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老板起初还卡着沙发坐着呢，当看到手机荧幕上的男女以后顿时鲤鱼打挺一样就起来了，他着急的指了指手机。
“是，是他们，就是这俩。”
“时间，”虞念念冷静了下来，快速和佟梦实交换了个眼神，“你没记错？”
“不可能错，你也知道，我们那边十天半个月都没主顾，这才半个月之间的事情我能记错吗？再说了，那些鸭绒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留给你们的，可不能卖给其余人啊。”
虞念念彻底明白了。
“我们可能被摆了一道儿，那人想要买走鸭绒让我们断了源头厂家，这一切他都安排的天衣无缝，但唯一出纰漏的就在你这里了，那人想不到你这么仗义，居然富贵不能淫，没有卖给他，甚至于你还提供了一个最好的证据给我们。”
虞念念笑了。
这是多少天来她第一次露出笑靥。
看她笑了，对方也笑呵呵，“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帮助你们，我就竭尽全力。”
“我们快倒闭了，这是最大的一笔买卖但也是最后一笔生意，将来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哎，暂时不聊这个。”虞念念看向老王。
“你能守口如瓶吗？”
“你看看你，你……”老王鄙夷的指了指虞念念，“我从来将你看做朋友，你呢？你抠抠搜搜的，完全不将我当做朋友啊，我怎么就不能守口如瓶了？”
虞念念点点头，“今天我问的问题……”
“问题？”到底是做买卖的，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什么问题啊，我今天就没到你们三分甜来过，我早起就在家里喝茶呢。”
两人都笑了。
紧跟着，虞念念到车间去找周璟川了。
眼看着一切就要结束了， 周璟川终于也能松口气了。
“咱们聊一下？”
“聊。”
他起身，握了她的手，两人到了后面办公室里头。
在办公室内，周璟川开口，“我悬赏了，谁能提供线索和证据，我奖励一千元。”
在当时，这已经是很大的一笔钱了，一个车工每天加班下来也只能拿到柒佰五十元，就这，还是厉害的手脚快的呢。
这也是行之有效的。
虞念念问：“所以，有人已经送了证据过来了？”
周璟川摇摇头。
但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当口，有人敲门进来了。
是二车间的主任包丽萍。
“包主任，来汇报工作？”虞念念看向她，包丽萍却看着虞念念背后的一幅书法，那是江湖书法“天道酬勤”。
尽管虞念念一点不喜欢这字儿，但在这种办公室内悬挂某个老干部的书法，那是很不错的，包丽萍皱皱眉，“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线索，钱不钱的我可不稀罕，毕竟我希望咱们能弄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你坐下说。”
虞念念示意包丽萍坐在对面。
包丽萍开始回忆——“那天下午……”
原来那天早上包丽萍的小侄女来找她了，她在市场给小侄女买了龙虾和其余一些吃的，不知道是煮玉米没煮熟还是其余什么缘故，中午开始包丽萍就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