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死死地护在《望岳》前面,如临大敌,生怕罗元把它给撕了。
廖英生说,“罗元,你冷静点,这幅作品太珍贵了,你不能撕!”
“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冲动。”吴青青劝说道。
单秀礼也说,“冲动是魔鬼,这可是世界的文化瑰宝,我们得好好保存。”
《望岳》无论是从书法上,还是从诗的质量上,都太珍贵了,在他们眼里,这份作品可是无价的,如此重要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能毁在罗元手中。
罗元却说,“我不是要把它撕了,我只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而已。”
“你千万别过来!”吴青青连忙阻止道。
对于罗元的话,他们始终抱有怀疑态度,他们觉得罗元的动机十分不纯。
“为了保险,我们还是不能把这份作品交到你手上。”廖英生说。
“我保证不会毁坏它。”罗元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份作品要是毁了,对我们国家文学界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损失。”
有了前车之鉴,他们不敢轻易把它交给罗元。
“给他吧。”陈一诺说道。
虽然在他们眼里这幅作品是无价之宝,但在陈一诺眼里却是没那么重要。
只要给他一支笔和一张纸,他就能随时随地写出来。
所以陈一诺并没有那么紧张,反而让秦若柳把作品给罗元。
陈一诺认为,罗元这次并不会撕。
“真要给他?”吴青青问。
“给他吧,没事。”陈一诺毫不在意道。
“要是被罗元撕了怎么办?”
“要是撕了我可以重新写一份。”
“到时候恐怕你写不出这么好的书法了。”
他们认为,陈一诺能写出这副书法,完全是因为神的眷顾。
下一次没有了神力的加持,陈一诺恐怕就没有这功力了。
“这次我的发挥有些失水准了,下次说不定我能写出更好的。”陈一诺说。
吴青青瞪大着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还能写更好的?”
“当然!”
“你没有骗我?”吴青青问。
“我有必要骗你吗?”
吴青青彻底震惊了,在她眼里的无价之宝,只是陈一诺失了水准才作出来的?
这样的神作居然还不是陈一诺的真实水平?
如果陈一诺水平完全发挥出来的话,将会是怎样一幅作品?
她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了。
“这幅作品是你的,给不给罗元,你决定。”吴青青说。
陈一诺从秦若柳手里接过作品,将它递给了罗元。
罗元眼神复杂地看了陈一诺一眼,随后说道,“谢谢。”
“你认真观摩一番吧。”陈一诺说。
罗元点了点头,随即将作品重新展开。
廖英生和单秀礼在一旁暗暗警惕,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两个就会立马冲上去阻止罗元。
罗元细细地抚摸过作品上的每一个字,随后饱含深情地将《望岳》吟唱了一遍,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罗元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久久没有消散。
“好诗好诗!如此神作,我不得不甘拜下风!”罗元说道。
廖英生和单秀礼一直在盯着罗元手上的动作,一脸的紧张感。
罗元感叹了一番之后,便把作品卷上,交还给陈一诺了。
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廖英生和单秀礼不禁松了口气。
“不必过于气馁,你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日后加倍努力,你也一样可以创作出更优秀的作品。”廖英生说。
“受教了。”
罗云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眼神中少了一丝自傲,多了一份自省。
“不错嘛,连罗元这种自傲的人都被你的实力折服了。”秦若柳说。
“嘿嘿,你男人还是有点实力的,没丢你的脸吧?”
“简直太给我长脸了。”
两人谈话间,廖英生,单秀礼,吴青青向他们走了过来。
“陈大师。”廖英生说道,语气有些恭敬,眼神充满了仰慕。
要是被外人瞧见廖英生这副模样,肯定会惊到下巴的。
作为文协的会长,廖英生算得上是国内文学界资质最老的一批文学家,值得廖英生仰慕的人,大多都化作一堆黄土了。
反倒是不少人把廖英生作为仰慕的对象,比如文协的年轻一辈。
而现在,在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面前,廖英生露出了仰慕的眼神,甚至还喊了一声大师!
听闻廖英生的问候,陈一诺顿时大吃一惊,连忙说道,“大师不敢当,在前辈面前,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后生,前辈却是文学界早已成名的人,我应该称前辈为大师才是。”
“你能写出这种作品,文学水平远远高于我,在我眼里,你就是大师!”廖英生说。
单秀礼和吴青青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在他们三个看来,陈一诺已经是他们的偶像了。
“前辈这样不是折煞我了吗?”
“哪里是折煞你,我们文学界不谈年龄,只论成就,你的成就比我高,大师当之无愧!”
“可是这不合适。”
“哪里有什么不合适的?”
“称为我大师,前辈们太掉价了。”
“不掉价不掉价,这是我们心甘情愿的,不叫你大师,我们于心不安呐。”
陈一诺无语至极,这几个老家伙实在是太顽固了。
“左右不够是一个称呼,你何必那么在意?”
陈一诺也不打算在这上面纠缠下去了,便任由他们叫了。
“我们有件事想和陈大师商量一下。”廖英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请讲。”
“陈大师是若柳的男朋友,若柳是文协的人,所以说陈大师也算得上是半个文协的人了。《望岳》这幅作品我们文协的几个老家伙非常喜欢,陈大师能不能割爱赠于我们?”廖英生说。
吴青青表示道,“没错,《望岳》对于陈大师来说只是一般般,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无价之宝,所以恳请陈大师割爱。”
单秀礼也说,“我们几个老家伙对于《望岳》着实是爱不释手,陈大师能否满足我们的愿望,将《望岳》赠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