合金铝工具箱，一手一个拎着走到单元门口。
赵赫男按门铃。
冯希用手机软件给他开了单元门。
44 冯希家厨房 内 傍晚
赵赫男拎着工具箱进了厨房，
赵赫男打开工具箱从里面取出来折叠款的面板，拿出来带套筒的岫岩玉擀面杖，一套白案工
具准备得相当齐备。
赵赫男从保鲜盒里拿出来一团面，开始在案板上肉，面团在他的手里要多听话有多听话。
面团被岫岩玉的擀面杖擀得很薄，赵赫男把面折叠起来，飞快地切成很细的面条。
他做得细致认真，
冯希靠在门边看呆了。
赵赫男从工具箱里拿出来调料盒，葱姜蒜调料全在里面密封着。
赵赫男做汤煮面，等待的空档，他把瓷砖灶台擦得干干净净。
冯希心头一阵发热，眼泪差点流出来。
45 山谷 外 傍晚
搜救队进行拉网式的搜救。
领队用无线电联络失踪人员。
失踪者没有一点回应。
46 冯希家客厅 内 傍晚
一碗热汤面下肚，冯希出了一身的汗，觉得舒服了许多。
赵赫男把药和白开水放在床头：我走了，有事打电话，我不关机。
冯希点点头。
47 冯希家门口 内 夜
赵赫男手握着门把，准备开门。
卧室里传出来冯希剧烈的咳嗽声。
赵赫男松开了手。
48 白静慧家卧室 内 夜
戴小雨躺在床上想心事。
她一骨碌爬起来。
49 白静慧家客厅 内 夜
戴小雨打开电脑从网上下载了关于企业管理的电子书。
她一字一句认真地阅读着，她很快就读进去了。
50 冯希家卧室 内 夜
冯希烧得口干舌燥，起身把那碗白开水一口气喝干。
赵赫男进卧室：没经过你同意，我留下来了。你在生病，身边不能没人。
冯希的眼泪立刻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赵赫男用体温计测她的额头：热度没退下来，咱们还是去医院吧。
冯希：别折腾了，给我弄点冰块降降温就行。
51 冯希家厨房 内 夜
赵赫男翻冰箱，冰箱里面空空荡荡，冷冻层里没有冰，只有一条不知道冻了多久的鱼。
赵赫男拎出冻鱼用保鲜袋包好，再用一条毛巾裹在最外面。
52 冯希家卧室 内 夜
赵赫男把毛巾裹好的冻鱼放在冯希的额头上。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停地翻着那条冻鱼。
冯希的温度逐渐降下来，她睡着了。
赵赫男也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53 山区 外 清晨
瓢泼大雨浇醒了挂在树上的俞颂阳，他睁开眼睛。
队友杨鹏被降落伞吊在另一棵树的树枝上。
俞颂阳掏出来匕首割断捆绑着他的降落伞，他紧搂树干滑到地上。
腿一软，他差点摔倒。
俞颂阳喘息了一会，爬上旁边的那棵树，把杨坤解救下来。
滚滚的雷声由远而近。雨越下越大，
俞颂阳抬头看了一眼山坡，又左右查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立刻背起杨鹏就走。
俞颂阳背着杨鹏拼命往山顶处爬。
轰隆隆的水声越来越近。
54 山坡 外 晨
俞颂阳背着杨鹏蹬上一块巨大的岩石，他把两人的身体用绳子牢牢地拴在岩石旁边的一棵大
树上。
杨鹏醒了，听着震耳欲聋的洪水声，他的脸白的像一张纸，
杨鹏死死地抓着腰上跟俞颂阳紧紧拴在一起的绳索。
两人的衣服全湿透了，杨坤冷得浑身打战。
俞颂阳解开绳索，把他拖走到一个岩石洞旁边。
岩石洞很浅，里面只能站一个人。
俞颂阳把杨鹏推进洞里，他面朝岩洞站着，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着岩洞外面的风雨。
杨鹏感动说：咱俩换着进来取暖吧。
俞颂阳：不用，我比你抗冻。
雨水不停地浇在俞颂阳的背上。
55 冯希家小区 外 晨
小区里有人遛狗、晨练。
56 冯希家卧室 内 晨
冯希额头上的那条鱼化了。
赵赫男一只手拎着那条鱼，一只手用体温计测冯希的额头。
体温计显示 36.2。
57 冯希家厨房 内 晨
赵赫男拎着那条鱼进了厨房。
58 冯希家卧室 内 日
冯希醒过来，闻到身上阵阵腥气。
她冲进卫生间去洗澡。
59 冯希家厨房 内 日
赵赫男在厨房里忙着做饭。
60 冯希家客厅 内 日
冯希从浴室里出来，眼前的景象让她的怦然心动。
客厅收拾得一尘不染，赵赫男伸着两条腿坐在窗下面看手机新闻。
风卷起白色的纱帘不时扫过他的头顶。
赵赫男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着冯希。
冯希在餐桌旁边坐下。
赵赫男进厨房端出来砂锅。
他把粥盛到碗里放在冯希面前。
鱼粥的香味让冯希的食欲大开。
冯希：我说哪来的腥味，原来你在弄鱼。
赵赫男：冰箱里只有一条鱼，和一包榨菜。
冯希：你不吃？
赵赫男：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手机微信响，冯希接通语音。
李响的声音：我买了机票，准备回一趟北京。
冯希觉得很意外没有吱声。
她的反应叫李响起了疑心，他问：你怎么了？
冯希说：发了一夜的烧。
李响略过生病这个话题，直接跳到疑问上去。他问，谁在你旁边？
冯希：店里的同事。
李响：男的女的？
冯希生气了：你不关心我的病，只关心是男是女。我跟你真没话说了。
冯希把电话挂了，抬头看。
赵赫男已经拎着工具箱走了。
微信又响了，还是李响，冯希索性不接了。
61 机场候机厅 内 日
沈佩虹给俞颂阳打电话，铃声响了半天没有人接。
沈佩虹来气了，接着打。
终于有人接了电话：喂。
沈佩虹叫起来：俞颂阳你死哪去了？怎么半天不接电话。
话筒里男人的声音：你好，我是 XX 跳伞基地，俞颂阳出事了。
沈佩虹大吃一惊。
62 出租车 内 日
沈佩虹坐在后座一脸焦急地打电话：俞颂阳昨天去跳伞，他跟一个队友一起失联了，到现在
都联系不到。
63 鲍雪家客厅 内 日
鲍雪大惊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沈佩虹的声音：跳伞不让带手机，携带的无线电估计是坏了，死活没有一点动静。
鲍雪的眼泪涌了出来，她一把抹了下去。
鲍雪：你在哪儿？
64 出租车 内 日
沈佩虹：我改签了机票从机场往回赶。
鲍雪的声音：你在四环入口等我，我开车去接你。
65 北辙南辕门口 外 日
司梦拎着电脑包走到北辙南辕门口，魏蓝入画拦住了她。
魏蓝脸色不好，黑着两个眼圈。
司梦：你干嘛？
魏蓝：我天天提心吊胆，白天上不好班，晚上睡不着觉。
司梦：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既不是你的上级领导，更不是你的心理医生。
魏蓝：你能不能不起诉我，再给我一次改过机会？
司梦：如果我因为你的栽赃诬陷跟他离婚了，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你？
魏蓝：我真的知道错了。
司梦懒得理她接着往店里走。
魏蓝叫起来：你夫妻俩好好的，你却连活路都没有了！
司梦：我们没离婚，那是我们感情牢固，你脚上的泡是你自己走的，断送你前程的只能是你
自己。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进店里去了。
魏蓝在门口愣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66 北辙南辕大堂 内 日
司梦坐在窗前看着窗外出神。
尤珊珊进来：念佛呢？
司梦回过神来：这几天你真像北辙南辕的大猫了。
尤珊珊：不给他们点厉害，他们不知道我闯天下靠的是智谋，坐天下靠的是手段。
司梦：你是要天天来这里上班，给他们看看什么是以身作则吗？
尤珊珊：以身作则，是上个世纪的事了。这个世纪的管理者，是谋定后动。你要分析清楚你
的下属，什么适合他，什么不适合他，做什么事会有阻力，用什么样的绩效设计才能引导他。
以身作则是基础，全局至上才是核心。
司梦有所感悟地点点头。
尤珊珊要了一壶茶坐下喝。
司梦问：你说我该不该放那个小妖精一马？
尤珊珊：小辫子抓在手，机会还给她。
67 街道 外 日
魏蓝在街上无精打采地走着。
手机响，魏蓝看是司梦打来的。
她不接。
司梦发来短信：不接电话，那是想上法庭了？
魏蓝急忙把电话打了过去，她柔声柔气地说：喂，你好。
司梦的声音：为什么不接电话？
魏蓝：手机扔在包里不好找。
司梦的声音：你听好了。
魏蓝的身子抖了一下。
68 北辙南辕大堂 内 日
司梦一字一句地说：你还年轻，给你个机会，以后好好做人。我们之间的事情了结了。
尤珊珊立刻举杯，跟她面前的茶杯碰了一下。
69 街道 外 日
魏蓝突然站住了脚，时间和空间瞬间凝固。
她蹲在人行道上两只手捂住了脸。
哭声被她憋回去，她松开两只手，脸上挂着眼泪笑了。
70 跳伞基地 内 日
基地负责人：他们四个是我们这里的会员，里面俞颂阳的技术最好。一起跳伞的队友看到他
是为了帮助队友杨鹏才出了这样的事情。昨天我们已经派出去救援队寻找了没有结果，今天
一早又进山寻找，大雨引了山洪下来。怕山体滑坡，救援只能暂缓。下午我们会再组织人进
山。
沈佩虹：搜救的成功率有多高？
基地负责人：我们这里是零事故跳伞基地，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俞颂阳跳伞多年，有
丰富的实战经验。我相信他能平安回来。
鲍雪：我们能跟着救援队进山去找吗？
基地负责人：山里情况复杂，你们还是回去等待吧，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们。
71 北辙南辕大堂 内 日
戴小雨在前台仔细看着电脑里面的账，王建守在一边。
戴小雨问：冯希还没来？
王建：冯总发烧，请病假了。
72 北辙南辕后厨 内 日
范大厨带着自己的手下准备菜肴用的食材。
赵赫男擦拭刀具做开工的准备。
尤珊珊进来。
后厨的人陆续跟她打着招呼：尤董来了，尤董好！
尤珊珊：冯总生病没来，你们要像她在一样，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范大厨跟尤珊珊说：我缺很多食材，有些菜不能做。
尤珊珊：你怎么不提前说？
范大厨：三天前就说了，冯总没安排下去。
赵赫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尤珊珊：平时谁负责采买？
副厨师长老张走出来：我。
尤珊珊：各大农贸市场和超市你都能打折吗？
老张：有的能，有的不能。
尤珊珊对范大厨说：把你要的食材单子给他，让他马上去买。
老张接过范大厨食材单子出去了。
73 超市 内 日
戴小雨拿着打印出来的单据，逐一在货架上查询。
她用手机拍摄下来同款不同价位的商品价目表。
74 农贸市场 外 日
戴小雨仔细询问菜市场的价格，并用笔和本一一记录下来。
75 鲍雪家客厅 内 傍晚
房间里没开灯，鲍雪坐在黑暗里。
眼泪悄悄涌出她的眼眶，她问自己：他说了如果他不是你的男朋友，他出事了你就不会伤心。
他已经不是了，你怎么还这么伤心？
76 茶馆 内 傍晚
戴小雨跟柴勇在茶馆里喝茶。
柴勇：我几次约你，你都爽约，怎么今天想起来主动约我了？
戴小雨：有事问你。
柴勇：凡是我知道的，你尽管问。
戴小雨：你开过饭馆吧？
柴勇：我除了没考过公务员，什么行业的水我都趟过。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娱乐场所打
工，老板是我哥们儿，对我很好，我对他也尽心尽力。老板每天起早贪黑，可就是挣不到钱。
于是我开始留心上客量和总消费，月底盘账的时候，我找出来了漏洞。这一个月的上客非常
少，总共三十几个人，消费西瓜竟然有两千斤。就算用西瓜汁洗澡也祸害不了这么多啊。这
里面肯定有猫腻。
戴小雨认真地听着。
柴勇：做生意就是发现漏洞补上漏洞。想占便宜的人是在制度连接的环节里发现漏洞，利用
漏洞。饭馆最容易出现漏洞的地方，就是进货。
戴小雨认真地点点头：你说得太对了。
柴勇：我一天到晚研究漏洞。我不是没看见漏洞，我告诉你有些漏洞你可以钻，但是别过分。
戴小雨：北辙南辕的漏洞太大了。
柴勇：你们的厨师长是谁的人？
戴小雨：你问的是哪一个？
柴勇：你们有几个厨师长？
戴小雨：两个。
柴勇：三个灶眼，竟然弄了两个厨师长？
戴小雨：他们俩严重不合，互踹黑脚。
柴勇：难怪你们不挣钱。
戴小雨：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柴勇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拜师得交学费啊。
戴小雨：那就算了，我智商不低，自学也完全可以。
她起身要走。
柴勇立刻认怂：戴小雨，我跟你开玩笑呢。
戴小雨认真地说：什么玩笑都能开，就是不能开钱的玩笑。因为我缺的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