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拧眉。
现在这个局面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控制住的,到底是单纯也好,还是真的那么想做也好。
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话你也不能说这么早,万一人家就是有这个心思呢?到时候你要怎么去解释?”
阿森浅浅一笑。
似乎所有的事情他好像看透了一样,但却又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保证,他所想象的事情会是他经历的那样完全的发展。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没有到这个地步,况且那两个孩子也是他至亲的人,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应该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过分才对。”
“但是你也别忘了,他知道他体内的那个人不是他的亲妹妹,那么现在这些人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陌生人,流着血又那又能怎样?
如果你觉得你被别人摆了一道还会去替她收拾残局吗?是一个正常人,都是想方设法的想要报仇吧。”
阿森只是说了一个假设,但并不确定这件事情。
现在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已经到了一个可控制的局面,但是谁又能够想到接下来的暗潮汹涌呢?
蓝睿宁紧皱着眉头,觉得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可在他眼里也不全都是正确的。
阿森这个人看事情凡事只能看到坏的一面,好的一面并没有办法想象,也不能光听他的片面之词。
翌日。
街上突然出现红色的一条线,远远的看过去,那就是一条红色的线,但是近近的一看,却是一条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
每个人都在赞扬,也都在羡慕。
“我可是听别人说了,这次迎亲可适用的最高规格整个大都都没有见过,看来王爷对着小姐颇为满意,之前娶得两位王妃都没有用过这样大的规格,偏偏她这个侧妃,却独得恩宠。”
“何止,我可是听说了,王爷连嫁妆都没有,反而是自己给了对方几十万的彩礼,还有一几间商铺,全部都写在她的名下。”
“真的假的?没有你们说的这么夸张吧,这样真的是太宠了,王爷就真的这么喜欢这女子吗?”
“谁知道呢?”
魏承言穿着喜服站在自己王府的门口,听着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脸上也挂着无比幸福的笑容。
期待着聂清月的出现,但同时也忐忑不安,害怕她会选择在这样的时间消失,那么他就会成为整个大都的笑话。
但同时也在担心,聂清月的心里对他并没有放下该有的芥蒂,并不是真心真意的想要接受他。
忐忑和惊喜的交迫感让他非常不安心,眼看着花轿慢慢的就停在他的面前。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魏承言踢了轿门,聂清月慢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着那双主动伸出来的手,魏承言挑眉,却拒绝拉住她得手。
在场的人看见眼前的这一幕,纷纷表示惊讶,方才还在夸他喜欢这位女子,现在如此嫌弃。
也不知道是为何。
魏承言慢慢的和她拉开了一些距离,沉声脸色越来越黑,“你们家小姐呢?”
众人一听,纷纷表示疑惑。
穿着喜服的女子微微一愣,也往后退了几步,下一秒就跪在地上,“小姐,小姐,小姐说,你找到她,这场成亲就做数,若是,若是,若是找不到的话就此作罢……”
魏承言听着婢女的这这些话,想想的确也是她做事的风格,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做这样的游戏。
“马!”魏承言只是当众说了一个字。
阿南便牵来一匹白马,一个转身便上了马,骑着马没有走几步,突然之间就停下脚步看着一旁以纱遮面的女子。
“还不上马?难不成等着我下去捉你上来吗?”
周围的人就看着他们身旁的白衣女子纷纷让出一条道来,白衣女子盯着魏承言看了许久,浅浅一笑,转身就骑上了他身后的白马。
“王爷,当真是好本事,竟然一下子就猜到我在这里,就不怕我会选择今天 逃婚吗?”
“你会吗?本王应该换句话说你敢吗?”
魏承言自信一笑。
他就是吃准了她不会伤害对她好的人,虽然只是几天的时间,但是清员外可是出了名的宠女儿。
是这几日,聂清月也的的确确体会到他的温柔,和一个做父亲的感觉。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她绝对不会伤害他分毫,更加不可能会连累那个府上的任何一个人。
聂清月听着他这么自信的话,仔细一想还是觉得有些后悔,大概是因为她职业的关系,所以弄得她现在不但是看淡生死。
甚至还比任何人珍惜一条性命,对于她而言,任何东西都没有命重要。
不过有些东西在她眼前,可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聂清风靠在他的怀里,魏承言骑着马一路朝西而去。
而身后的喜婆却因为这一次弄得欲哭无泪,这分明就是良辰吉日,结果这两个当事人却在这个时候撂挑子不干。
这婚宴该如何进行下去?
阿森和蓝睿宁汗颜,真是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够规规矩矩的做一件事情。
这一场婚宴在此之后成为了大家饭后茶谈津津乐道的一件事。
而,两个人顺着路就来到了以西。
以西还是以前的以西,但是这里慢慢的减少和之前那些压抑的气氛,反而变得更加其乐融融。
每个人的脸上几乎都洋溢着笑容,在这里她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聂清月非常惊讶。
“他其实并没有伤害这里的人,不过那天发现的人,的确是生活在以西,但同时也是挑起不该有的问题所存在的人,
兴许他的方法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过激了,可是他也是在用自己的方法保护这里,如果站在他的那个角度,做这一切兴许是别无选择,很多事情也是他没有办法所选择的。”
魏承言从小看着那个位置上所做的人,每个人都从温柔变得暴戾。
但是他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保护这里和这些人。
“那你,会成为这样的人吗?”
聂清月看着魏承言脸上露出来的悲伤,大概是相信她那天所说的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