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像现在这样,我去问问情况。”解寒打开车门下去,现在正好被堵在高架的正中间,前后都夹了好多车子。
一穿着交警服的男人正朝这边过来,解寒上前去拦住,亮出自己的警证,“这里发生什么了。”
“前面出车祸了。”看见解寒上面的头衔,交警哥哥恭恭敬敬的敬了个礼。
“什么时候能弄好。”解寒看向前面,皱眉。
“这个不清楚,是连环车祸,肇事者是一个喝醉的大汉,要清理现场都有需要一天的时间,最快也需要明天早上。”
“明天早上?”解寒眉间锁的更紧了,跟交警随便扯了几句,便上车了。
“他说什么了?”
“前面发生了连环车祸,要明天早上才能疏通。”解寒简单明了的说。
南天惊讶的微张嘴,“那我们该怎么办?在车上睡一晚?”
“嗯,车上有东西可以吃,你要累了可以睡后座。”解寒道。
南天点头,发现他都不看自己一眼,心知解寒还在介怀那件事,也没再说什么。
夜幕悄悄来临,南天在车座上睡着了,头靠着玻璃窗,长长的睫毛微颤。
解寒泡了两桶方便面,顿时一股香味在整个车内散发开来。
南天鼻子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醒了?起来吃面吧。”
听到声音南天顿时清醒了,看到泡面,他疑惑的看向的解寒,“车内怎么会有开水的。”
“出去工作,还没升到这个位置时,经常要经历在车内睡觉的日子,所以备了东西。”解寒将一桶不辣的递给他,随即笑道:“你还真以为我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南天用叉子挑了挑面,说实话他以前还真是这么想的,在他心里,解寒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整天无所事事、喜欢使唤人的解家大少爷,可似乎到今天才明白,其实解寒并没有平时看到的那样过的舒服,解寒经历的,南天体验不了,但他仿佛一下子就觉得解寒没有以前那么坏了。
解寒真的开始改变了?
南天吃了一口面,又被烫的吐了出去。
解寒将自己的面放下接过他的,“知道是开水还直接往嘴里送。”他拿叉子搅拌了几下,将方便面放好,把方便面的纸盖直接撕了下来,手把纸盖转了几圈,瞬间就成了一个圆锥形状的了,拿叉子挑出一些放入圆锥盖中,殷红的嘴唇对着里面的一小拂的面轻吹了吹,然后挑起,递到他面前,“张嘴。”
南天木讷的张开嘴巴,吃下叉子上的面,果然一点也不烫。
解寒又挑起一些放入圆锥盖中,又吹了吹,南天看着心里更内疚了,“我自己来就好,你快吃你的吧。”
“别动。”解寒拿面的手避开他的手,用叉子挑起面,喂到他嘴边,“你这么笨,万一烫到自己怎么办,快吃。”
他怔怔的吃下他叉子上的面,许是愣住了,面入嘴嚼都没嚼一下就直接吞下去了,汤呛到气管,他咳嗽了一声。
“连吃都不会吃了?”解寒挑眉,将刚吹好的面直接送入自己的嘴中,然后在南天呆愣的情况下,解寒轻轻吻住他的唇瓣。
将嘴里的面一点一点递送到他嘴里。
南天瞪大了眼睛,双手抵住解寒的胸膛,用力推开,嘴里还剩余着刚刚的汤汁,他闭着嘴支吾了两声,拿过一瓶水,包了一大口,然后打开车窗吐了出去,谩骂道:“解寒,你也不嫌恶心!”
“谁让你不好好吃。”
南天瞪了他一眼,又包了一口水漱口。
市中心医院内。
“解医生,不好了,杨医生主治的病人突然病发了,现在已经送去了手术室,可杨医生都下班了,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敢进去,解医生,只剩下您了。”
解南正拿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听到话他手中的笔掉落在地上。
“我不能做这个手术……”
“解医生,现在您的医术是最高超的,您不能不管啊。”
手术室内,解南正在为一个心脏病患者动手术,旁边的助手不时的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这次的手术是他这几年以来第一次做,紧张、焦虑都爬上了他的脸,他心里很忐忑,他不敢做这种手术。
旁边的助手给他递上一把手术用的小刀,却发现他没有接,“解医生?”
解南反应过来,赶紧接过,却一直犹豫着没有下手,他拿刀的手颤抖了几下,旁边的护士看的一头雾水。
助手给他擦干汗水。
解南颤抖着下手。
原本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手术,解南却花了一个半小时都没做成。
旁边的人看着都觉得奇怪,传说中的解南神医可不是这样的。
解南镜片下的眼睛显得迷离,他眉间蹙成一个川字。
“阿南,救我,救我。”手术床上的男人忽然间变成了一个拥有金色头发的女人,脸色苍白至极,看着很痛苦。
“救我。”
“艾莉。”解南慌神的叫她,手中的刀掉落在地。
旁边的护士满脸震惊的看着他。
而就在此时,心电图突然变成了一条直线。
“解医生!”
解南腿一软,坐在地上,他摘下口罩,眼睛瞪的很大,嘴巴也张的很大,那种惊讶是带着害怕的,眼珠中映照出护士们慌乱的身影……
吃完面折腾到了十点多,南天打了个哈切,解寒从车厢拿出一张毯子递给他,“去后面睡吧。”
“你呢?”南天接过,不解的看向他。
“我睡这。”解寒把车座按了下去,自己也接着躺了下去,“不是困了吗?到后面去休息。”
南天半信半疑的抱着毯子睡到了后面,解寒肯定会半夜爬过来。他在内心暗暗的说。盖好毯子,将自己全身裹的紧紧的,脸对着里面睡觉。
解寒把车内调暗了,也侧着身子睡觉。
翻来覆去,南天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了,翻了很久也没睡着,他不禁回过头去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自己居然还没睡着,这不可能。
他透过一点点光线看见解寒的一个衣角,看他一动不动的,还传来了安稳的呼吸声,难道这家伙真的睡着了?
南天坐起身,拨开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犹豫着要不要把毯子给他。他下去,绕到驾驶座车门前,透过车窗看见解寒已经熟睡的睡颜,南天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将车门打开,然后细心的把毯子盖到解寒身上,还没准备关车门,手突然被抓住,身子一轻,已经被拉了进去。
“你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睡。”解寒朦胧的睁开眼,抱着南天,沙哑着声音问。
“我,我做噩梦了,所以睡不着。”天生不会撒谎的他,脸红了。
解寒想睡觉的闭上眼,“是吗?这么大了还怕做噩梦,我抱你睡就不害怕了。”说着,解寒硬是挤了挤,就那么一个小小的车座,硬是躺下了两个大男人,当然准确点来说,南天是压在解寒身上的。
他脸烫了烫,喉咙有些干涸,趴在解寒的胸膛,耳朵都能清楚的听见解寒沉稳的心跳声。
不知道为什么,南天在后座睡,睡不着,却在解寒怀里睡的很舒服,有种很安全的感觉。
大而长的沙发上,两条大长腿就那么搁置着。
肖箫晃着手中的红酒,灯光映在他眼里,显得格外诱人。
不多会,Ken就敲门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五个长相清秀、身高至少在一米八、身材匀称的男人。
“肖少。”
肖箫慵懒的抬眼看过去,只扫视了一遍,指了指站在最边上的一个男人,“就他了。”
Ken明白的点头,带着其余四个男人出去。
那被点中的男人紧张的走近他,在沙发上坐下,拿起桌上的红酒瓶给肖箫的杯中倒满。
“多大了。”
“23。”男人怯生生的回答。
“和他一样大。”肖箫嗫嚅了句,可惜那男人没听清他的话。
“叫什么名字。”
“欧洋。”
肖箫坐起身,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把红酒送到他嘴边,“喝了。”
男人低眉顺眼的看着他,顺从的将杯中的酒喝了一小口,“肖少,咳咳,不能喝了,我,我不能喝酒,会醉。”
“他也不能喝酒。”肖箫苦笑,“你和他还挺像。”
欧洋一怔,那个“他”是谁,欧洋不清楚,但他看得出,那个人在肖箫心里很重要。
“进去洗个澡再出来。”肖箫示意了下浴室。
欧洋轻点头,起身过去。
肖箫轻闭眼,不过多久里面响起了水声,洗了十几分钟的样子,门再次被打开,男人穿着浴袍出来了,头发还是湿湿的,尴尬的站在门口。
肖箫将酒杯放下,缓步走向他,修长的手指滑向他的脖子,一直往下滑去,直到到了他的腰带处才停下,直接将他的腰带解开……
已是凌晨,肖箫系好腰带,准备离开。
“肖少!”欧洋光着上半身,从床上坐起,“这,这不是您房间吗?您要去哪?”
“Ken可能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肖箫冷漠的偏过头看他,“我做任何事你都不要插手管。”音落,他推门出去了。
欧洋皱眉,直接光着身子就下床了,走近浴室,开始了淋浴。
南天到底是谁?居然会让肖箫在跟他zuo时念出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