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任何人教唆的情况下,那妇女哗啦一下迅速的跪在了院长身边。
她抓住了院长的裤子,一派你死我活的模样,紧跟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嘶吼起来。
“我求求您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啊,您就行行好榜一啊不给你穷苦人吧?但凡是我有那么半点儿能耐,我也不至于这样低三下四啊,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啊。”
“你是什么意思?你别闹。”
尽管铁石心肠的院长已准备离开,但那妇女却不管不顾,她用力的抱住了院长的大腿,眼泪扑簌簌的滚了下来,“我求您了,我求您了啊。”
院长皱眉,斜睨一下虞念念,“都是你干得好事。”
“我……”
虞念念低头,不知道在忏悔、在反省还是在胡思乱想。
紧跟着,那妇女转身就要撞墙。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要了命了院长啊,大夫啊,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算了算了,我一头撞死算了我,不为难你们。”
她果真就要自寻短见。
看到这里,院长迅速的一把抓住了女子背心,将她控制住了。
他不下手则罢了,这妇女还仅仅是表演,院长果真控制,这妇女就涕泗横流,哭的惙怛伤悴,半死不活。
那哭声感动了虞念念,滋扰了大家,院长算是无计可施,只能冷了冷脸,“你先起来,你起来,咱们慢慢儿说。”
“您不答应,我怎么起来啊?您答应了,我这就起来。”
院长哪里见过这等胡搅蛮缠的人,他只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恶形恶状嘀咕,“好好好,我答应了,你起来好了,你快起来。”
那妇人这才开心了,站了起来。
院长将滑落下来的眼镜儿推了上去,狠狠地眼神从虞念念面上梭巡到了那妇女身上,终于,他说:“你孩子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了,是个烫手山芋,我们这边的的确确会治疗,但效果怎么样,还是未定之天,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那妇人自以为得到了怜悯就一定能治疗好孩子。
所以这边明明已经将一切风险都说了出来,但那妇人却不以为然。
“有你们治就好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求你们了,我求你们了啊。”她又要下跪,院长不敢耽误了,指了指虞念念,“既然是你兜揽来的,你给孩子做手术,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全力以赴。”
“您放心好了,交给我吧。”
接下来,虞念念带了孩子母亲给孩子做各种检查。
这已经是尿毒症的晚期了,治疗起来有风险,虞念念需要强调一下,她带了孩子母亲到自己的临时办公室内。
“有个坏消息我必须提前给你说,您孩子的情况不怎么好,我们建议还是保守治疗。”
“啥玩意是保守治疗啊?”
一般情况,医院说“保守治疗”的时候,其实已经算是在生死簿上打钩了,这妇女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恐惧的抓住了桌子角,防备自己冷不丁会跌下来。
虞念念将一切都和盘托出,“我们的建议是带孩子回家,然后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