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余念
“喻珹!我都要走了,你不挽留一下的吗?”木大公子气急败坏的看着眼前淡定喝茶的人,他特地来道别怎么能受得了他如此冷淡。
奈何喻少主根本不受影响,“你每年这个时间都要走,反正还会回来,就不用次次挥泪告别。”
木胥桉一哽,还真是这样,自己特地准备的告别好像真的有些多余,但木大公子怎么可能承认。
“今年不一样的,不然我为什么会来!”
“哎,你说句话行不行?”
“不是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谁受得了。”
今日屡次得不到回应的木公子原本就要放弃了,没想道喻珹却开口了。
“云珹就受得了,你有意见?”
“你……”没想道千呼万唤得到的回应是这个,以木大公子的脸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不过木公子也不会轻易认输,一脸震惊的样子,“你能要点脸吗?”
“你还不走?”
这样子显然是不想要了。
“行吧,那我走了你可不要想我。”木大公子果断放弃,和这人斗嘴他从来就没赢过,何必自取其辱。
见他真的要走喻珹也不再与他戏言,“你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喻家在哪儿还是有些人的,你若需要派人去找。”
“知道了。”这些话其实每次喻珹都会和他说一次,今年原以为不会等到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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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公子这是?”
褚云珹见木胥桉离开时神情有异,虽多有挣扎最终却也想来一问。
因为那样的眼神过于“缠绵”,也许他的词不太准确,但结合以前的种种木胥桉对喻珹绝不是他看到的那样简单。
“云珹,我专门来陪你竟然都能这么久没见你。”
“喻少主屈尊自是不胜感激,所以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褚云珹知道褚家一行不日就要到府城了,他之前涉及到褚家多次失态,喻珹这样也是为了安抚自己的心情。
可过去的三年,不、是四年里他早就习惯了,之所以像前几次那样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喻珹,不知不觉他对自己的影响竟已经这样可怕。
如今喻珹这样小心翼翼,他更不能让过往束缚自己。
他很感激喻珹对自己的守护,但以喻少主的性子他还是不需要太客气。
不过他这样的反应说明在他心里木公子此行很平常,可在对方眼里显然不是这样。
“知道了。”见他这样喻珹笑着说。
“木家祖业在西州府,所以每年年底他都要回去一趟,他可能无聊来找我告别玩儿。”
“可他这个时间走除夕前也到不了。”
“他只要回去一趟就行,又不是真的专门回去过节。”
他的解释明显意有所指,褚云珹适时露出疑惑的样子。
果然喻少主很吃这个,“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桉子的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同你说一说。”
“那我是不是应该说,‘在下自当洗耳恭听’?”
他这话接的很符合喻少主的口味,“倒也不必如此,不过听我的故事还是要给报酬的,不知这位公子能给什么?”
不过喻少主这话接的褚公子很不满意,“不知余念的一席之位值多少?”
喻少主觉得他家少主夫人还是太正经,不过到底是自家的,干啥都是对的。
喻少主快速做好心里建设,顺带品了口略有凉意的茶,开始为自己在余念挣得一席之位。
“云珹以为木家在府城的产业如何?”
见他开始认真回答,褚云珹也开始思考他的问题。
“府城稍有名气的产业都由世家把持,木家能以一己之力在府城有此成就也实属不易。”他是实打实的感叹,木家的产业虽不是命脉,却是每个府第必不可少的消遣的玩意儿。
也许是木胥桉到处游历的原因,木家的东西确实富有新意,也深受那些世家大族的喜爱,所以木家的产业在府城也算是独领风骚。
“但实际上这个所谓木家只有桉子一人。”
如此褚云珹便有了思量。听喻珹前言木家在西州府也算是各个大家族,想必在当地也很有势力。他原以为虽然各州府对府城的干涉不多,但木家在府城能有今日的成就,也离不开他们的运作。
可是若所谓木家就木公子一人,那么他难不成是以一己之力在府城开出属于自己的天地,可是这在府城生存下去都是问题,所以……是因为喻珹。
喻珹从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想道关键的地方了,“我和他相识也是因为这个,他初来府城遇到我是就和我坦言,想借我的势在府城站住脚。”
“当然如今他的产业能存活下来,也是因为它们的实力过硬。”
如此一来褚云珹也感叹良多,“所以在府城大多数人以为,玩世不恭的木公子横空出世,有幸与喻家少主结为好友,却是错了先后顺序。”
“所谓整日吃喝玩乐的贵公子,实际上也是人家自己奋力打拼的结果。”
见他这样认真分析喻少主也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样一来他在你心目中评价会这么高。”一时也有些后悔自己讲故事的决定。
“目前为止这还真是我中肯的评价。”虽然这样说,但也不免腹诽。你只说了一半,我的评价当然会有所偏颇,有什么奇怪的。
喻少主心想,那我可要告诉你一些关键信息,以免他的形象逐渐高大起来。
“他来府城也不是真的从零开始,最起码他身边有很多可用之人,他也就刚开始那段日子打拼,等局势稳定了以后便像现在一样做了甩手掌柜。”
喻珹这样说,他倒是开始好奇木公子来府城的原因,原以为他是和家族翻脸才来府城,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这回事。
“看来木公子之所以来府城发展,背后也是大有文章。”