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花溪最近有些惆怅,他的流城哥哥似乎变的不太一样了,简直跟精神分裂一样,一会高冷炫酷,一会阴沉邪翳,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一个没留神他换了个性格。
这会他们终于到了一个小镇,连续走了几天的山路余霜急坏了,刚好刚才在路上瞧见小镇在举办选花魁活动,余霜吃过饭便有些按奈不住了:
“你们先休息,我去那边看看。”
敬花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流城,见他神色淡淡,没什么感情的嗯了一声,才松了口气。
还好,这是他高冷沉默的流城哥哥。
然而余霜还没走一会,敬花溪听见身旁的人瞥过来的半个眼神,说不上的冷邪:
“他人呢?”
“噗……咳咳咳……”敬花溪一口水呛在嗓子眼,越急越是控制不住的咳嗽,等他终于止住了咳嗽,身边的人看起来已经要杀人了,敬花溪连忙道:“余大哥去看花魁比赛了。”
身边的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敬花溪甚至能感觉到这人身上简直跟个快要爆开的活火山,弱弱劝道:
“您不打算去看看嘛?”
“哼……”云焰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
敬花溪这才缓缓松了口气,后知后觉的感慨: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云焰觉得焦躁,醒来后没有看见余霜这件事让他心情不太美好,连自己可以掌控身体这件事都没法让他开心起来。
不过倒也并非毫不目的,大概选花魁在这里算是一个大事,隔着半条街都能听见远处乐器敲打的声响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等他赶到的时候,余霜正坐在高台前的一张桌上,周围人人昂着头急躁的凑上前去看,这桌上便只剩下他一人。
不像是看热闹的,反而透着几分寂寥、
他不知又从哪里买了一壶酒,喝的有些急躁,酒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前襟,他呛着了似的猛咳了起来,眼睛微微眯着,此时台上的花魁登场,周围喧闹一声大过一声。
他咳嗽停了下来,往上瞥了一眼后受不住似的低头笑了起来。
其实云焰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笑,只是见他耸着肩膀,头低低垂着,身体控制不住似的轻微抖动。
云焰向他走去,脑海中却蹦出了一段记忆。
晦暗不明是屋子里,只有一束月光透露窗缝照了进来,微尘顽皮的跳跃,站在窗前的青年容貌生的极为好看,他看向黑暗之外的重重远方,脸色敲不出什么神色。
突然门被一股外力从外面打开了,近来的人是云焰。
青年看着云焰疲惫的模样,了然道:
“在汐凨那吃亏了。”
云焰走过来,有些阴沉沉的看着他:
“你早就知道。”
青年懒懒一笑:“不算吧,不过好歹和她认识那么多年了,她什么性子我还是明白的。”
云焰冷哼一声,倒像是赌气似的:
“你对她倒是了解。”
青年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微微动作间听见锁链的声响,这才发现他的脚上和胳膊上各自拴着一个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