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听我说,他就是那些无脸人的蛇主时,不停的摇头:“不可能。我怎么不记得?那时你那么小,我不会对你那样的……”
可他说着,又眯眼露出疑惑的神情:“那些壁画,我见过在你脑中见过。如果处于那种环境中,就会激发身体里的蛇性,完全被本能所控制。我当时是不是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点了点头,朝玄溟道:“可你最终没有伤害我,也是你把我从那山洞里送出来的。”
上次在太平间,光是在我脑中看到那种情况,玄溟就差点控制不住。
当年他初醒,那种本能的冲动更大,却因为在最后发现是我,还是清醒了一点,将我送了出来。
让我逃过一劫!
也就是因为那件事,我开始坚信,玄溟不会伤害我。
“呵。”玄溟这会听完,苦笑道:“所以你成为蛇母,就是和我在一起?那我们这么多年,都折腾些什么?也不会熬到你纹上秘纹,早知道……”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那时你小,我们之间,互相清白。现在我对你已经没了当年那么清白的想法,这会下去,我怕……”
说话间,他就凑到我面前,转手捂住我的后脑,唇一点点的贴进我:“如果控制不住,那我就不会像上次那样,送你离开了。这次我肯定不会放过你,我会拉着你,和那些壁画上所见的一样!”
他呼吸一点点的变沉,眸光如火般的盯着我的唇。
宛如一般盯准了猎物的蛇一样,只要需要往前一凑,就能重重的咬上我。
这次我敢带着玄溟下去,就是料定了有背后秘纹控制,到了那样的关头,秘纹发作,那尖锐的痛意,会让我和玄溟都悬崖勒马。
他说对我想法不清白,我又何尝清白过?
可听玄溟这么一说,我又拿不准了。
万一他强忍着痛,一定要和我……
我也不一定能拒绝!
一旦成为蛇母,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可从师父那愁得扒拉头发,和阿妈怀我就被钉下钢钉的情况来看,肯定会很严重。
看着玄溟那只要微微一伸,就在贴上来的唇,我不由的将双唇往回缩了缩,小声道:“玄溟……”
他却突然呵笑一声,在我唇上飞快一吻,眼中的迷惑和阴霾一扫而尽:“放心吧,我怎么舍得让你再承受秘纹完全发作,那样的痛。就算我再怎么控制不住,再怎么想,也得你愿意啊!”
说着,他伸手搂着我,往洞里一挥手。
一条细长如藤的蛇,哗的一下钻进了洞里。
玄溟感应了一下,这才道:“通过风了,可以进去了。”
跟着又要笑不笑的瞥着我:“呆会我能控制住,你也得控制住。如果你对我用强,那我是从呢,还是不从?”
我伸手在他腰侧掐了一把:“别贫嘴!”
果然不管是男人,还是男蛇,一碰到这种不正经的话题,就立马正经不起来了。
掐得不重,玄溟却扭腰一闪,直接抱着我往洞里掉去。
这洞只有石臼大小,竖着跳入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横着掉下去,说不定头就要磕到。
我本能的想转手画符,借风势转过来,却听到玄溟低笑一声。
抱着我一转,就稳稳的落入了洞里。
还贴到我耳边轻声道:“我还以为你受了惊,会抱紧我。哪知道,你就只想着自救!”
他这样的个性,还有心思玩笑,可见内心有多紧张。
洞壁在我记忆中并不深,因为那次我是被直接丢下去的,一下子就落到了底,没被摔死,是因为下面的石底软如棉。
这次玄溟带我下去,速度不缓不慢。
他一手搂着我,一手引着幽离焰看洞壁上有没有其他的壁画或是文字。
幽离焰温度极高,虽说只是小小一簇,却也温度很高,靠近不知道多少年积尘生苔的石壁,有着一股子怪味。
忙掏出手机,让玄溟把幽离焰收起来。
人家阿喜千年来都离人而居,都会用手机了。
玄溟呆在村子里十几年,村里都炸山修路,全部建小别墅了。
他却连个手机都没捞着!
也不知道这十年里,到底做什么了。
玄溟看着手机光,也有点不好意思:“以后得多学习啊。先和云莫风学会开车……”
我听着差点被呛到!
以云莫风那样的个性,这开车,和那个开车,怕是要一起学了!
但这洞里虽然通过一会风,可空气依旧不好闻,一股子说不出的腥味。
像是水腥味,又夹着青苔味和蛇腥味,以及落叶腐烂的味道。
不浓郁,但闻得让人很不舒服。
现在想来,那石臼就是特意留下来的入口,那石像自然就是入口的标记,或是守着入口的。
只是这村子里的村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意义,就完全忘记了。
那个石像现在连半点踪迹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炸成石头卖了,还是搬走了。
最先石臼入口的地方,还只是石壁,再往下,就能看到雕着若隐若现的蛇鳞。
因为青苔密布,加上石壁渗水,有的地方已经被青苔遮掩,不能清晰完整的看出雕的是什么。
但蛇鳞之间,有的地方,还有着小蛇探头出来。
越往下,鳞片相对就越清晰,而且探出来的蛇就越多。
这洞壁宛如圆井,如果整个看成一条蛇的话……
这就像是我阿妈化身成蛇时,那冲天而起的样子。
巨大,且鳞下寄生蛇遍出!
所以这井壁,雕的就是一条尸蛇!
我和玄溟强忍着心头的惊意,一点点往下沉。
等到了下面的时候,虽然有渗水,但没有青苔和落尘,能清晰看到那蛇已经开始变成了环壁盘缠的样子。
并且洞开始变得呈倒漏斗样,缓慢变大。
那蛇身也开始褪去鳞片,变成光滑娇润的皮肤。
就在玄溟抱着我落在那软棉的洞底时,入眼见的,却并不是我记忆中,和那与尸蛇相通时,所见的壁画。
那些壁画都消失不见了!
而那顺着洞壁盘缠而下的尸蛇,上面赫然就是我阿妈的样子。
就好像她顺着井壁蜿蜒而下,然后挺直上半的人身,靠着石壁而立。
那盘缠着的蛇身,却还半贴着井壁,豁然就是一条活灵活现顺着井壁倒爬而下的美女蛇。
更甚至,我和玄溟落下站立,她好像还扭头朝我们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