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玄溟出来后,他就要去找一个名单上的人。
但我还有些重要的话想问他,想跟他先聊一聊。
可想了一下,我们居然都没有地方去。
楚溪也没说留我们,更没有说给我们安排住处什么的。
幸好云莫风带着阿喜,很自觉的跟了上来,叫我们上车。
玄溟居然没有拒绝,拉着我就坐到了车上,这次依旧是副驾驶,把我和阿喜丢在后面。
如果不是知道,玄溟对我的感情,我都有点怀疑,他对云莫风是不是有特殊的感情。
要不,凭玄溟的性子,不可能让云莫风这么不明不白一直跟着,也不会跟他这么亲近了。
云莫风把车开到镇上靠高速路的自建房边上,招呼着我和玄溟下车。
问了一下才知道,这地方是他们来出任务的时候,云家租下来的。
房主不在了,子女都在外面买房定居了,一年到头都不会回来。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云家就知道这个任务是个长期任务。
更甚至,从时间上,云家人比我还先一天回村。
也就是说,云家一直密切关注着仙石村的动向。
一直到我回村,发生了剧变,他们才找到理由直奔仙石村!
怪不得那大阵刚发动不久,我们就在半山碰到了云家的车队。
云家对尸蛇的研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云莫风是一点都不知道,所以才有幸被派来跟着我们。
不过这里位置很好,处在高速路口,车辆进出都能一眼看到。
同样,因为车辆进出多,就算是玄门和自然调查局来了,也不敢搞出和仙石村那样的大动作。
云家人都撤离了,只留了云莫风,所以让我们先挑房间。
等我和玄溟要上楼的时候,云莫风又拍着后备箱:“拿行李!”
可我哪有什么行李,当初回村,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
后来洗澡什么的,就是穿楚溪的。
对于穿什么,我从小就没什么要求的。
“你师姐真的是当妈的命!”云莫风摇着头,将后备箱打开,扯出一个大行李箱给我:“她就知道你连衣服都不备一件,你不会连……咳!都不换……”
他说着说着,又瞥了一眼玄溟,看着他身上几天没换的衣服,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也没跟他计较,拉过行李箱,就示意玄溟上楼。
他倒是很自觉,顺手就接了过去,帮我往外拎。
这房子云家收拾过的,东西都齐全,还挺干净的。
我洗了个澡,等出来的时候,就见玄溟在把行李箱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好奇的打量着。
箱子一半是衣服什么的,一半是法器和符纸。
楚溪真的是当妈的,所有东西备得很齐,连药什么的都把能用的,都备上了。
我掏出一张静音符,往天花板一丢,这才看着玄溟:“你最近是不是偷偷在学什么?”
玄溟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符纸,好奇的伸手挥了挥,见符纸纹丝不动,疑惑的朝我道:“我没学什么啊?如果我学,肯定会教你。”
“那你后背那两条蛇,是怎么出来的?还有你怎么突然就知道从指甲里引出蛇来,探入脑中,获取记忆。还有那些词汇……”我将最近观察到他的变化,一一列举了出来,包括为什么这么放心云莫风。
还有一个,就是他到底在胡婶脑中看到了什么信息。
瞬间就让胡婶被蛇啃食殆尽,连她身体养出的尸蛇,都烧成了灰!
玄溟听着,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眼神闪了闪。
却只是翻看着自己的手:“我就是会啊,就像拿东西,你伸手拿了,我就知道伸手可以拿。云家可以从体内引出灵藤,我自然也可以引出尸蛇。”
“既然护脑尸蛇可以探周平脑中的记忆,我引动尸蛇也可以啊。那些词汇,还有放心云莫风,是因为我将尸蛇探入他耳中的时候,能看到他脑中一些信息,就像是……”玄溟皱了皱眉。
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迟疑了一下道:“就像是阿喜看的那些视频。但他是一个个的看,我是一扫而过,瞬间就知道了他脑中所有的东西,包括云家一些小秘密,以及他这个人的所有想法。”
“那几个自然调查局的人,我也探过了,那些拗口的词,就是从他们脑中汲取的。”玄溟丝毫不知道这事的夸张。
更甚至有点懊悔:“可惜到现在我也还没有完全掌控这办法,且那时怕惊动他们,汲取的信息只是随意的。如果能让我像看方瘸子的记忆一样,从后颈涌入尸蛇,那我就能汲取别人脑中的信息。”
“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帮你一看,就知道了。”玄溟双眼放光,乖巧的看着我,在等我夸奖。
可我整个人都僵了,猛的想到,在仙石村,我与山体相通时,听到的那些话。
如果玄溟在我脑中探入尸蛇的时候,能随机汲取我脑中的信息。
那么,我们在仙石村的时候,怕已经被那条大尸蛇汲取了脑中信息了,至少我是的。
以后真的不能再入仙石村了,尸蛇有这样的能力,当初蛇主就显露过,只是我们忘记了!
我沉吸着气,看着玄溟:“那你在胡婶脑中看到了什么?”
他好像在逃避这个问题!
玄溟目光闪了闪,却突然朝我脖颈处伸手:“在滴水……”
刚洗了澡,齐肩的头发,正滴着水,打湿了锁骨处的衣料。
玄溟手指卷着滴水的发尖,轻轻一点。
我只感觉一股热浪往下一冲,跟着眼前白雾一闪,头发和衣服就都干了,就是连脸都有点干。
玄溟明显这是在刻意逃避啊。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再追问,他就卷着我头发玩,凑到我面前:“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我不用往你眼睛或是脑中放尸蛇,光是吻你,就能让你看到我能看到的?”
这事在探方瘸子记忆时,我也发现了。
可他凑得太近了,那唇就在我唇边,似乎只要他往前一探,就会吻到我了。
我想往后退,可他卷着头发的手,轻轻一动,那些头发居然将我往前一拉,直接吻了上他。
“又是你先吻的我!”玄溟喜得眉开眼笑。
握着我的手,抚着他的胳膊:“阿嬗,你师姐说有其他办法。我们一起学,好不好?或许这样你就不会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