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念念那八卦的表情,我简直是一脸的无语,我没事就不能画个妆吗?
用得着这么奇怪吗?
我对着顾念念翻了一个白眼,便不在搭理她,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
开学以来,我基本上都没有怎么好好听课,有兴趣的时候回好好的听一下,但是听着听着就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老师有时候会怀疑我在神游,特意点我起来回答问题,我记着的时候回自己回答,不记得和没有听到的时候,便会让阿古帮忙。
老师见我问题都答对了,显然是在认真听课,所以也就没有在管我。
早上就两节课,很快就过去了。
伊默记着季沐阳的事情,便弄来了邱静晗的电话,准备中午的时候找她好好的聊一下。
中午我们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时间很充足。
我和伊默在校外,找了一件很安静的咖啡厅,选择了一个很安静的位置,周围没有其他人在,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我们两个点了一杯喝的坐着等,因为是伊默联系的邱静晗,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于是便问道:“你是怎么和她说的,她会来吗?”
伊默很自信的说道:“她回过来的,我给她发了消息,说我知道季沐阳是怎么死的,如果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话,就到这个地方来。”
想不到伊默也学会威胁别人了,这样的消息一发过去,可是会让刚见到季沐阳鬼魂的邱静晗吓破胆的,不敢不过来。
邱静晗很怕这事被其他人知道,现在有人用这样的事情威胁她,她惊慌失措的同时也会想知道到底是谁知道了她的秘密。
于是我也就安心的等着,邱静晗过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由于晚上的时候没有休息好,我这会儿有些犯困,我打了一个哈欠后,便靠在了桌子上。
伊默也让我休息一下,说一会儿邱静晗过来了,在叫醒我。
我也没有跟他客气,就枕着自己的手眯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睡了好长时间,途中迷迷糊糊的醒来过几次,意识也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茫的。
直到我听到了一个女孩子怯怯的声音时,我这才完全的清醒了,伊默没来得及叫我,我自己就醒来了。
我睡眼朦胧的看着坐在我们对面的邱静晗,发现她长的还挺好看的,有种楚楚可怜的气质,属于那种柔弱性的,很容易激起别人都保护欲。
之前我只见过她一次,还是在晚上,灯光不是很清晰,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现在是白天,光线明亮,自然看得清楚。
她的表情很忐忑,眼底闪过慌乱和害怕,只是一直在强装镇定。
服务员把她点的奶茶端上来时,我已经完全的清醒了。
邱静晗双手握着自己面前的杯子,直直的看着我和伊默,问道:“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害怕和无助,眼里有着点点泪光,却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和我们两个对话。
我们还没说什么她自己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看着像是我们在欺负她一样,要是我们说出来意,她得害怕成什么样?
会像季沐阳说的那样,一直哭个不停吗?
伊默说道:“我们是谁这不重要,我们也不想干什么,只是替季沐阳来问问你,你为什么不说出实情?”
邱静晗听到伊默这么问,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一般,眼里的泪水也越积越多。
她仓惶的低下头,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不承认,我靠在椅子上,懒懒的说道:“你要是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不会在看到那消息之后选择过来,实话告诉你,季沐阳的事情我们很清楚,所以你也不要装什么糊涂,不然对你没好处。”
邱静晗一听我这话,表情变得更加的惊恐了起来,她睁大着眼睛看着我,眼底有着深深的害怕,眼里蓄着的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看着很委屈,感觉像是我在欺负她一样。
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了季沐阳当时的心情了,确实让人心里不怎么爽。
这做错了事情的人,怎么就是一副委屈到不行的表情呢?
要委屈也不该是她委屈,应该是季沐阳委屈,为了就她搭上了自己的命,然后尸体还在河里跑着,得不到安葬。
说起来,季沐阳也算是真的倒霉!
伊默见她哭了,有一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办,准备要说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见状,我便开口说道:“把你那眼泪收一收吧,在我这儿不顶用,我就问你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季沐阳的父母说他的事情?”
邱静晗没有止住眼泪,反倒是哭得更凶了,我没理会儿她,继续说道:“现在天气已经回暖了,你们家那边的冰应该也在慢慢的融化了,等那条河解冻了,季沐阳的尸体要不了多久也会重见天日,到时候事情被查出来,你跑不了的,没准儿会背上一个谋杀的罪名。”
我每说一句,邱静晗的身体就僵一次,头也埋得越来越低。
我扯了扯嘴角,决定下猛料,与其浪费时间和她慢慢谈,还不如直截了当来得方便快捷。
“可能你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你都见过季沐阳了,他和你说的话,你应该很清楚,你若是不早早的把事情说出来,那么你只能是下去陪他了。”
听到这里,邱静晗的情绪有些崩溃了,她抽泣着问道:“我不是故意不说的,我只是害怕,可是越到后面我就越不敢说出来,我知道这是我的不对,可是又不是我推他下去的,他为什么要让我偿命?”
她这话有推卸责任的意思,让伊默不满,他一针见血的说道:“可他是为了救你才丧命的,你为他的死负责人是应当的,可是你没有,他早该往生的,可是因为你的不作为,让他还在河水里泡着,得不到安葬也就不能往生。”
邱静晗就像是破了洞的气球一下子就没气了,浑身的力道也像是被卸下来了一样,瘫坐在凳子上,脸上都是悔恨。
她喃喃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眼泪又继续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那眼泪跟不要钱一样,一直在哭。
她现在看起来像是真心悔过一样,但是她要真的知道错了,那就该拿出她的态度来,担起她的责任,把这件事个解决了,不是光哭就可以了。
哪里会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不是哭一哭就可以把这事情解决的,她得拿出实际行动来才行。
我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伊默便抢先一步开口,让我不得不把嘴边的话给咽下去。
因为邱静晗一直在哭,伊默也忍不住放低了声音,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他说道:“季沐阳从来就没有因为救你而死怨恨你,他怨恨的是你居然因为害怕承担责任不管他,让他在冰冷的河水里泡着,因为你的自私、胆小、懦弱让他不能往生,所以他便恨上了你,你要是一开始就说出来了,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解决这件事的唯一有效方法就是你主动坦白一切。”
伊默好言好语的说了很多,可是邱静晗依旧只是知道哭,一味的道歉说对不起,看着很是痛苦和悔恨,但就是不表态。
她这个模样,让我觉得她还是不会主动说出来,而她这哭哭啼啼的模样让我很是心烦。
我不耐烦的说道:“别哭了,哭了有什么用,你要是不想下去陪季沐阳,还是按照他说得去做,主动坦白一切,要是晚了,你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不仅会丢了性命,可能还会背上谋杀的罪名。”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你也别指望着请你外婆认识的那个神婆来对付季沐阳,小心把在搭进一条命进去,那样你背上的可就是两条命了,这辈子就永远也还不清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伊默一直在拉我的衣袖,让我不要那么凶,不要逼她,让我温和一点。
邱静晗这样的人,无论态度怎么温和,怎么好言好语的劝她都没有用,她不会去承担自己的责任,所以我干嘛对她态度好?
我不说一些重话,不威胁她一下,她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邱静晗哭得更凶了,看着我的时候,表情很委屈,像是在控诉我的冷漠和无情。
她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抽噎着说道:“我知道了,我会主动向季沐阳的父母坦白一切的,我会主动承担自己的责任,我会找人把他从河里捞出来,好好的把他安葬了,努力的让他消了心中的怨恨,去往生!”
我们说了这么久,她总算是表态了,我和伊默都不约而同的送了一口气,感觉太不容易了。
虽然她说了会承担自己的责任,但是她现在这哭哭啼啼的样子让我心里有一直感觉,感觉她不是很情愿,像是我和伊默逼她,她是受了我们的威胁然后不得不表态说要承担责任。
让我感觉很不爽!
邱静晗表态了之后,我们就没有继续在咖啡厅呆着,我和伊默受不了她这副委屈可怜的模样,把单买了就率先离开了。
我们一中午的时间都浪费在邱静晗的身上,回到学校的时候,也差不多要到上课时间了。
我们下午的课都是实验课,要到实验楼里看标本,先适应一下,然后就要上解剖课了。
刚开始我们也就是是解剖一下青蛙和其他的动物,后面才会解剖人体。
我们到实验楼之前,大家都比较兴奋和激动,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也有些人觉得害怕,情绪也不怎么好,表情很是忐忑,为了打消自己害怕,他们便不停的和周围的人说话,借此转移自己等注意力。
我们一进楼里,便闻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很多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分辨不清楚到底是福尔马林,还是腐败的味道,又或者是其他的味道,反正不怎么好闻。
我一进去,就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这味道不仅难闻,还有些刺眼睛,感觉眼睛有些难以睁开,我不停的眨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适应。
眼睛适应了之后,我才有心情看看周围。
我发现有一些人是早有准备的,他们早早的戴上了口罩,神情自如的在楼道里走着。
而我们这些没有准备的,只能用手捂着口鼻。
顾念念捂着自己的口鼻,声音有些含糊,她说道:“我们要是提前打听一下,做好准备,现在也就不会这么苦逼了。”
我安慰道:“吃一垫长一智,这次有了经验,下次就不会这样了。”
说完,我瞧瞧的在我的周围弄了一个屏障,隔绝了外面的味道。
那些味道被隔绝了之后,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身体的每个地方都轻松了很多。
学了那么多东西,不拿来用就太可惜了!
我的小动作瞒得过其他人,但是瞒不过伊默,虽然现在他的实力远远比不上我,但只要我没有刻意的隐瞒,他还是会察觉到的。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些担忧,便小声的对我说:“你别乱用这些术法!”
我低着声音,毫不在意的说道:“别担心,我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术法,不是什么邪术,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知道伊默担心什么,实验楼里有很多的标本,有放在冰柜里的死尸,阴气重,容易滋生邪祟,还有那些死尸的魂魄在这里飘荡,我要是用了邪术,很可能会招来那些邪祟。
且不说我没有用邪术,就算我用了,吸引了那些邪祟,可它们也不敢靠近我们,毕竟我和伊默身上有很多辟邪驱鬼的东西。
这里的邪祟也不会有多厉害,靠近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伊默的担心完全就没有必要。
很快我们穿过楼道,来到我们今天的教室,这个教室里放着大大小小的透明瓶子,里面用福尔马林泡着很多的东西。
这个教室很大,标本自然也很多,有人体的部分,手脚,头,五官之类的,还有一些婴儿。
有些标本看起来有些恐怖,特别是教室左边角落里的一个个婴儿标本,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是睁开的,感觉像是在盯着我们看一样。
有几个女孩子的胆子比较小,本来已经很害怕了,一看到这个婴儿,直接吓得尖叫起来。
我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个婴儿,是听到了她们的尖叫声时,好奇的看了过去,然后就猛地看到了那个睁着眼睛的婴儿,心里下意识的就抖了一下,猛地被吓了一下。
确实挺吓人的,难怪她们会被吓得尖叫。
原本老师是准备晚上带我们过来,后来他考虑到我们会害怕,于是就选择了白天。
幸好老师有点良心,这要是晚上过来,被吓到尖叫的就不只是那几个女生了。
虽然上个学期我们也看了不少的标本,有了心里准备,但我们看到的没有实验楼里的这么多,我们是在另外一栋教学楼里看到的实验教室看到的。
哪里的标本连这里的十分之一都没有,虽然都有了心里准备,但一下子看到了这么多恐怖的标本,给人心里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不光是那几个胆小的女孩被吓到,基本上看到那个眼睛睁着的婴儿时,心都会下意识抖一下,被吓一跳。
如果我们晚上过来,这里会更加阴森恐怖,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人如惊弓之鸟一样。
班上还有个别调皮捣蛋的男生,会故意吓人,那几个胆小的女生好不容易缓和了情绪,结果又被他吓到了。
几次下来,他就惹众怒了,连老师都忍不住批评了他几句,然后他又被我们收拾了一顿,这才安分下来。
上实验课感觉过得很快,感觉没多多久,就下课了。
晚上的那两结课也是比较轻松的,混一混就过去了。
这一天都课都上完了之后,我感觉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了。
从教学楼出来的时候,我就在考虑我是回家还是回宿舍,经过一番挣扎后,我决定还是回家。
虽然有安宁陪着奶奶,但是奶奶一个人在家应该还是会觉得孤单的,所以我还是回去吧,正好现在还有公交车。
明天早上就起早一点儿做公交车到学校上课,早睡早起身体好,也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伊默知道了我打算回家,也不回宿舍了,决定和我一起回去,估计是怕我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这个时候还早,不是很晚,没有什么不安全的事情发生,就算有,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但是伊默要回去,我也不能拦着,而且路上有人聊天时间也过的快。
晚上做公交车的人还是挺多的,比较挤,好在还有可以拉着的地方。
车里基本都是大学城里的学生,应该是要出去潇洒的。
这辆车估计是末班车了,所以人才会这么的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车上有人盯着我看。
我几次转头寻找的时候,也没看发现是谁,车上无论是谁的表情都很正常。
可那感觉很强烈,不像是我的错觉。
我自己看不到,便让阿古帮我看看是谁在盯着我看。
过了一会儿,阿古告诉我,是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一个女生。
我顺着阿古说的,看向了倒数第二排靠窗的那个女生,她此刻是戴着耳机,然后看着窗外的风景,但她眼睛会往我这边瞥,然后快速的移回去。
她应该是发现了我此刻在注意到她了,所以故意装着在看窗外风景的模样出来。
对我来说她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我可以很确定的我不认识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她。
她为什么要盯着我看,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
抱着这样的疑惑,我低头打量了一下我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啊?
难道她认识我?
我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她便突然下车了。
下车前还特意的看了我一眼,她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和善啊!
似乎带着点愤怒和不满,仿佛和我有什么恩怨一样!
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怎么会和她结怨呢?
这让我一头雾水,我怕自己的记忆出现问题,忘记了什么东西,还特意的问了阿古,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然后得罪了她?
阿古仔细的想了一下,很确定的告诉我,我没有见过她。
这就奇怪了,无缘无故的,我怎么就惹得别人对我不满?
既然人都下车了,我也就懒得在意了。
就算她还在车上,我也不能上去就问啊,指不定被周围的人当成神经病。
公交车还有一个站就到伊默住的小区时,公交车被一辆黑色轿车给撞了,撞的有些狠,我们因为惯性,站不稳,东倒西歪的。
公交车司机是个有经验的,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控制着车辆,很快就把车停了下来,但是有些人还是磕到碰到了,忍不住痛呼出声。
我因为有阿古护着,并没有被磕到,伊默也抓稳了,所以没什么大碍。
但是公交车就比较惨了,车头歪了很多,被撞到那一面凹下去了一大块,车窗也有些碎裂。
我下车看了一下这公交车的惨样,也不知道该说我们幸运还是该说我们倒霉。
幸运的是我们遇到了一个经验十足的司机,这车都被撞成这样了,车里的人基本上没什么事,这要是换一个经验不够的司机,估计这一车的人得挂几个,重伤一堆。
倒霉的是,这条线的这辆公交是末班车,没有其他的车了,出了这事儿,我们也就只能下来走路,或者打车回去。
我们这是什么倒霉运气,这事都可以遇到,也是够可以的。
但是相比我们,那个黑色轿车的司机就比较倒没理我,他现在的头靠在方向盘上,脸上全是血,挡风玻璃都碎了,车头坏的不成样了。
他的样子看起来是受重伤了,而且这次事故他是全责。
公交车是正常行驶,是他突然撞上来的,而且我们过去查看他的情况时,在他身上闻到了酒味,他是酒驾。
我们报了警和叫了救护车,很快就过来了。
因为我们没什么事,也没有受伤,所以在和警察交代了几句后,就先离开了。
出车祸的那个地方有些偏,白天的时候还好,但是到了晚上,就没多少车辆。
如果我们要想打车的话,还要在走一段路才行。
于是我和伊默也就慢慢的往前走了,等走到伊默住的小区时,在打车,反正也没多远的距离了。
正好我可以去看看这个小区,以前我也是住在这个小区的。
我和伊默一边走一边聊天,我问他404房间现在是什么情况,那栋楼里还有人住吗?
伊默告诉我,那栋楼现在没有多少人住了,前段时间搬走了几家人。
404的住户知道里面的女鬼不见了,便重新装修了一下,想着等过一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就转手卖了。
原来住在我隔壁的那个人,也依旧在哪里住着,只是经常去找伊默要点驱邪避鬼的东西。
虽然女鬼不在了,他还是觉得有点东西在会比较安心。
说起我原来住的那个小区,是有很多的话要聊,我们还说起来了那个无良的中介,他现在找不到工作了,而那家公司名声也臭了,事情发生以后一直都很低调。
估计是想等时间过去了,在慢慢的有动作。
不过他们怎么样也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可担心的,无论怎么样他们也倒闭不了。
我们聊起他们也只是当成一个谈资而已,随便聊聊。
边走边聊,感觉路程也没有那么远了。
我们走得是小路,在往前走转个弯就可以到伊默住的小区了。
这条路比较黑,灯光很昏暗,总看不清路,需要我们打开手机的电筒照明。
我们想快点走出这个小道,所以便加快了速度。
伊默走在前面开路,我跟在后面。
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我听到后面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那声音有些大声,还带着点愤怒,我想也没有想便回头看了过过,想知道是谁在叫我。
“依依,小心!”
我刚刚一回头,阿古的惊呼声就在我耳边响起,我也感觉到了危险,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猝不及防的,我被人扇了一巴掌,力道很大,让我的头歪到了另外一边,不一会儿脸上就火辣辣的疼。
扇我的那个人还想要扇一次,但被伊默给拦住了。
伊默怒道:“你干什么,怎么无缘无故的打人呢?”
“我打得就是她,我不仅要打她,我还要打你!”
说着话的人是一个女生,我捂着自己发疼的脸,抬头看向她,发现她就是在公交车上一直盯着我看的那个女生,很显然她是跟踪我们到这里的。
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男的,看样子不像是好人,像是混社会的,而我的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我回头看了一下,发现后面也有三个抽着烟的男的。
我和伊默被包围了,我们的前后都有人,而这些人明显就是这个女生找来的,或者就是这个认识的人。
这个女生,和这几个男的,我一个都不认识,我莫名其妙被她打了一巴掌,我心里窝火得很,而且她的指甲有些长,划到了我的脸,似乎流血了。
这几个男的神情不善的朝我们靠近,看这气势汹汹的架势,我和伊默今天是要被群殴了。
我忍着心里翻涌的欲望,怒道:“你神经病,你要是神经病犯了就去看病,不要出来祸害别人。”
这女生听了我的话,变得更加的生气,眼神也变得更加的凶狠:“你才是神经病,你们两个今天中午对静晗做了什么?她和你们两个无冤无仇的,你们为什么要欺负她?”
伊默挡在我身前,辩解道:“谁欺负她了,我们只是和她说了几句话而已,碰都没有碰到她!”
那个女生的一个男生走上前来,怒气冲冲的说道:“敢做不敢承认是吧,你们要是没有对她做什么,她会一直哭个不停,会那么害怕吗?我同学路过的咖啡厅的时候可什么都看到了,是你威胁了她。”
说到这里,那个男生伸手指着我的鼻子,表情很是凶狠,感觉像是要揍我一顿的样子。
他又继续说道:“邱静晗是我罩着的人,谁要是敢欺负她,我绝对是要替她找回场子的,你们两个有胆子欺负她,威胁她,我自然是要好好的教训你们两个。”
那个女生在一旁帮腔,“就是,静晗那么乖巧善良的一个人,被他们两个这么欺负,自然是要给她一点儿颜色看看才行。”
我算是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估计今天中午他们只是看到了我们在咖啡厅,并没有听到我们说的话。
当时邱静晗一直在哭,而我的表情却是不怎么好,说出来的话也却是有威胁的意思,不过我可不是欺负她,我只是想让她说实话而已。
他们只是看到了邱静晗在哭哭啼啼的委屈表情,和我当时的表情,然后就认定了我和伊默在欺负她,当时的情况,如果不听我们的之间的谈话内容,单凭我们的表情确实很容易让别人以为我和伊默是在欺负她。
我想他们去找邱静晗求证的时候,她肯定又在哭,然后一个字都没说,就这么默认了是我们在欺负她。
邱静晗这个人还真是让我十分的膈应,让我十分的不爽,感觉就是一朵盛世白莲,无论什么事她没错,她很无辜,她很委屈,然后试图用眼泪来解决一切的事情。
即便是今天中午她说了会把一切的事实都说出来,会承担她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可是她那样子分明就是很不情愿,是因为我们说了那么多的话,在加上季沐阳找过她的事情,所以她才会答应。
现在就是因为她的眼泪和不作为,我和伊默才会陷入这样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