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车夫抱着孩子,站在大门口等着老者和几个小伙子一起送他们回去,为首的小伙子去了后院好半天不出来。
好不容易等他回来,老者也人将孩子接过去,二人眼睛交流之后,为首的向东方陌玉走去。
其中有两个还向主屋走了过去。
东方陌玉嘴嘴角扯起一丝冷笑,站在了主屋屋檐下,正好挡在了男子的面前
“这位大哥,大门在那边,你儿子的腿已经接好了,请问你可还有事?”
男子愣了愣,很奇怪,刚才这位大夫分明在大门口的地方,怎么一转眼就到了屋檐下呢?
他可是磨磨蹭蹭犹犹豫豫,好半天才过来的。
他一时发愣,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便尴尬的笑了笑,一只手摸着腰间。
“先生,先生他们是土匪……!”
东方陌玉是大夫,也穿着儒衫,大家都叫他先生。
翠花话音刚落,男子已经从腰间拔出一只匕首,刺向东方陌玉。
东方陌玉只是轻盈的转动身子,男子便扑了个空,身子一个趔趄,脚底下被矮小的门廊绊了一下,差点儿趴下。
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就转过来,看着笑盈盈的东方陌玉又举起手不匕首疯狂的刺了过来。
东方陌玉又是一个轻盈的转身,男子又刺了个空,趔趔趄趄的向前跑了几步,东方陌玉抬脚照着屁股踢了他一脚。
男子便被踹飞了,手中的匕首飞了出去,差点落在站成一堆恐惧观战的女人的头上,东方陌玉纵身跳起,犹如一只轻捷的燕子,在众多女子头顶飞旋,将匕首接触轻轻飞落地上。
咚,男子这才重重的跌落在大门口。
孩童的爷爷,那位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的老者,几个年轻人都看傻了。
直到东方陌玉落在地上,将匕首在手中飞快的旋转,有问题的几个人才回过神来。
毛员外家的院子挺大,主屋屋檐到大门口,足足有十丈远,那么大的的人被东方陌玉,轻轻一脚就踢到了大门口,东方陌玉将半空中的匕首接住落在地上,人才从空中落下。
这得是多深的功夫,多大的能耐?
“还不赶紧上,愣着干什么!”
老者还在犹豫,其中一个年轻人恶狠狠的说了句,从腰间摸出匕首,另一只手抽出长鞭。
他身子向前扑,匕首向东方陌玉刺来,鞭子已经跟着扬起,也打了过来。
只可惜,没等鞭子落下已经被飞砂的剑砍成了两段,匕首也被踢飞。
老者怀中的孩子掉了,东方陌玉用手推了推,他已经稳稳的飞向,正在墙角看惯着孩子们的随心怀中。
一直在帮忙的几位车夫,都没等东方陌玉动手,没等挤在一起,=战战兢兢恐怖观战的女人们看清楚怎么回事,带着孩子求医的老者,跟着进来的小伙子们已经全部被打倒在地,捆绑起来扔在了院子中间。
翠花爹这才敢上前,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今天儿子出去,联合村里年轻的小伙子,去看村里人员返回情况,顺便看看哪些地现在没人认领,准备将地分配出去,抓紧耕田下种。
老伴女儿带着大孙女来找花流萤看病了,他一个人在家照看两个小孙子,同时指使着几个大的劈柴做家务。
这几个不知道隐藏在什么地方,的土匪漏网之鱼就冲了进来,他们逼着他,带他们来毛员外的院子报仇。
翠花爹当然不肯了,自称为客商的几位老爷,杀了祸害他们多年的土匪头子,抓走了那么多土匪,还给他们看病分粮食送布匹。
憋屈曲的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耕种田地,他的腿过些日子也会好,老伴的眼睛也好了,女儿的病也慢慢好了起来。
怎么能帮着坏人呢?
几个人便将他的几个孙子绑孙女了起来,并给他们嘴里喂了药,说是毒药,如果他不带他们去,这几个孙子三个时辰后就会死去,如果他去了,就会给他解药。
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岁多的孩子,当着他的面打折了孩子的腿,看着孩子哭的撕心裂肺,死去活来,他实在没办法。
老人说的很内疚很无助,眼泪都流下来了,如果不是一条腿上绑着木板不方便,早都跪下来了。
原来被胁迫了。
东方陌玉说:“你也是无奈之举,可以理解,你回去看孙子吧”
翠花爹老泪纵横:“千刀万剐,该死的土匪,他们给我的孙子不知道喂了什么药,老汉求先生,帮老汉讨解药。”
翠花爹娘就是因为只生了一个女儿,所以才招了上门女婿。
被土匪为了要的几个孙子孙女,是他的命根子。
翠花娘和翠花也跪了下来。
“他说药效是三个时辰,现在应该还早,老人家也不要着急。”
东方陌玉为了不影响大家,让人将扔在院子里的土匪踢到后院去审讯。
花流萤这才从院子出来。
看着惊慌未定的一群女人,指着在边上来来回回的车夫:“大家都不要惊慌,我们这次出来,因为要去西关探望军中的大哥,沿途还要做生意,所以带的车夫其实都是保镖。”
“我夫君和两位兄弟,也都是参加过武举的人。”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肯定不是一般的客商,但是对外的身份就是客商。
“后面的事情我兄弟会解决,咱们继续,刚才翠花的病还没看完,来。”
花流萤继续给大家看病,随心随意看管着孩们,刚才因为几个车夫的掩护,也因为好多孩子确实只有几岁太小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跟刚才一样玩的玩,吃东西的吃东西。
随心怀中抱着的可怜的孩子,哭的太厉害也哭累了,现在睡着了,随心将他抱进屋子放在床上。
太阳暖暖的照着,春天了,虽然早晚还是很冷,中午的太阳还是暖暖的。
随心随意看着一群孩子,小的一两岁,大的七八岁无忧无虑的玩,虽然是很多家的孩子,但是大点的很自然地照顾着小的。
画面很是温馨。
两人便站在墙侧晒着太阳,看着花流萤认真仔细的,询问每一个妇女的病情,一边记录还开着药方,把脉的时候歪着脑袋摸着耳朵,既庄重又幼稚。
很是感慨。
两人以前在太子府,虽是担负着保护太子妃的责任,只是当成自己的使命。
其实从第一次见到太子妃,到追随君凌云云一起出来之前,两人虽然也佩服太子妃,但更多的是羡慕她命好。
两人甚至私下里还说不知道太子妃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太子殿下一见倾心。
而且不只只是太子殿下,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颜少将,东方先生都恭恭敬敬。
这次出来后,终于明白了。
两人都是追随君凌云在西关多年的女将,除了主子东方陌玉颜莫言之外,没有佩服过别人。
现在对花流萤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当是尽心尽力的保护,不是因为君凌云的命令,而是发自肺腑的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