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现在,你一点免费接诊一个,未来就会有无数个,医院不也需要运作。”
“我都知道,但这一次还是谢谢你。”虞念念并没有回头,而是眺望远处的一切,在那美丽的绿色里,潜藏了希望与动力。
她不说话了,院长也不说话了,对方用力拍了一下她肩膀,是在鼓励她了。
再次回屋子,院长也跟着走了进来,她和那妇女聊起来,“耽误到现在,是你们的问题,现在即便是做了手术,对孩子来说也是凶多吉少,我希望你能明白。”
“不管怎么样,你们要努力,就算是孩子要走,也不能不尽责任啊,我是母亲,你也是做妈妈的,您说是不是?”
“我的意思,你必须明白,”院长将病理标本的概念阐述了出来,至少让着患者家属明白,孩子不是试验品,孩子仅仅是被研究和观摩的对象,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区别。
那母亲现在只是着急,仓促的呼吸证明了内心的绝望,“我求你们了,救救命啊,救救命。”
虞念念到底于心不忍。
尤其,现如今的她已经是孩子的母亲,更了解这位母亲的痛苦和绝望。
“当初,”院长责备,“病情最轻的时候,你们不给孩子去治疗,现在孩子身体越发不好了,情况凶险莫测,你们却送了孩子到我们医院来。”
“我们疗愈好了,你们会感谢我们?而一旦我们治疗失败,随之而来的就是你们的坑害与算计。”
对于这种事,院长已经是屡见不鲜。
他担忧的看向虞念念。
“咱们可以做好人,但不能做滥好人,老好人,”院长疾言厉色,眉毛朝着两边打开,犹如两把锋利的匕首,“你将来要后悔,做大夫的怎么能有妇人之仁?”
“但……”
虞念念看向那憔悴的妇人。
那妇女啜泣道:“我就是想要你们救命,当年?当年我压根就不知道他生病了,实际上就算是我知晓这病不好,凭我们的水平怎么去给他治疗,我们一穷二白啊。”
那妇女哭的比刚刚还厉害了。
“我不如一头撞死,我死了干净,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治,我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我啊?”这妇女痛哭流涕。
看着对方那涕泗横流的模样,虞念念往前一步走。
她冷静的,执拗的说:“院长,这孩子的事您交给我好了,我恳求您留几个助手帮助我,另外我希望必要的时候您帮我一把。”
“虞念念?”院长指了指她,神色比刚刚还严肃,“你算老几啊,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那妇女见软化了虞念念的态度,顿时变了表情。
一开始,她认定了这医院里的都是一群铁石心肠之人,所以她只能哭。
但很快的,她发现虞念念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为了孩子,她在据理力争,在用尽一切的手段、能耐和借口处理问题,协助自己。
此刻,她比刚刚还勇敢了。
出现了沉寂的真空,那院长准备离开,但妇女却瞅准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